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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母疼她是真,但如世上大多數人一樣,市儈世故,喫不得虧,也是真。
桑柔舔舔有點發乾的脣:“麻煩母親給父親帶個話,世子那裏,還請父親多多周旋了,女兒別無所求,只求一點,務必把話說清楚,我並無肖想世子的意思,想嫁的人也早已有了人選,還望世子能夠理解,把這事消弭過去,對彼此都好。”
一字一句,桑柔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希望董氏能夠一字不差地帶給桑有爲,莫再節外生枝做糊塗事了。
董氏記性不差,女兒說得慢,她聽得分明,世子那邊,她也不想了,只是---
“那個謝三郎不行,你父親已經派人往江東那邊打聽了,謝四郎倒還可以,就看他人品如何了。”董氏也有她的堅持。
桑有爲有的是錢,女兒不缺銀子,缺的是體面和名望。
謝四郎是謝家唯一的嫡子,身份遠超前面三個兄長,女兒嫁給謝四郎,才能做世家主母,如小秦氏那樣在府裏一干女眷裏享受獨一份的超然地位。
桑柔忽覺有些疲憊,聲似輕煙緲緲靈透:“母親,您沒有得到的遺憾,是否要在女兒身上實現,您纔會甘心。”
十幾歲的桑柔或許看不出,但活了兩世,又在晉家做了二十多年的世家冢婦,桑柔還有什麼參不透。
她的母親對桑有安應是早就放下了,不能釋懷的,是曾經有過卻又驟然失去的富貴和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