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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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好餓,好餓啊,想喫甜甜圈,冰淇淋,烤雞……” 許初一今晚本來就沒喫幾口,現在越想越餓,終於,他忍不住了! 他輕輕打開房門,躡手躡腳地走下樓,許家別墅還亮着微弱的光,這是許家一向的習慣。 他小聲嘀咕,“那麼晚了,大家應該都睡了吧。” 許初一環顧四周,確認沒人,鬆了一口氣,直奔冰箱的方向。 他打開冰箱翻找了起來,終於在冰箱的底層找到了意想不到的美食——巧克力味的冰淇淋。 冰箱怎麼會有這東西?是誰放的呢? 他來不及多想,而是搓搓激動的小手,嚥了咽口水,“冰淇淋,朕來寵幸你了。” 許初一剛伸出罪惡的手,身後傳來了一道慵懶的聲音。 “你在幹嘛?” 許初一顫顫巍巍轉過身,看清了人後,眼神慌亂,結結巴巴道,“二……二哥,我……我在降溫。” 許曉行疑惑地看着他,說,“降溫?” “對!天氣太熱了,冰箱這涼快。哈…哈哈哈。” 許初一說。 他說出口的那一刻,真想狠狠地敲自己的小腦瓜子,這什麼破理由啊! 許曉行嘴角上揚,顯然是不相信,他打趣道,“哦,那你現在涼快了嗎?” “涼快了,涼快了。”許初一猛地點頭。 “那你杵在這幹嘛?還不回房間睡覺?”許曉行繼續說。 許初一聽罷,立馬合上冰箱門,站起身。 “我這就回。“話音剛落,他的肚子就傳出了咕嚕嚕的聲音。 聲音在寂靜的房子裏顯得格外響 許初一滿臉通紅,有種謊話被揭穿的感覺,他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許曉行看着他這傻模樣和做的傻事,不禁失笑。 他挑了下眉,問,“你餓了啊?所以……你剛纔在找東西喫?” 許初一見他如此直白地說出來了,也不隱瞞了,摸着自己扁扁的小肚子,小聲道,“嗯嗯。” 氣氛滯留了幾秒後,許曉行有了動作。 只見他越過許初一,從冰箱拿出來一盒純牛奶,隨後進了廚房。 幾分鐘後,他手上拿着一杯水,一杯牛奶就走了出來。 他腳步停在許初一跟前,把盛着牛奶的那杯遞了出去。 “我可不是特意幫你的,是我自己想喝水,順帶的。”許曉行一臉傲嬌。 許初一接過牛奶,在手指觸到杯壁的時候,心裏停滯了一下。 溫的? 杯壁的溫度透過手掌,直直傳入心中,讓人不禁一暖。 “謝謝二哥,二哥你真好。” 許初一捧着牛奶,對他甜甜一笑, 許曉行別過臉,留下一句“喝完趕緊睡覺。”便拿着水,溜走了。 他實在受不了他這‘肉麻’的話,他心裏總感覺怪怪的,就像早已荒蕪的田野上破土而出了一棵稚嫩的種子…… 他這個弟弟好像變了不少…… 第二天,簡陽一大早就來到了許家。 張叔臉上帶着慈祥的笑容,還沒等他說明來意,就說,“簡小少爺,小少爺還沒起牀。” 因爲簡陽經常來許家找許初一玩,張叔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 “張叔,我上去喊他起來。”簡陽笑道。 說完,便興致沖沖跑上了樓。 他悄咪咪打開許初一的門,看準微微隆起的被窩後。一溜煙,跑進去,身體重重壓在他的牀。 許初一的牀很大,足夠躺下三個人,簡陽也不擔心會壓到他, 簡陽說,“我來啦!” 許初一被他一嚇,從夢中驚醒,在看清身旁的人後,重新把被子蒙過頭,半迷糊半清醒着,聲音軟糯道,“你怎麼來那麼早啊!” 簡陽看着把頭埋進被子裏的人,不禁笑了笑,“初一,快起來啦,太陽照屁股啦。” 許初一說,“不想起,不想起,讓我再睡一會” 簡陽可不慣着他,把他的被子往下拉,使他露出腦袋後,在他面前晃了晃手中的東西,說,“你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許初一被迫露臉,半眯着眼睛看着它,問,“這是什麼啊?” 