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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日踏月而归,又得在凌晨四点起床,铁打的人也熬不住。
崔疏葎眼睛睁开了,脑子里还是一片浆糊,人躺在被子里摸索着,一件一件把衣服拖进去套着穿全了才跳下床。
二姐年纪大些略躺了会儿也挣扎着起来,外头梅大郎已经到了,两人忙不迭地跑过去。
四姐起不来,最后是被伺候她的丫头抱在手里送到驴车里的,人一上车就窝在两个姐姐怀里继续睡。
梅大郎穿的也是常服,看几个姑娘穿着半旧短衣,真打扮得跟得乡下姑娘似的,咋舌道:“你们家可真够心狠的。”
崔疏葎笑:“要真疼才下得去狠手。”
梅大郎一听也笑了,他打猎也是爹娘教的,从小吃了不知道多少苦头,弟弟妹妹过得倒是松快,人到中年日子苦得比黄连水还凶,道:“路上还得疼些,乡下路窄石头也多,驴车走不稳,坐上两个时辰大腿根要青一片。”
这话不假,驴车在路上上下翻腾了两个多时辰,崔疏葎被陡得浑身都痛,四姐半点没受影响,一头躺在二姐怀里,一头伸在三姐膝上欢快地呼噜打得震天响。一直到巳时四刻(十点),驴车走到一片大洼地,她才悠悠转醒,好奇地伸着脑子往外看。
洼地里到处都是荒田,零星有些黄土堆的门户。看了会儿四姐奇怪道:“这里人怎么都住土堆啊?”
二姐探头一看差点噎着,半天才道:“这就是满仓乡?也太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