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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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初一想繞開他回休息室的,可卻被眼尖的陸之鶴喊住了。 “初一,你跑哪兒去了?” 走廊沒什麼人,就三三兩兩忙碌的工作人員,他們也無暇關心其他人。陸之鶴這一喊他們只是略微投去幾秒的目光便各自忙事情了。 許初一心猛地咯噔一下,大步走到陸之鶴面前,心虛地笑了一聲。 “之鶴哥好巧呀!” 陸之鶴不着痕跡地上下打量他這身裝扮。 許初一戴着的口罩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取下揣兜裏了,可鴨舌帽和外套依舊是原樣。 陸之鶴知道許初一偷跑出去見了重要的人,只是不知見得是何人。不過他不關心。 “我們快要上臺致謝了。”陸之鶴頓了頓,“你要不要回去捯飭一下?” “不用!”許初一剛脫口而出就發現自身這套衣服似乎不合適,他疾聲道,“之鶴哥我回休息室拿校服外套。” 說完許初一就往休息室的方向跑去。 越過陸之鶴時,揚起一陣風,不屬於許初一的清香氣味淡淡傳入陸之鶴的鼻腔之中。 烏木沉香味? 原來是去見男人了呀。 陸之鶴淡笑一下,轉身也跟着許初一後面往休息室方向走去。 休息室裏,許初一脫下了身上那件黑色的外套,換上了舞臺上演出所穿的那件校服外套。 鴨舌帽也被他摘下放在了沙發上。 陸之鶴倚靠在休息室門框上,雙手環臂注視着許初一的一舉一動。 方纔在走廊上,許初一戴着鴨舌帽遮住了上半張臉,加上那時光線不足,陸之鶴沒怎麼注意到他的嘴脣。 而此時此刻,休息室裏燈火通明什麼都能看到一清二楚,就連許初一那張臉也能瞧得明明白白。 從陸之鶴的方向只能瞧見許初一半張臉,嘴脣紅潤飽滿,原本塗上去的口紅被暈開一些,似是被親人過了。 陸之鶴不確定,走上前喊他:“許初一。” 許初一正拉着校服拉鍊呢,突然被陸之鶴這麼一喊,下意識地抬頭望向他。 “怎麼了之鶴哥?” 近距離之下,陸之鶴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他咳了一聲,抬起手指着許初一的嘴脣,貼心又委婉地說:“初一,你口紅暈開了要補一下。” 許初一愣住幾秒,轉身照起了化妝鏡。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淡色的口紅都暈染出脣線了,雖然不太明顯可若讓人細看了去,到底還是會有些尷尬。 許初一在化妝臺扯了張紙巾,使勁擦着嘴脣,還不忘記找藉口矇混過關。 “應該是我剛纔喫東西不注意,才弄了出來的。” 他說着這話,視線時不時從化妝鏡裏瞥着陸之鶴臉上的神情。 陸之鶴站在許初一後面,不加掩飾的盯着化妝鏡里正在使勁擦着脣瓣的人,臉上神情在聽到這話時依舊不變。 許初一看不出陸之鶴是否了相信自己這番說詞,正當他還在想要說什麼轉移話題時,陸之鶴走近他。 “別那麼用力。口紅不容易擦掉。”陸之鶴抽了張卸妝棉遞給許初一,“用這個擦。” 許初一接了過來,說:“謝謝哈!我說怎麼那麼難擦呢。” 脣瓣愈發紅腫,還隱隱發疼,溼潤的卸妝棉覆蓋其上絲絲清涼傳來。 細緻抹了幾下,果然能全部擦掉了。 “好啦,可以了吧?”許初一側臉過去問陸之鶴。 陸之鶴認真看了幾秒,隨後低頭在化妝臺上那一籃子口紅裏翻找起來。 他選中顏色不是很紅,適合許初一脣色的一管脣釉:“塗這個氣色好點,這樣入鏡頭能好看點。” 許初一微蹙着眉看着陸之鶴遞過來的脣釉,有些犯難了。