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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醫們輪流看過,皆是戰戰兢兢不敢言語,揹着嬴子楚纔敢跟朱楹楹說出實情。
陛下,身體損耗太深,此番怕是熬不過去了。
縱然史書上清楚記載着,嬴子楚英年早逝,駕崩時年僅三十五歲,可當這一切真切發生時,朱楹楹還是忍不住難過。
她在秦宮中生活了數年,嬴子楚於她而言早已不是史書上的潦草幾筆,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嬴子楚躺在牀上,望着牀邊的朱楹楹和嬴政,卻露出個笑來。
“哭喪着臉做什麼?楹楹生得好看,笑起來更好看。”
朱楹楹眼中氤氳,她見過他的意氣風發,所以,看着他而今臥牀虛弱之態,心中越發煎熬。
嬴子楚喃喃自語,似在回憶往昔。
“當年,在趙國時,我有國歸不得,說是貴爲王子,身卻下賤,失意質子,備受欺凌。呂不韋找到我後,厚禮以待,那時候他獻上很多舞女,一羣人中,我一眼就看上了你。楹楹,你可知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