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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從我們念初三開始,十四五歲的小男生小女生們,逐漸開始褪去青澀。儘管中考在即,班裏仍然轟轟烈烈地開始議論起學校裏哪個男生長得帥、哪個女生長得漂亮,或是誰誰穿了什麼新衣服。教室裏整天嘰嘰喳喳的,那種撲面而來的青春氣息,總是讓給我們上生物課的、孫子從小就被帶到相隔萬里的美國去的老太太,每每看到我們就眯起眼滿足地笑。
就在此時,我突然發現,我的密友、初三五班的杜沙沙同學,彷彿一夕間成爲了展陽中學公認的校花。一時間,沙沙鮮花巧克力收到手軟,求愛信多得看到麻木,出去遊玩的邀約也接到不知凡幾。
但奇怪的是,沙沙在產生惶恐、不安、竊喜等等複雜情感後沒過多久,突然在某一天莊嚴宣佈:從今天起,我、杜沙沙,決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閒雜人等,非請莫近。
最初死活不信,要知道,杜爸是我們市的人大主任,杜媽是一家大醫院的院長,作爲獨生女的沙沙同學嬌縱異常,從小到大,唯一不上心的就是學習。並且,她一早就放言,考不上國內大學的話,她就出國鍍金去,因此,學習從來就是她豐富多彩生活的小小點綴。
但是,既然連外星飛碟都時不時來造訪一下地球,凡事,還是皆有可能。
更何況,以我倆多年來的革命友誼,舉凡她積極上進的任何決定,我歷來無條件支持。早在我跟沙沙念幼兒園時,她老爸老媽仕途心正濃,壓根就無暇管她,每次都是一個看上去就沒什麼戰鬥力的老阿姨來接她。再加上沙沙小時候長得漂亮,經常被其他小孩莫名地欺負;而我呢,從小就被哥哥薰陶得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喜歡充好漢強出頭。爲了她,我跟那些臭小孩們打過好幾架,從此,把這個沉重的大包袱扛上肩,就此再也甩不掉,一路被她纏着直到初中。
所以說,我們兩人,十多年來,從來都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記得當杜沙沙聲情並茂地向我發佈這個特大消息的時候,我正在宿舍裏心無旁騖地喫晚上加餐的方便麪,聽到她的話,咳咳數聲,差點嗆到:“你是說,你真的、要、好、好、學、習?”我是十萬個不相信。
“真的!”杜沙沙同學神色堅定地看着我。
“你可以不逛街不看電影不聽廣播不看小說不聊天?”我仍然沒當回事,邊繼續喫麪邊調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