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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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那個店是叔叔開的呀！好厲害呀。” “嗯，我爸開了差不多兩年了。” “那，剛纔叔叔也在店裏嗎？” “不在。”顧念愣了幾秒，解釋道，“他當甩手掌櫃。” “啊。”許初一愣住。 顧念噗笑一聲，不逗他了，“這幾天我媽去外地開教研會，他也跟着去了。” 他發覺，打趣許初一就像逗兔子似的。 “你爸媽好恩愛啊！” 顧念點了點頭，“嗯。” 許初一想起了自己許久未見的父母，心裏突然有些失落。 他不想再聊了，胡亂了句，“喫飯吧。” 他說完就埋頭喫飯，連夾了什麼菜都不知道，就隨便往嘴裏塞。 許初一突然咳嗽起來，臉漲得通紅。 顧念立馬起身，去拍了拍他的後背。 片刻，許初一緩了不少，說，“謝謝顧哥，我剛纔被嗆到了。” 顧年收回手，坐回椅子上，“小心些喫。” “好，顧哥，這味道燻得我腦袋暈。” 顧念皺眉聞了下，確實有點重了 ，視線落在他紅着的臉。 “確實，我們喫完快點走吧。” 半小時後，兩人喫得差不多，在店員探究的目光中，逃離了這家餐廳。 許初一一出來後，就拿着手機，把這家店拉入了黑名單。 此生，他不想再來一遍這麼尷尬的事情了。 許初一和顧念站在大街上，剛纔他們只顧着跑了，沒想着是去什麼地方。 許初一提議，“顧哥，我們去逛逛夜市吧，我還從來沒逛過呢。” 顧念等會也沒什麼事，便同意了，正好可以消消食。 他對這邊很熟，所以就帶着許初一去了最熱鬧的夜市中心。 “顧哥，這裏好多人啊！”許初一環顧四周，看着人潮擁擠的夜市，驚訝道。 “嗯，人多，注意安全。”顧念囑咐道。 “好。”許初一應了一聲後，就在周邊逛了起來。 他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對這些小攤眼花繚亂起來。 “顧哥，這個好可愛啊！”許初一拿起攤位上擺着的兔子泥塑，眼裏亢露出喜意。 顧念：“確實可愛。” 老闆是個年輕的女孩子，她笑嘻嘻地對顧念說，“才20塊，喜歡就給你小男朋友買呀！” 許初一和顧念雙雙一愣，兩雙滿是愕然的眼睛看着她。 “老闆娘，我們不不是情侶，是朋友。”許初一耳尖再次泛紅，連忙解釋道。 說完就掃碼付了款，就想拉着顧念離開着‘是非之地’。 “顧哥，我們去別的地方逛逛。” 顧念回過神，眼眸閃過一絲不知明的情緒，連他本人都沒發現。 他說，“走吧。” 他們穿梭在擁擠的人潮中，顧念實屬是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他還是高估了自己。 他皺着眉頭，不悅地忍受着路人不經意的擦肩而過。 雖然旁邊的許初一的肩膀也會時不時碰到他的手臂，但他心裏卻沒有反感之意。 顧念心想：也許是自己把許初一當朋友的緣故。 半小時後 許初一終於累了，手中捧着兔子泥塑，蔫蔫地提議道，“顧哥，我們找個地方歇一歇吧。” 顧念正好也覺得無趣，索性道，“好。” 隨後，許初一瞄準了不遠處，人少且安靜的湖邊。 拉着顧念就走了過去，幸運地找到了一張空閒的長椅子。 “坐這吧，顧哥。”說完，一屁股坐了下去，把泥塑放在左手邊空位上，後背舒服的靠在椅背上。 顧念見狀，也坐在了他右手邊上的空位上，雙腿曲着，一手肘往後挎在椅背上，一手自然下垂，看上去隨意，但在路人眼中卻有着一絲疏離清冷感。 “這風好舒服啊。”許初一喃喃道。 