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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這份害怕,是因爲他在乎吧。
“阿瑾,當你以後越在乎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變得越膽小。”父親的聲音,恍惚間彷彿響起在了他的耳邊。
“膽小?”那時候的他,並不明白這是爲什麼。
“是啊,會變得膽小,變得害怕失去,所以那時候,也就有了所謂的弱點了。”父親這樣說着,大手撫摸着他的腦袋,“可是,如果人這一生,沒有在乎的人,那麼人生就未免太無趣了。”
“弱點……一定會要有嗎?”那時候他這樣問着。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有。”父親說着,“就像是媽咪,也是我的弱點,可是我心甘情願讓她成了我的弱點。只要被她看着,被她愛着,就會有種渾身顫/慄的興奮和快樂,這種感覺,希望將來有一個人,也可以給你。”
那時候的母親,還不曾拋棄父親,雖然他們已經被老爺子趕出了易家,在外面過的清貧,但是父親一說起母親的時候,臉上的那種飛揚與快樂,到了現在,他依然都覺得記憶鮮明。
這和後來父親的頹喪,以及死亡時候的悽慘,形成着鮮明的對比。
弱點……是會致人死地的。年幼的他,在父親的身上,明白了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