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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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圈的豬沒喫飽，在嗷嗷叫喚。蚊蠅嗡嗡嗡，血腥臭氣伴着傍晚的風，一道往鼻尖裏鑽。
文素素坐在廊檐下的石階上，望着天際早早升起來的星辰。待灰色的天空，變成了深藍，文素素起身走出去，來到了秦娘子的食鋪。
蒸籠熱氣騰騰，秦娘子與夥計正在忙碌，用葉片包了雜麪饅頭，交給前來購買的客人。
看到文素素，秦娘子熱情招呼她：“可是家中開不了火？快進裏面坐，我等下就給你舀湯。”
文素素見她算賬，數了四個銅錢，道：“我只要四個雜麪饅頭，等下夫君回來要喫。先前裝燈油的罐子同豆子不小心掉地上，豆子我撿了回去，我得再去買些燈油。”
秦娘子皺眉，取了葉子，撿了五隻饅頭，利索地包好遞給她：“他出去喫酒，喫香喝辣，不用給他留，你自己喫，喫不完放到明朝。你離開這些時日，他將屋子糟蹋狠了，你得出大力氣收拾，喫不飽可沒力氣。”
文素素咬脣，接過推到懷裏的饅頭提着，連連道謝，前去雜貨鋪買燈油。
客人都是住在周圍的鄉鄰，文素素走出沒幾步，就與秦娘子嘰嘰喳喳說了起來。
“李達不着家，去喫酒了。家中開不了火，連燈油油鹽米麪都得現買。李達那宅子，嘖嘖，髒得來，你我進去，都沒處下腳。她得費死力灑掃，不然晚上都沒地歇息。”
“還去洗衣衫了，文娘子真是勤勞。李達那衣衫，臭得狗都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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