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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離開禮溪村的時候,兜裏就只有由一大堆一角兩角五分拼湊而成的九塊八毛錢,他把家裏的牛,田地,都讓給我爸,然後就跟着朱光慶走了。
他們兩人沒有南下廣州,而是往北,直接去了韶關。
在韶關,朱光慶帶着我三叔,來到了白老爺的住處。
這個白老爺,一頭白髮,身上穿着破舊棉襖,手腳佝僂哆嗦,蒼老的面容就像是霜打的棗子,又黑又皺,從表面上看上去,和普通的老人家並沒有多大區別。
然而,白老爺的本事卻大得很,那場文化運動剛結束,改革開放的政策還沒落實,他就開始走偏門,至今已經有十來年,這麼多年來,他做的每一個單子,都沒出什麼差錯,更沒出現過被條子逮住的情形。
朱光慶對我三叔介紹說,白老爺走南闖北,去過的地方,比我三叔喫的鹽粒還要多,跟着他最爲放心。
不過,加入白老爺的團伙,得交入夥費。
三叔一聽,就警惕,怕被騙,不過轉而想想,朱光慶是自己同村的,年紀相仿,從小一起長大,放牛,砍柴,摸魚,一路走過來,情同手足。六幾年那段艱難的歲月,大家還一起穿着開襠褲去挖過樹根喫,算是患難兄弟,他不應該會騙自己。於是就答應了。
三叔問白老爺入夥費要多少。
白老爺吧唧了幾下嘴裏的捲菸,露出黑黃的牙齒,笑呵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