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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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除了顧念會下廚,許初一會做點飯外,其餘的人皆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從來沒有進過廚房,更何況是包糉子了。 顧念正自顧自包着手頭上的糉子呢,瞥了眼旁邊的也準備開始做的許初一,點了點頭。 隨後抬眸發現這幾人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與許初一。 “怎麼?”顧念蹙了下眉,直接揭穿他們,“不會做嗎?” “” 許初一聞言抬起頭,發現他們手上定定地拿着糉葉,一副無從下手的尷尬模樣。 他覺得有點好笑,搖了搖頭說:“我教你們。” “只是我包的不是很好哦。” 見有臺階下,衆人異口同聲道:“沒事沒事。” 宋遐湊到許初一身邊,說:“團團教教媽媽。” 許初一笑應了聲好後,又對那四人說:“我現在教一遍,你們也看一下。” 說完,他手肘戳了戳另一邊的顧念,側臉過去低聲道:“顧哥,等會我有哪裏說得不對的,你就指出來。” 顧念輕輕挑了下眉:“好。” 商量好後,許初一開始手上的動作,一邊做,一邊說話解釋。 這五人有模有樣學着他的動作,跟着他做起了糉子。 許初一說:“把糉葉疊成這樣子,再把糯米平鋪一層進去,然後中間挖個溝放餡料。” 他抬頭看了眼他們做得怎麼樣了,在看到許曉行時明顯一愣。 “二哥,板栗碎不用放那麼多!” 許曉行耳尖微紅,木着臉說:“你不是愛喫板栗餡的麼,我多放點你就能多喫點。” “”許初一心想:可這也太多了吧!比白花花的糯米還多。 他把到嘴的話嚥了回去,笑着點點頭:“謝謝二哥。” “我呢我呢。”許想真這時開口了,“我做得怎麼樣。” 許初一視線看過去,豎起大拇指。 許想真做得有板有眼,不像二哥的餡比米多,不像爸爸的米從糉葉角漏出來掉到桌面上,也不像大哥的糉葉疊得歪七扭八 他誇讚道:“很不錯!姐姐不愧是小提琴家,手藝真巧。” 許想真得到肯定,眉眼彎起:“還是團團教得好。” 其他人:“” 許想真似是想到什麼,問:“團團怎麼會做糉子啊?” 許初一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中解釋着:“我來到這裏後,就學着自己做飯了,之前與我合租的人裏有兩個是中國人。” “他們教過我。”許初一笑了笑,“只不過我學得不太精。” 氣氛莫名有些凝重。 急忙扯開話題的許初一看向身邊安靜做事的顧念。 “我們這幾個人裏,就顧哥包得最好了!” 五人聞言視線全看向顧念手上快要包完的糉子,隨後又看了眼他面前已經包好成型的那些,微微一愣。 桌面上的那四顆三角糉精緻漂亮,與外面賣的毫無差別。 許想真眼睛瞪大,驚呼出口:“你怎麼能包得這麼好!跟誰學的啊?” 話出,許初一愣住,擔憂的目光看向顧念。 他剛想說話轉移這個傷感的話題,顧念面不改色地回答了。 “我爸教的。他廚藝好。” 他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有一絲傷心的情緒。 許初一知道,他心底難過可卻面色不顯。 許承宴抿着脣,想安慰他但又不知道怎麼安慰。 客廳一度陷入詭異的安靜中,還是許初一先開口打破,扯開話題。 他眼疾手快去接住從宋遐手中掉落的東西,說:“媽媽你糉子裏的米全撒出來啦!!” 白花花的糯米粒從許初一的指縫間溜走撒得桌面上全是。 宋遐羞愧地說:“沒注意沒注意。” 一番打打鬧鬧磨磨蹭蹭後,這羣人也差不多包好了糉子。 