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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思道聽了沒言語,帶着女兒同梅大郎告辭,半途想起他家計艱難,又掉頭帶着女兒轉去曹婆腳店買了挑了些鴨肉包的燒賣,自家切了半隻滷得肥爛爛的大鵝,又稱半錢藥酒,半錢紹興黃酒給梅大郎,謝他今日破費,好打牙祭又能祛溼氣。
梅大郎沒了下酒菜,送了牢頭回去,一個人飢腸轆轆,坐在屋子裏烤老家送來的生板栗,嚼些茶葉渣當小菜,看兩父女又掉頭回轉,心裏一熱。
崔思道有心想提拔這個小兄弟,道:“三姐日後出門的日子多,你要是有心,得空替我多送送她。”
“這值什麼,日後我送三姐回家,擔保沒人敢劫走她。”跟着崔家父女總比守着大門過半輩子強,梅大郎一轉眼打好了主意,又聽三姐說明日要去勞什子鄉里,笑:“擇日不如撞日,明日我換班,三姐要去哪某都有空。”
三人約好明日卯時三刻在崔家見面,崔思道方帶着女兒拎着半隻大鵝迴轉。
梅大郎老家在周邊山上,家裏都會打獵,他也會,射箭不能百步穿楊,但百步打傷人還是沒問題的,以前腿沒瘸時,衙役裏還有人叫他“小李廣”,如此他才能在殘疾後仍有活幹。
把女兒交給他看着,也放心了許多。
父女兩個折騰到半夜都沒回來,謝娘子帶着婆婆女兒坐在榻邊邊打牌邊等人。兩人出去這會兒功夫,家裏也聽了不少風言風語,都爲崔疏葎的差事發急。
陳阿婆手氣不好,在家跺着腳直說不該讓孫女去考女吏,手氣越罵越臭,不一會兒就被幾個小的贏得溜光,她更生氣了:“十幾二十歲了,連陪牌都不會!”
大姐二姐頭都不敢抬,她們不是故意的,誰都知道要給孃老子的孃老子讓牌,架不住手氣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