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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疊散亂的錦被中,裴青玄從後擁住懷中香軟的身軀,見她烏髮堆腮,一副累極沉睡的模樣,低頭親了親她的後頸。
又抱了一會兒,雖只是靜靜貼着,嗅着她髮間淡淡的清甜香氣,不知不覺又起了興。
以前醒來時也會有些衝動,緩上一陣便好。可自從擁着她睡了這幾日,好似上了癮般,無時不刻都想在她裏面,與她緊緊相連不願分離。就如民間那支《我儂詞》唱的那般——你儂我儂,忒煞多情。把一塊泥,捻一個你,塑一個我。將咱們兩個一齊打破,用水調和,再捏一個你,在塑一個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初讀此詞,只覺牙酸。直至體會到牀笫間的極樂,方知何爲耳鬢廝磨,何爲夫妻一體。
薄被之下,大掌細細摩挲着她那身細膩雪膚,明明清醒時那樣倔強清冷的脾氣,身子卻好似水與雲做成,軟得不可思議,又如上好羊脂白玉,細膩溫潤,直叫人愛不釋手。
“阿嫵。”他擁着她,低低在她耳側喚着,換來她一聲不耐咕噥,又繼續睡去。
裴青玄也不計較她的冷怠,抱着她也能尋出些樂子。譬如親過她纖薄小巧的肩頭,振翅蝴蝶般精緻的肩胛、小巧撩人的腰窩,嫣紅如蝶瓣的柔軟,還有藏匿其間似軟亦堅的小小紅豆——他腕間那根串着紅豆的紅繩在她入宮時便已取下,先前還有些不大習慣,總覺得缺了一部分似的。可現在她整個人都已在他身邊,那條紅豆手繩便再無必要,兩相依偎時,何須再相思?
不緊不慢碾磨間,蝶瓣漸沁晶瑩,猶如窗外又下起的雨,稍抬她蹆,又貼到耳畔喚了聲:“阿嫵。”
她仍是懶懶地嗯唔一聲,便不再遲疑送了進去,這下懷中之人再無法安睡,纖長眼睫動了動,眼裏還蒙着一層剛醒來時的迷惘水霧,直到一陣撐意襲來,才陡然回過神,扭頭驚愕看他,原本柔糯的嗓子也透着無力沙啞:“你…你有完沒完!”
橫在身前的長臂愈發攏緊,男人磁沉嗓音緩緩響起:“吵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