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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芊芸頓時鼻子有點發酸，小炎更小的時候，曾經問過他，爹地在哪裏。
而她每一次的回答都是爹地在天上。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小炎會真正明白在天上的含義。
可是她卻知道，此刻她卻沒辦法告訴她，剛纔他的爹地，就在距離他們不過幾十米不到的地方，也沒辦法告訴他，他其實見過他的爹地，只是他的存在，從來都不是那個男人所期待的。
甚至，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想過要有這麼個孩子存在。
“媽咪，你怎麼哭了？”稚嫩的小手，撫上了卓芊芸的臉頰，那張漂亮的小臉蛋上，有着早熟於其他同齡小孩的擔心。
卓芊芸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經淚流滿面了。
“媽咪不哭，我、我會乖乖的，會努力學說話，會用助聽器，學會好多好多的話。”小傢伙說着，以爲媽咪又在爲他傷心難過了。
因爲以前他還聽不到的時候，媽咪總會抱着他哭，然後和外婆說些什麼。
他只能用他會的脣語，知道媽咪和外婆在說的話中，應該是關於他耳朵聽不到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