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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勝利惋惜地說:“蘋果長到四年開始試花了,砍了可惜。”
李福堂說:“縣園藝場的技術員也這麼說。我咬着牙沒讓砍,哪知到了第六年也沒見幾個果子。我也知道,專業隊年年換人,把懂技術的都換下去了,新上來的又不知道怎麼管理,村裏沒見過一分錢收益。”
“都是我頭腦發熱,組織全村人幹了一個冬天,加上十幾個人後邊幾年的工分、打藥,花了上千塊錢,全打了水漂。李成才組織了幾個黨員到鄉里要求撤換我這個書記,我也覺得對不住鄉親,在鄉領導給我談話後我提出了辭職。”
“辭職後,鄉里的季委員來與我談話,要我還留在支部。李成才他們上去後從不開支部會,大事小事他們幾個人一起商量。我眼不見心不煩,每天圍着這片果園轉,其實現在果園沒有果子,用不着人看,我就是覺得扔下這片果園心裏不甘。”
兩人出屋來到果園,周勝利看着果樹的年輪,確認是十年的樹,應當是蘋果樹的盛果期。他對李福堂道:“果樹不老,如果解決了管理問題,我還能讓他結果。您老可能不知道,我有果樹園藝大學本科文憑。”
李福堂眼裏閃着亮光,激動地說:“你要是能讓這片果園復活,你就是我的大貴人。”
周勝利回敬了李福堂一句:“您老纔是山後村農民羣衆的大貴人。”
周勝利從龍山上下來,腦海中一直出現李福堂聽說果樹還能結果後眼裏淚光閃閃的鏡頭,一個爲自己的錯誤決策而一直內疚的幹部,心裏裝的應該是事業,是老百姓。
他走的山間小路是在一大片的馬尾松林中,周圍和頭頂上全是松樹。正在行走間,發現不遠處地面上有一大片蘑菇,過去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