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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堯本來不想點頭的。
可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方野想了想，說道：“想要把這個案子徹底破了，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牽連的面太廣了，時間不夠，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們兩個，現在已經成了不少人的眼中釘了，跟歐東遠的交易，其實是爲了自保。”
“自保？什麼意思？”
孟堯撓了撓頭，問道。
方野說道：“在趙小光的案子上，我們得罪了高德海；在醫科大學裏，我們得罪了薛小鳳，雖然她已經被免職了，但是她丈夫還是有關係的，隨時都有可能找我們的麻煩；還有，在松山所，我們得罪姚啓泰，他的父親，可是我們的主管領導，如果我們沒有個靠山的話，我們在刑警隊的日子，是過不下去的，這不是妥協，這是借力，官場跟黑道一樣，都是需要平衡的，只有達到了某種微妙的平衡，我們在這中間，才能生存下去。”
“可是，這幫貪官污吏，就這麼算了嗎？歐東遠可是政法委書記，他這是知法犯法，難道他不應該付出代價嗎？那我們跟他們，還有什麼兩樣？”
聽到這個話。
方野冷哼了一下。
說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正義會遲到，但是不會缺席，他們會付出代價的，但是絕對不是現在，你放心，用不了多久，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而且，不管是歐東遠，還是他上面的人，都會一一受到懲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