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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亮知道凌志遠想要問什麼，他有心想讓對方閉嘴，可人家是市委一祕，根本不歸他管，只得輕點了一下頭，一臉鬱悶的說道：“凌科長有什麼話，請講！”
“李局，這不但是我的疑惑，我想陸書記一定也由此疑惑。”凌志遠說話的同時，轉頭看了陸可夫一眼，接着說道，“你剛纔說昨晚的那份口供由於這三人遭到刑訊逼供之後做出來的，現在他們身上並沒有任何傷，請問這刑訊逼供從何說起？你可別搞事說，三人心理上遭受到了虐待，那好像不屬於刑訊逼供的範疇吧？”
凌志遠最後這話的嘲笑之意很是明顯，半點面子也沒給李如亮留。
李如亮事先便猜到凌志遠想要問什麼，當即便在頭腦中思索起應對的話語來，不過遺憾的是，始終沒想到合適的由頭來。這種情況下，李如亮有心想要睜着眼睛說瞎話，但卻怎麼也張不開口。
“你們三個王八蛋竟敢哄騙老子，我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被凌志遠逼到牆角的李如亮實在沒辦法了，只得衝着那三個交通協管員怒聲呵斥道。
三個交通協管員不是傻子，在這之前，康明電機的老總呂康明可是答應他們，只要將青松電機廠搞垮，他便幫他們轉正。他們本來只想嚇唬一下那些貨車司機，沒想到竟然搞出了人命案，這是他們始料未及的。現在見到李局長有意將責任往他們身上推，三人當即便不幹了。
“李局長，這口供可是您讓我們這麼說的，現在怎麼反倒怪我們頭上來了？”馬臉是三人中領頭的，頭腦最爲機靈，見到情況不對，毫不猶豫將李如亮給“賣”了。
李如亮沒想到這小子在關鍵時刻竟出手陰他，臉上怪不住了，當即怒聲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讓你這麼說的，誣陷國家幹部可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看着李如亮氣急敗壞的樣兒，林志遠的嘴角露出了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心裏暗想道，這便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李局長，稍安勿躁，你們仨給我想清楚了，這兩份口供到底哪一份纔是真的？機會只有一次，你們想好了，再回答我，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凌志遠冷聲衝着三個交通協管員說道，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