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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汗。
此時，柳暉的雙手已經被汗水打溼，只覺被一種沉重的、濃得抹不開的憂鬱和恐懼包裹着、壓迫着，無法自拔。
柳春秋被殺這件事，他是憤怒的。
可現在，卻不敢說出半點不滿的言語，甚至不知爲何，雙腿不由地變軟。
就在他壓抑不住心中的恐懼，將要屈膝跪下時，一旁的柳開城卻爽朗地笑道：“不會，我怎麼會爲他報仇呢？
倘若閣下今日不殺他，我也會清理門戶。”
此刻，他對冷楓的稱呼都變得尊敬許多，以前都是直接喊名字。
終於，冷楓散去滔天殺氣，笑道：“是嗎？不找我報仇那最好，這樣你我都好。”
柳開城笑道：“您替我柳家清理門戶，解決危機，感謝都來不及，豈會尋仇？閣下說笑了。”
他說得很輕鬆，就彷彿並不恐懼冷楓的殺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