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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這股勁兒,大江繼續說:“也許…如果我當初騎車帶你,你就不用跑着去學校,這樣嬸子也不會想着,去給你買自行車,她就不用賣糧,腰也就不會斷了。高原…其實我也很痛苦!”
高原沒有回頭,可手裏的鍋鏟,卻已經停住了動作。“大江,我不知道你哪句話是真的,哪句是假的。我以前選擇相信你,可你轉頭就捅我一刀。我們家已經這樣了,我經不起折騰了,你饒了我行嗎?”
大江急得舌頭打結,頭皮屑都撓了下來,活像個有理說不出的酸秀才。可如今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能怪誰?
“方便麪留給你和叔喫,全當抵籃球的錢。反正我道歉了,該說的也說了,我問心無愧!”大江扯着嗓門,卻越說越虛,他真的問心無愧嗎?他太愧疚了,他強撐臉面,卻提不起一絲底氣。
見高原沒有反應,他轉身就要走,可還沒邁出步子,高原突然說:“一起喫吧,大伯和大媽,在醫院裏照顧我媽,我理應照顧你。”
高原終究沒能狠下心,畢竟大江父母的恩情擺在那兒。這一次,就算大江害他,他也認了,人情總歸是要償還的。
煮麪的時候,高原不僅加了火腿腸,還從雞窩裏掏了兩個雞蛋。大江喫得油光滿面,還嚷着要喫嬸子醃的鹹菜。
有那麼一瞬間,高原似乎體會到了“友情”的滋味,“好哥們”的感覺。但理智又告訴他,一切都是虛假的,他與大江,怎麼可能成爲朋友呢?
時間一晃,眼看就要到週六了,這使高原犯了難。
參加市聯賽的運動員,要到縣實驗中學集合,然後坐包車集體去市裏。可高原這輩子,就去過一次縣城,還是他那年生病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