他不會塗這些東西 他猶豫伸出手想先拿過來,誰知陸之鶴嘆了口氣似是知道他的難處,把手抽回來扭開脣釉,就要塗上他的脣。 許初一下意識腦袋往後仰,陸之鶴淡淡開口:“不需要?那你自己塗。” 陸之鶴作勢要把脣釉塞回去,許初一聞言腦袋湊過去,迅速開口:“謝謝之鶴哥!” 陸之鶴無語至極,脣釉柔軟的梳頭輕輕塗抹着許初一的脣瓣,似是有些癢,許初一抿了抿脣。 “別亂動啊。”爲了塗抹更均勻,陸之鶴直接用指腹暈染開。 兩人距離如此之近,若是換成別人氣氛該尷尬了,可許初一腦子一根筋,沒往其他方面去想。 剛好陸之鶴也是如此。 “好了麼?”許初一睜着圓溜溜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陸之鶴。 陸之鶴抬眸看了眼許初一的眼睛,隨後視線又落在脣瓣上,“快了快了,還有些地方沒塗到。” “之鶴哥你怎麼會這些呀?”許初一嘴巴不敢有多大的動作,以至於這話說得不利索也不清楚。 陸之鶴動作熟練,似是經常自己動手化妝。可按照陸之鶴的身份自是會有專門的化妝師來弄,自然輪不到他自己上手。 若是陸之鶴跟許初一一樣,對此一竅不通的話,許初一還能理解,可現在似是打破了許初一的認知了。 陸之鶴愣了幾秒才聽懂許初一說的這話,敷衍回答道:“看多了就會了。” 其實不全然,陸之鶴熱愛舞蹈,可父親不同意,說一個男孩子學舞蹈沒出息,丟陸家的臉。 所幸在母親的支持下,陸之鶴得以出國學習舞蹈。在國外的那幾年氣急了的父親斷絕一切經濟來源。 陸之鶴有個團隊,他經常要跟團隊飛來飛去參加演出,每次都要請化妝師幫全組的人化妝。 他們請不起化妝師,爲了給團隊省錢,陸之鶴自己去跟化妝師學了點皮毛,化妝技術雖然不算高超,可足以應對舞臺演出了。 幾年前陸之鶴母親去世,他才放棄國外事業回國陪伴父親身邊。 父親也想開了,隨陸之鶴怎樣鬧騰都行,但過幾年必須回家繼承家業。 陸之鶴欣然同意。兩人就此冰釋前嫌關係和好如初。 母親的死是兩個人心底的痛,陸之鶴收斂起了這些年的叛逆和惡語相向,漸漸迴歸成幾年前母親在世時那一副會撒嬌還未長大的、父親記憶中的樣子。 而父親出於對母親的愧疚愈發縱容陸之鶴,只要陸之鶴提的要求不過分,他都能答應。 所以纔有了陸之鶴央求父親讓其進入娛樂圈,參加自家投資的這個節目的事情。 腦中回憶着事情,陸之鶴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不知多久,許初一問:“之鶴哥你怎麼了?” 陸之鶴回神:“沒事。” 話音未落,手剛想收回門口處便傳來一道聲音。 節目首秀8 “快——”助理姐姐小霧剛推開門就見到這一幕,嘴邊的話卡在了喉嚨裏,忘記發出聲來。 從她的角度來看,她只能看到陸之鶴的後背,許初一腦袋略微露出來一點兒。兩人似乎抱在了一起,曖昧至極。 小霧的話音落下幾秒,讓人胡思亂想的那兩個當事人就齊刷刷地看向門口。 “小霧姐你愣在門口乾嘛呀?有什麼事嗎?”陸之鶴身子擋到了視線,許初一歪着腦袋與小霧說話。 陸之鶴垂眸看了一眼,身體默默向旁邊挪了一點,隨後把手中的脣釉擰緊放回化妝盒中。 小霧不動聲色地瞧着陸之鶴的動作,知道剛纔是自己胡思亂想了之後,無聲呼了口氣。她磕的初一和顧總的cp還好沒有be! “有事?”陸之鶴在小霧愣神之際開口問。 小霧說:“前面幾組選手錶演完啦,現在你們該上臺了。” “走吧。”陸之鶴眼神示意許初一,隨後邁開步子率先走出休息室。 許初一見狀跟在陸之鶴後面,小霧似是有話說湊過來低聲呢喃幾句。 “小初一,我偷偷看了這期的內容,好像風向不太妙啊!” “節目組惡意剪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