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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霞苦澀地笑了笑,說:“你能坐在牀邊這樣守護着我,不是第一次麼?”
“以前你又沒有生過病,我怎麼守着你?好了,談點別的吧。你是在自找傷感,自找痛苦。昨天晚上你猜我碰見誰了?”彭思遠問。
她抽了張紙,把擦拭着淚痕說:“你碰見誰我哪知道,我又沒跟着你。”
“昨天晚上,我和老師郭秋蓉在源西情二樓的一個雅間喫飯,談着在開發區投資建果汁生產線的事。我們喫完出來的時候,看到了代縣Z王聰。他從一個包間出來,後面跟着一位女孩,穿着連衣裙,腦後邊扎着兩個辮子。我一看姑娘好熟悉,像是在哪裏見過,因爲只是看到了一個背影,再想仔細看的時候,她先王聰一步跑進了電梯。進電梯,那一定是在哪個樓層開了房間,不然的話,那裏是二樓,走下去就行了。”彭思遠說到這裏,眼睛看着藥瓶,說:“王聰莫非是在步周縣Z的後塵?”
王霞說:“你怎麼這樣想?要是每個縣Z都有周縣Z那樣的意外,誰還敢當縣Z?”
“關鍵是那女子很熟悉,我肯定認識她。在我的感覺裏,我把她當成了那位紅衣女郎了。”彭思遠說。
“你這樣想不好。”王霞又緩緩地說:“你認識那麼多的女孩子,看着像這個又像那個,也是常有的事。能夠攀附到縣Z並且願意把自己獻給他的,都是有目的的,大多是爲了金錢和前途。有害人之心的,幾乎沒有。”
兩個人說着話,時間過的很快。差不多中午十二點的時候,輸完液了。他們從樓上的病房出來,坐車上後纔想起了一個問題:“王霞,咱們回家嗎?”
王霞說:“不回家還能去哪兒?”接着,她又說:“等等。回家後媽媽問起來,我怎麼回答?算了,我不走了,就在醫院住着吧,反正是交錢了,不住錢也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