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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大姐是真的動心了,要不然,她不會自倆人讀研、讀博一路過來,謝絕所有誘惑,堅貞不貳地苦守了牛郎織女的生活那麼多年。老公在上海做博士後,隻身一人在此教書的大姐只能和我屈居於同一套單教公寓內,但是,她每至夜晚來臨時就精神百倍,五指禪功更是不噼噼啪啪練到半夜絕不會停的,功力一天比一天精進。
不一會兒,電話鈴響,我去接:“請問找哪位?”
半晌默然,我以爲打錯了,正想掛,對方又說話了:“林汐,是我,夏言。”
我一愣:“夏言?”有些艱難地,“……你,怎麼會有我號碼?”
那麼多年不見了,他就彷彿從地底下突然冒出來一般。當年,我刻意斷絕了除沙沙之外的幾乎一切聯繫,就是因爲不想太過沉溺於以往,但是,夏言……,連同他所聯結的種種有關過往的記憶,驀地又湧上心頭,還有,還有那個人……
電話那端輕描淡寫地:“沙沙告訴我的。”
我不自覺地,微微鬆了一口氣,沙沙,這隻披着人皮的鸚鵡!到處學舌。
沙沙是我從小到大正正宗宗如假包換,香港人謂之“老死”的手帕交,從幼兒園到小學、中學再到大學,十八九年,我們都廝混在一起,一直到她大學畢業那年棄我而去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地離開校園去社會上拳打腳踢大展宏圖。當年的這個G大高材生,如今已是C市,這個J省省會城市的晚間英語新聞播音員,外帶市政府領導的御用英文翻譯,標標準準的白領麗人,風光無限。想當初,正是託她如蓮燦舌,外加幾乎一天一個電話的百般勸說,我才棄G大的留校名額來到C大。
電話那端又開口了:“林汐,我現在也在C市,飛越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