顧念沒說話，閉眼感受風的溫柔。 他們坐在湖邊的長椅上，靜靜地吹着風，想着是歇個幾分鐘再回去的。 湖風是溼潤的，吹得人直犯困。 許初一看着湖中倒影着城市的繁華，不知不覺中，眼皮沉沉地垂下，腦袋向右後側倒去。 顧念余光中瞥見情況不對，眼疾手快地用手掌託着他的腦袋，不至於讓他磕到長椅背上。 顧念的手掌有一半觸到他的臉頰，溫潤的體溫絲絲爬上手掌。 隨後視線又落在他的側臉，心想：這人睡着了更加顯得單純好騙了。 顧念還沒看幾秒，許初一騰得一下支棱起腦袋，訕訕道，“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嗯，回去吧。”顧念在他醒的那一瞬間，就移開了視線。 許初一此時的臉頰是紅的，人還暈暈的，但他沒多想，只覺得是吹了湖風的緣故。 司機師傅的心靈雞湯 許初一打到車後，顧念就和他分別了。 夜晚的霓虹燈透過車窗映射在許初一的臉上，隨着車子的行駛，他的臉上一會柔和光亮，一會隱入黑暗。 司機師傅從後視鏡裏瞟了一眼他，擔憂道，“啊呦，孩子，你臉怎麼那麼紅啊，是熱的嗎？空調要不要再開低一點啊？” 許初一從車窗的反光裏看了一下自己的臉，確實很紅。 他搖搖頭，說，“應該是悶的，我開窗吹吹風就行了。謝謝司機師傅。” 說着，他就搖下了車窗，一瞬間，涼風灌了進來，吹在他的臉上，把他身子的熱和腦子的暈沖淡了不少。 自來熟的人，看到有人在旁邊，無論熟不熟，都能和別人聊起天。一刻不和人嘮一嘮就渾身不舒服。 而此時的司機師傅就是如此。 他對許初一說，“孩子，看你這樣子是讀高中了吧，我家那孩子也是像你那麼大的。但是沒你乖巧討人喜，他可調皮了，不是上課睡覺氣老師，就是逃課。 “哎，有時候我實在忍無可忍了，拿棍子作勢要抽他。他每次啊，都一邊逃，一邊笑着求饒，這混小子。” 說到自己孩子的時候，司機臉上全是笑，好似在炫耀自己的孩子。 車裏氣氛輕鬆愉悅，許初一跟着笑了。 他說，“叔叔，你們家庭氛圍真好。” 他頓了頓，又想到司機剛纔說自己的那句話，說，“師傅，你才見過我第一次，你怎麼就知道我乖巧討人喜呢。” “我其實不討喜的，我笨笨的，別人都看不起我。我家人也是的” 說着說着，聲音弱了下去。 司機師傅沒想到他這麼回答，想了想，道，“孩子，我看人很準的。你剛纔上我車時，會隨手幫我撿上個顧客留下的垃圾，看到椅背上的套子歪了，會扶正，況且坐的時候端端正正的，只坐一側。” “這些在我看來都很討喜。我開車這麼多年了，很少能遇見這樣的顧客，所以說啊，孩子，你其實很討喜的啊。” 師傅覺得自己這麼說會讓人誤會成變態，補充道，“哈哈，我之前是做警察的，愛觀察人的毛病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改掉。” 許初一聽着他的話，眼眸不聚焦地低頭看着手指，似乎在想這話的真實性。 ‘原來，我這些不經意的小習慣，也能讓別人喜歡啊。’許初一心想。 司機師傅握着方向盤，又繼續說道，“你說你自己笨，其實是你心裏自卑，你自己都看不起你自己，更何況別人呢，你說是不是。 “我知道，也許在你們學生眼中，成績差就是笨，但是我作爲過來人，我並不這麼認爲的。我那孩子成績也差啊，但是我認爲他機靈聰明，有擔當，是個好孩子。” “我相信你也是個好孩子。” “或許，你不知道你在別人眼中有多討喜呢！” “青春期的少年就是肆意灑脫，天不怕地不怕的，何必那麼在意別人的想法呢。” “年輕人嘛，就要自信一點，想當年哥啊不，現在應該叫叔了。想當年叔在學校追你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