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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後的秦楨方纔看清墓碑前的花束和酒盞,還有個花梨木雕刻而成的匣子,她看着沈聿白拎起酒壺往酒盞中注入清酒,清酒徐徐往下墜時暖陽映在水色上,揚起陣陣繚繞煙霧。
沙土堆積冒起的墳上雜草已被清除,不知何時換上了新的沙土,就連墓碑上的字眼都被人用顏料再次塗抹清晰。
酒盞內的清酒堪堪溢出時,沈聿白抬起了酒壺將手中的酒盞遞向佇立在兩丈開外的人。
秦楨視線盯着白玉酒盞許久,見他遲遲沒有收回手的意思她還是接過了酒杯,在他身側跪下前她終是開口,“你是什麼時候到的?”
“不久前。”沈聿白取過新的酒盞重複適才的動作,半斂下眸,指節彎了些許,酒盞內的清酒徐徐墜落在墓前,“下朝後想起往年的今日都會來祭拜岳父岳母,順路過來看看。”
宮殿和大理寺不在同方向,瑤山也不和它們在同方向,何來順路之說。
秦楨心中明知他並未說實話,可也不想再次深究他爲什麼不說實話,不想要整顆心都牽掛在他身上,隨着他的一舉一動而七上八下,是以她也沒有點破他的話。
她垂眸默默地清理着墓碑前的枯草,鶴一來時,也權當沒有看到。
鶴一是來找沈聿白的,平日裏冷着張臉的神色中帶着些許焦急。
沈聿白抬起眼眸睨了眼不言不語的秦楨,將手邊的匣子往她的方向推了推,掀起衣襬起身朝着西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