許初一看着桌面上七零八落擺放着的三角糉無奈憋笑。 除了他與顧念的還能看出是糉子,其餘的連糉子的身影都瞧不見了,不知道的人是死活不相信這亂七八糟的東西是糉子。 不過他們也不是拿出去賣,這只是在家喫的而已,要求不能太高。 顧念不像許初一喜色顯露,他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淡定的笑容,把桌上的糉子全放在大盤子裏就去了廚房。 許初一對他們說:“我跟顧哥去把糉子煮了,你們” “我們要做什麼?!”許想真眼眸亮了亮,在等他的吩咐。 許初一掃視了凌亂的桌面與地方,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你們在這裏坐着等就好了。” 說完許初一就進了廚房。 “顧哥,我來幫你!” 顧念正把糉子加工結實後,才放一個一個放進沸騰的鍋裏煮。 水汽蒸騰,燻得人臉頰溼熱。 顧念把許初一探過來的腦袋推遠了些,“別靠怎麼進,小心被蒸氣燙到。” 許初一退後一步,在他背後看着。 顧念身上穿着寬鬆白衣,長袖被撩起到胳膊處,手臂青筋明顯。黑色直筒褲顯得那雙腿又長又直。 加上此時認真把糉子下鍋的動作,活脫脫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樣。 許初一記憶驟然浮現,兩年前顧念發燒那天,也是這般在廚房忙活。 他當時還在心裏調侃人家,說什麼顧哥居家好男人,不知道會便宜哪家女孩子。 而現在便宜他許初一啦! 顧念把鍋蓋上轉頭就看到許初一滿臉傻笑,好奇問:“想什麼了,這麼開心?” 許初一朝廚房門口瞥了一眼,確認這個位置沒人會看到後,迅速向前邁一步,在顧念臉上嘬了一下。 “顧哥真賢惠!” 調戲完後,耳尖微紅的許初一轉身跑了出去。 顧念眼尾上揚,把火關小了些,又洗了點水果纔出去。 客廳已經被收拾了一番,不像顧念進廚房前那樣雜亂。 想來是方纔在客廳的那幾人囫圇收拾的。 顧念端着兩盤水果走過去,放在桌上後坐在許初一身邊。 這幾人不知道在聊些什麼,有說有笑的,顧念不太關心。 他默默在旁邊剝着葡萄外皮,一顆又一顆地送進許初一的嘴裏。 其他人都注意到這一親暱的舉動,但也沒說什麼。 許初一習慣了,絲毫沒有覺得不妥。 一個小時後,糉子出鍋。 顧念端出來放在餐桌上,公開處刑。 “這好像是我的。”許曉行不太敢確定。 這盤糉子可以說是除了顧念與許初一做的能看出形狀,其餘的慘不忍睹,面目全非。 “二哥,不要懷疑,這就是你那個板栗餡超級超級多的糉子!” “這還能喫嗎?”許想真懷疑。 許初一被這問題問住,認真思考了一下,假意說道:“應該不能。” 許想真面色一僵,許初一忽然笑出聲:“能喫能喫,實在不行喫我和顧哥包的那些。” “我們包得多,足夠一人一個啦!” 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名份 一週後,在許初一的再三保證下,許家人登上了回國的飛機。 送別他們回到出租屋後,許初一看着空蕩蕩的房子,心底頓時湧上一股悲傷失落的情緒。 這七天的時間漫長,似乎又很短暫。 每天許家人都會藉着蹭飯名義來陪許初一,順便看兩眼顧念。 他們像是商量好的,一天換一個。今天是許氏父母,明天是許知意,後天是許曉行,再後面是許想真 下廚這種事,當然是顧念來。 起初他們來蹭飯時還會因爲生疏而感到尷尬,漸漸地就不會了。 端午節過後一天,許氏父母率先來蹭飯。那天餐桌上,瀰漫着一股詭異的氣氛。 許初一默默地喫着飯,眼睛始終在三人中來回打量,最終還是他忍不下去了,主動開口聊天。 之後從原本地安靜喫飯,到宋遐拉着許初一聊家常,而許承宴跟顧念說着公司的事,以及教一些職場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