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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她前半句自輕自賤之言,裴青玄只覺心如針扎刀剜,恨不得上去堵她的嘴,或者將她按在腿上打一頓,叫她日後再不敢這樣說。聽到最後那句角先生時,卻是怔了一下。
覺得這名聽着耳熟,細想一下,原是曾在北庭軍營裏聽那些魯莽糙漢說過。
北庭那地一年之中有半年積雪,夜裏守邊的兵將們喝酒暖身難免會聊起女人說些葷話,那日他恰好與晉國公府世子巡營回來,路過篝火就聽一軍漢紅光滿面說起他們村裏寡婦的事:“……總歸那個賊摸黑溜進了屋裏,翻箱倒櫃一番,最後在牀上發現個精緻的匣子。那小賊還以爲裏面是什麼值錢的寶貝,喜孜孜打開一看,裏頭卻是四五根這樣長的角先生——”
那軍漢邊說還邊比劃:“紅木的、樟木的、石料的、長的、粗的、前頭帶棱角的,嘖嘖,那小寡婦白日裏瞧着老實,私下裏倒是貪得很。不過想想也是,漫漫長夜寂寞難熬,又每個男人暖被窩,也只能靠這些煞癢了。”
旁邊還有人接話:“聽說有錢人家的夫人也有這些呢,不過做的更精巧,用的都是上好的玉料呢!”
“嚯,拿玉去雕那玩意?還真是奢侈。不過就算料子再好,總比不過真傢伙弄得舒坦不是?”
這些話引發一陣鬨然大笑,接着又是推杯換盞聲。
裴青玄及冠前一直是讀聖賢書,恪守禮儀的端方君子,哪曾聽過這些直白下流的話,當時皺着眉直搖頭:“不堪入耳。”
他身側的晉國公世子謝伯縉卻是一臉平靜地寬解:“殿下居廟堂之高,不知駐守邊關之苦。都是血氣方剛的青壯年,爲了守家衛國來到這苦寒之地,終日見不到女子,也只能過過嘴癮解解悶。不過殿下放心,北庭軍紀律嚴明,但凡有違反軍規者,嚴懲不貸。至於他們醉酒之言……殿下習慣就好。”
後來他常去軍營,倒真是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