簡陽一臉驕傲,說,“沈以欽老師的獨家見面會門票哦!” 許初一立馬從牀上蹦起來,激動道,“你說什麼,沈以欽,沈老師!” 他拿過門票,仔細端詳起來,生怕是錯覺。 他問,“你怎麼弄到的?這很難搶的。” 沈以欽17歲單槍匹馬進入娛樂圈,利用極高的音樂天賦,加上超人的努力,在娛樂圈闖出了自己的一片天。 如今他21歲,已是頂流般的存在,在本該接廣告代言到手軟的時候,淡出人們視線,一心追求音樂。 這幾年開的見面會屈指可數,況且一票難求,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簡陽說,“你別管,你就說去不去吧!” 許初一則道,“去,當然去啦,我做夢都想見沈老師一面。” 年少時,許初一無意中聽到了沈老師的那首《追》,被歌詞,曲調,還有獨特的音色吸引,從此不可自拔地愛上了他的歌。 沈老師的每一張專輯,他都有收藏,一一陳列在架子上。 他記得,前世好像……沒有這一出。難道,是自己重生後,引發了蝴蝶效應? 這時,簡陽說道,“正好是這週週末,我們不用上課,而且你的傷到時候也好的差不多了。” 許初一把思緒拋出了腦袋,轉而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手中的票,點了點頭。 “對,真好,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 簡陽看着他柔軟蓬鬆的髮絲,控制不住伸出魔爪擼了一把,笑道,“瞧瞧你這雞窩頭。” 許初一放下手中的票,一把打下了他的爪子,埋怨道,“別老是摸我的頭,長不高的。” 說完,便起身朝洗手間去洗漱了。 許初一在裏面洗漱,簡陽站在門口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你傷好點了嗎?”簡陽看着少年穿着的純絲睡衣,隨後視線落在少年的背上。 許初一吐出嘴裏的泡沫,說,“好多了,沒那麼疼了。” 簡陽點了點頭,問,“那你今天打算幹嘛?出去玩嗎?還是躺家裏?” 許初一還是挺想出去玩的,但是背上還有傷,不太方便,而且玩得也不盡興,想想還是算了。 “今日不宜出門,我還是窩家裏算了。”許初一說完,便又想到了什麼,轉頭盯着簡陽,道,“今天不是星期三嗎?你不用上課?” 簡陽撓了撓頭,吊兒郎當道,“我沒去,你也知道我這成績,上課聽也聽不懂的,去不去無所謂。” 許初一若有所思,說,“我成績也不行。” “咱們家又不窮,成績無所謂。”簡陽又說。 許初一腦子笨,成績差,也沒什麼天賦,不像大哥運籌帷幄,是許氏集團的繼承人;不像二哥身手高超,是世界級的賽車手。 也不像三姐琴藝了得,小小年紀,斬獲各種獎項,還被全國頂級小提琴家楊老師收作關門弟子…… 他和許家人沒有任何相像之處,其實他前世早該想到。 沒有血緣關係,自然不像許家人。 自己是個鳩佔鵲巢的傢伙,真少爺流落在外。 想着這些,許初一的眸子泛起了點點淚水。 這一世,他也想找到真少爺,但是他不知道任何信息。 其實……他可以告訴許家真相,讓他們利用許家關係去找,但是……他捨不得許家。 讓他再貪戀兩年吧,兩年後,他一定會告訴許家,一定自動滾蛋。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自私了。”許初一低着頭,嘴裏小聲唸叨着,“兩年,就兩年。” 一直站在許初一身邊的簡陽,自顧自地與他說了許多話,但是都沒有得到回應。 簡陽突然上前,靠近他的耳朵,大聲喊道,“喂,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許初一嚇得一顫,思緒瞬間被拉回來,他一把推開靠近腦袋,說,“你那麼大聲做什麼,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