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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白眸光沉沉地凝着她,掠見那雙盈溢着水色的瞳孔中閃瞬即逝的痛,腦海中閃過初見時的模樣,也是用這樣看着他,他沉默須臾,語氣不經意間回到了三年前的溫潤。
“秦楨,那只是一塊沒有任何情感寄託的死物,譚家姑娘也是有要事纔來尋你,贈予她又如何。”
秦楨的臉色再次白了幾分,就連上了妝的脣瓣也隱隱透着些許死白。
“沒有任何情感寄託的死物。”她垂着眸呢喃自語,餘光瞥見遠處衆人的神情,似擔憂似看戲似揶揄。
此刻的她就像是沈聿白口中沒有任何感情寄託的死物,在他人的府邸中承受着來自京中貴女們的各式各樣的神情,她和他們隔得很遠很遠,可她耳邊好像能夠聽到他們的交談聲。
秦楨不在乎別人是怎麼看她的,只在乎沈聿白是怎麼看她的。
顯而易見的是在她夫君的心中,現在的她不過是個可以任由別人揉捏的女子,他甚至沒有顧及到他的薄面而在外人家中衆目睽睽之下命她將這塊‘石頭’送出,平白增了笑話。
靜謐的涼亭中只有寒風吹拂過耳的響聲,刺激着秦楨脆弱易碎的耳膜,它循着右耳的縫隙穿入心口將跳動而熾熱的心臟裹上層薄薄的冰封,她抬起頭來,“你說的對,不過是塊死物而已,但是那也是我的東西,我不願意。”
話音落下後,她邁開步伐越過眸色深沉的他走過去,手腕被扣住時盈溢在眸中的淚水啪地一下墜落,滑過皎白的雙頰隱入下顎消散於脖頸。
秦楨沒有去看沈聿白的神情,也不願再去聽他那些個扎心窩子的話語,抬起手一根一根地掰開他的指節,頭也不回地離開,涼亭中僅剩下他獨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