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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見！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他不依不饒。
孫杰後悔死了，千不該萬不該打這個電話，誰當shuji跟自己一毛錢關係也沒有，這不是自找不利索麼？如果告訴他，他會覺得難堪，會惱羞成怒，甚至會因此得罪了他。於是，不顧他的拉扯，站起來非走不可。
曹興國急眼了，幾乎是懇求一般地說：“孫杰，告訴我不行麼？你要知道，這對我是多麼的重要？如果這一次不能當上一把手，那我這二把手的位子也不一定坐的住啊！”
孫杰只好重新坐下，根本就不敢去看曹興國的臉，說：“曹真長，其實你剛纔聽了個一清二楚，我要是編個結果，你肯定也不相信。吳科長說，明天要宣佈的這位shuji，不是在我們鎮現有領導班子中產生。不過，吳科長說的話，可能有出入，因爲她並不是決策者。”
曹興國立即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了沙發上。過了好久還沒有動靜，孫杰端給他一杯水，問：“曹真長，你沒事吧。”
曹興國這才抬起頭，直起腰，然後聲音微弱地問：“孫杰，你說這是爲什麼呢？”
孫杰心裏說，你都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更不知道了。可是，他本來就受到了打擊，如果再刺激他，他會瘋的。於是，和緩地說：“曹真長，依你的能力，當一把手綽綽有餘。要派別人來，上面自然有上面的考慮。或許，要調你去縣裏任職，也可能調其他鄉鎮當一把手。沉住氣，會有好消息的。”
曹興國仍然打不起精神，孫杰重新站起來，說：“曹真長，我走了。”
曹真長有氣無力地擺了下手，孫杰就開門走了出去。把門帶上後，他捂着胸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纔回自己的辦公室。
因爲現在是特別敏感時期，很少有人來請示彙報工作。曹興國獨自一人接連抽了四五支香菸後，就站起來在地板上走來走去的。剛纔的消息不亞於一顆炮彈，把他打的暈頭轉向。突然，他想起了範英傑。有人要代替他的位置，對方是何方神聖，又是怎樣的來頭，他一定知道。於是，撥通了他的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