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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燕當着曹興國的面撥通了範英傑的電話：“曹真長找我，讓我去紀委瞭解有關糧食補償款的事情，說是你這樣安排的。我就不明白了，既然紀委保密，任何人去打聽都會被懷疑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這不是把我往禍坑裏推嗎？”
範英傑一聽，火冒三丈，說：“這個曹興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去忙你的事，我找曹興國算賬！”說完就掛了電話。
陳曉燕不滿地看了曹興國一眼，往門外走去。她剛出去門，曹興國的手機就響了。剛纔範英傑對陳曉燕說的話他都聽見了，知道範英傑不會給他好臉，按了接聽鍵後沒有說話。範英傑的聲音傳了過來：“興國，讓我怎麼說你啊，你腦子燒壞了還是有了啥毛病，怎麼能讓陳曉燕去紀委打聽消息，虧你想得出！”
“她經常去各部門，不顯眼。我剛一進去，他們就會警惕起來。清查的結果還是打聽不到啊！”曹興國也有滿腹的冤屈。
範英傑說：“誰讓你親自出面了？我是讓你找一下參加清查的那些人員，你不會一個也不認識吧？問問他們，知道個大概情況，我們有數就行了。你可真讓我着急。興國啊，陳曉燕你不要隨便指使她，她是我的一張王牌，有大事要做。你按照我說的，去落實一下吧。”
曹興國這次清醒過來似的，說：“我明白了，馬上去落實。”
“要穩住，天塌不下來！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有精神，有鬥志，有信心。”範英傑在鼓勵他。
掛了電話，曹興國就坐在沙發上犯了難。找誰去呢？參加清查的人員有一些是單位上退休的老會計，也有從村裏找來的業務比較過硬的現任會計，每一個人他都認識，但是卻沒有深交的。他翻了手機上的電話簿，又從抽屜裏找出手寫的電話本，翻看了好幾遍，終於鎖定了一個人，是雙河東村的會計齊尚東。他立即撥通了電話，很快，傳來對方的聲音：“是曹真長啊！您親自給我打電話，有何吩咐？”
看來，他的手機號在很多村幹部的手機上存着那，於是，他咳嗽一聲，說：“老齊麼？你有時間嗎，出來咱們找個地方坐坐，喝一杯，怎麼樣？”
對方說：“我家裏有事，脫不開身啊。有啥事在電話上說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