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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不韋以一家人身份勸她,“政兒年紀小不懂事,可我不能慣着他。他才十幾歲,國家大事,他哪裏能明白。俗話說,慈母多敗兒,你不該一味縱着他。他這般忤逆,眼中都沒我這個仲父了。”
朱楹楹心中冷笑,一個臣子,竟然說自己的君主忤逆,呂不韋可真是大言不慚。
朱楹楹道:“且不說其他,昨兒早朝上的南部水患,需要官員前去治水賑災。政兒擬出的名單,各方派系裏都有人,可互相監督制衡,我看沒什麼不妥之處。倒是你,你提供的名單裏,全是你自己的人,其中一個去年還牽扯進了貪污案,不知呂相國怎麼撈出來的,竟還毫髮無損,繼續當他的官了。呂不韋,你如今避嫌都懶得演了,還好意思說政兒幼稚。”
朱楹楹並未說錯,反倒說得極中肯,呂不韋頓時斂了笑,“你一個女人懂什麼朝堂之事,我這般安排,自有我的道理。”
朱楹楹道:“哼,道理。你只懂商人的道理,事事逐利,生怕做一樁虧本生意。可治國並非經商,你這般縱容蠹蟲中飽私囊,受災的百姓怎麼辦?你可有想過?”
呂不韋不想同朱楹楹廢話,話鋒一轉,笑道:“百姓自有百姓的活法,你好好在後宮中,錦衣玉食,揮金如土,怎麼快活就怎麼過便是。”
他握住朱楹楹的手,輕輕摩挲,“我的太后娘娘,您好不容易成爲秦國最至高無上的女人,何必爲這些小事煩心?看看這手,滑嫩如柔荑。你的心也該如此,底下人渺小如沙土,不配在你尊貴的心上留有痕跡。”
朱楹楹將手收回來,話不投機半句多,“哀家累了,先回宮休息。相國大人請自便。”她懶得搭理呂不韋,轉身往後宮走去。
呂不韋摩挲着自己手指,他抬手,湊在鼻尖,指尖還殘存着淡淡的芳香,也不知她是用過什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