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刕鶴春自覺對摺綰的變化適應得很快。從聽聞她是個老實良善人,到是個軟棉花悶葫蘆但是有點倔,再到扶不起的阿斗,以及還會瘋摔東西的狗脾氣——
他都適應了。
人是多變的。他自己是如此,也不強求別人一個樣。他對她這番變化的解釋是:驟然富貴。
就好比那些農門貴子,最初也許是謹小慎微的,但一旦到了京都,有了權勢,日子久了,就能暴露出本性。或者驕奢淫靡,或者貪財好色,或好大喜功。
這樣的人向來走不遠。刕鶴春瞧見過好幾個這樣科舉取仕的舉子最後都狼狽而死。他心有餘悸,時常拿來警醒自己。
所以在這般的對比之下,他覺得折綰的本性就還好。她能在富貴的誘惑之下還能保持住本心——他認爲她有在踏踏實實的做事,一步一步在朝前面走。
而且有時候換個角度想想,她也很有自知之明。
她覺得自己掌不了中饋,但卻願意接手花草房先學着管事。她覺得自己照顧不了川哥兒,但卻頗有一番育兒經——好幾次都勸他耐心,還要找開蒙先生。
聽聞她還讓於媽媽帶着川哥兒去找升哥兒玩了——這也是他所想的,孩子還是有玩伴比較好。
她走得慢,卻穩得很,並沒有因爲驟然富貴就染上了壞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