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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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初一心裏越來越慌,直覺告訴他,今天一定會出事。 該用什麼辦法阻止悲劇發生呢? 許初一望着臺下狀況激烈,眼眸出神地想了又想。 倏地,他捂住肚子,緊蹙眉頭:“二哥,我肚子疼。” 許曉行聞言,扶住他:“很疼嗎?” “疼,特別疼。”許初一聲音顫抖着。 “那我扶你去休息室,這裏有醫生。” 許初一微愣,故作擔心道:“這會不會耽誤二哥比賽啊。” “不會,離得不遠,幾分鐘就到。” 許初一:“” 休息室裏,醫生匆匆趕來。 他問:“哪裏疼?” “肚肚子疼。”許初一心虛道。 醫生探究了兩秒,上手按着他的肚子:“這疼嗎?” “疼。” “這呢?” “也疼。” “”醫生抿着嘴坐回椅子上,“我給你開點止疼藥,喫了就見效。” “謝謝醫生。”許曉行滿臉擔心地看着躺在沙發上的許初一。 看破一切的醫生打量了兩人幾眼,轉身朝藥箱走去,揹着他們開了幾顆維生素。 他把藥遞給許曉行,囑咐幾句就出去了,臨走時瞟了沙發上的人一眼。 許初一心虛了一下,嘴裏喃喃着:“疼,好疼啊” 裝得有模有樣。 “喫藥。”許曉行把藥和水遞給他。 許初一看着藥愣了下,他剛纔還想着怎麼躲過喫藥這一事,畢竟沒病喫止痛藥不好。 可是醫生開的這藥是維生素! 大哥一直強制他喫,他記得維生素藥的外觀。 貌似二哥沒發現。 許初一欣喜地把藥塞嘴裏,又抿了一口水。 許曉行看着他麻利的動作,陷入沉思。 團團他,不是一直都抗拒喫藥的嗎? 一定是肚子太疼了,所以戰勝了對藥的恐懼。 許曉行看了一眼時間,還剩十分鐘就到自己比賽了。 “團團,好點了嗎?” “還是很疼。”許初一身體蜷縮在沙發上,像只軟綿綿的小貓。 “二哥,你是不是要去比賽了?”他頓了下,聲音更加委屈,“沒關係的,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裏也可以。” “二哥,你去吧。” 許初一把臉埋在手肘窩中,另一隻手捂着肚子,讓人心生不忍。 “二哥哪兒都不去,就在這裏陪你。” 話落,手機鈴聲響起,是催促許曉行回去比賽的。 他沒接,直接開了靜音。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距離比賽還剩五分鐘。 許曉行怕他心裏過意不去,解釋着:“這比賽只是我們幾人組的娛樂局。這場過了後面還有好幾場。不打緊。” “等你好一點了,我再回去。” 許初一愣住,他以爲自己阻止了二哥去比賽,卻沒想後面還有幾場次。 看樣子,二哥今天是一定要比賽的了。 不行,不能讓二哥留在這裏。 他把臉露出,癟着粉脣委屈巴巴道:“二哥,我還是好疼” “我們去醫院!”許曉行疾聲道。 “不,不要。”許初一說,“我想回家,可能回家了我就不怎麼疼了。” 家有魔力?回家就能止疼了? 許曉行想。 許初一弱弱地喚他:“二哥” 語氣委屈得快要哭了,許曉行什麼理智也沒了,連聲道:“好好好,我們回家。” 許家。 許曉行把人輕輕放到牀上後,想拿着手機喊陳醫生過來瞧瞧,但許初一止住了他的動作。 “二哥,我好像沒這麼疼了。不用麻煩陳醫生的。” 許曉行猶豫幾秒,把手機揣回兜裏,又替他掖上棉被,邁步就想走。 “二哥,你去哪裏?!”許初一生怕他又回去比賽,急忙揪住他衝鋒衣的衣角。 “我去桌子上給你倒杯熱水,你手冰涼涼的。” 許初一尷尬地鬆開手,轉移話題道:“二哥,你這衣服也好涼。” 方纔揪上去的那一刻,陣陣涼意透過指腹穿來。 許曉行把水塞進他手中,讓熱水的溫度暖着人,隨後脫下衝鋒衣外套,掛在椅背上。 “這衣服擋風,但外表的材料摸上去怪冷的。” 許初一看他上身就只剩了一件衛衣,說:“二哥,你冷嗎?要不要把空調溫度調高一點?” “不用,你這房間的溫度比我那的還高。” “我怕冷。”許初一雙手捂着水杯。 許曉行翹着二郎腿,語氣寵溺了幾分:“怕冷你還亂跑,郊區那裏最冷了。” 許初一不言。 半響後,許曉行又說:“還疼嗎?實在不行我讓陳醫生過來。” “如果我說不疼了,二哥是不是要回去繼續比賽了?” 許曉行一愣,又聽見他:“那我還是說不疼吧” 房間靜默一會,許曉行驟然笑出聲:“團團,你這些話的調調哪兒學的。” “我怎麼聞到了一絲茶味呢。” 許初一下意識嗅了幾下,才反應過來這話的意思。 “二哥,你罵我。” “沒有。我在誇你呢。”許曉行憋笑。 許初一撇開臉,像只炸了毛的小貓。 許曉行哄道:“二哥今天在這裏陪你,哪兒都不去,行嗎?” “好。”許初一注視着他,“二哥我餓了。” “你肚子不疼了?”許曉行說。 “還有點疼,所以麻煩二哥端上來給我。” 許曉行玩笑道:“團團真會使喚人,怎麼不讓二哥餵你呢?” “想喫什麼?” “不要粥,其他都可以。” “行。你等着。” 許初一眉眼彎彎,撒嬌着:“二哥對我最好啦!” 許曉行嘴角揚起,明顯是被這句好取悅道,邁着輕快的步子離開。 許初一望着那抹身影消失在門口,垂下眼簾,眸子裏泛起一絲傷感。 那天,許曉行也沒再回去。 後面又接着下了好幾天的雨。 前世的事,大抵不會發生了。 安寧和諧的許家裏,許初一在計劃着一件事。 傷心也是可以掉眼淚的 這幾天裏,許初一找遍了許家重要的地方,都沒找到那東西。 現在就只剩下了許知意的書房。 正巧這天是週末,大家都有事情出去了,張叔也不在家。 許初一找準機會,偷偷溜了進去。 書房裏,光線昏暗,唯一的光源是窗簾縫隙透進來的那縷陽光。 許初一不敢打開門口處的大燈,視線模糊地摸索到書桌處,隨即開了桌上的小燈。 視線頓時清明,足以看明這一小處。 桌面的東西很少,一覽無餘。 幾個文件夾,一臺電腦,以及一個青釉瓷水杯。 這是他送給大哥的。 那次他去買睡衣,路過瓷器店時,一眼就從玻璃櫥窗裏瞧見它。 杯身燒製時自然形成的裂痕算不上獨特,可許初一就是被吸引住,移不開視線。 沿口處折射着光。 剎那,許初一覺得這跟大哥很相配。 店員告訴他,可以刻字繪畫。所用材料特殊,遇熱纔會顯露出來。 許初一心中一喜。 猶豫片刻,在杯底寫下了“love大哥”幾個字,以及畫上兩個小人。 三歲小糰子手中抱着玩偶,親着少年的臉頰。 他送給大哥時,並沒有說這一處。 這是,他的祕密。 興許某一天,大哥拿起盛着熱水的水杯喝水時,突發奇想瞧了下杯底,然後就會發現這處小心思。 許初一舉高來看杯底,杯子裏餘些水。 只是涼透的水無法讓杯底的祕密浮現。 他把水杯放回原處,視線掃過桌面,沒發現什麼。 他隨即蹲下身來,拉開抽屜。 一番翻找下來,一無所獲。 “戶口本到底在放哪兒了?” 雖然目前的生活溫馨美好,可許初一知道,是他偷了別人是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