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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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笑一下,視線移至許初一:“今日來找我何事?” “差點給忘記了,等一下。”許初一瞬間想起了正事,手伸進口袋裏拿出那條項鍊放在封決凜面前的茶桌上。 “我是來還給封先生這條項鍊的。”許初一,“謝謝封先生之前借給我了。” 封決凜看了一眼那條項鍊,頗爲無奈地說:“給你就是你的了。我是這麼小氣的人麼?” “還是說小初一要和我劃清界限呀?”封決凜說這話時,瞥了眼顧念,而顧念又是一道警告的目光射過來。 “不是不是!”許初一連連擺手,生怕封決凜誤解自己的意思。 封決凜哪能不知許初一的意思,他只是想逗逗這兩個人罷了,顧念臉上的神情可是很生動有趣的。 “手鍊還戴着呢?”封決凜說,“要是以後不想讓那個人知道蹤跡的話,還是拿着項鍊比較好。” “萬一以後用得到呢。”封決凜挑事看戲不嫌大,這一番話似是要惹得兩人生嫌隙了。 只是封決凜低估兩個的感情了。 許初一絲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不會的,封先生。” 他摸着手腕上那塊冰涼的黑曜石,眼眸蘊着無盡的喜悅之情。 “既然項鍊還了,那我們就先走了。”顧念握住許初一的手,一副一刻不想再待下去的模樣。 “等等!”許初一拉住已經站起身的顧念,“顧哥你先去外面等我,我有話要和封先生說。” 顧念猶豫幾秒,應答道:“好,我等你。” 話落,顧念就離開了客廳。 許初一目送着人身影消失後,才轉回頭看向封決凜。 “封先生,我還想再麻煩你一次。” “可以。”封決凜沒問需要自己做什麼,就直接同意了。 許初一在封決凜疑惑不解的視線中,從外套衣服內口袋裏小心翼翼地拿出用紙巾層層疊疊包裹好的東西。 他慢慢撥開,露出綠色膠囊藥丸後,放在桌上。 “封先生,麻煩你幫我查一下這顆藥的成分,以及治療的病症。”許初一補充道,“反正越詳細越好。” 這是他昨晚上偷偷從大哥臥室拿的。事關大哥,許初一不敢鬆懈,只能再次麻煩他信得過的封決凜了。 封決凜說:“我知道了。” “謝謝你,封先生。” 許初一見時間不早了,也不敢再多叨擾封決凜。他站起身告別:“封先生,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 封決凜點頭,似是想起了什麼,多問一句:“你大哥最近還好麼?” 許初一身體一顫:“挺挺好的。” “有時間多關心一下你大哥。”封決凜說,“他這個人太過隱忍了,什麼事情都喜歡藏在心裏。” “人的心臟就像一個容器,若是隻會儲蓄,不懂宣泄——”他頓了下,注視着許初一:“遲早會有垮掉。” 封決凜希望自己這番若有所指的話能提點一下許初一。 許初一心中隱約覺得自己大哥生病了,而且還是很嚴重的病。封先生似乎也知道一些隱情。 “封先生是知道什麼嗎?”許初一抱着期待,試圖想從封決凜口中確定自己心中的猜測,“封先生可以直接告訴我麼?” 封決凜沉默不言。 空氣凝滯,許初一眼底的期待一點點兒消散,轉而換成失望。封決凜不想看到許初一露出這副表情,可他卻什麼也不能說。 許知意要是知曉自己最愛的弟弟是從自己嘴裏知道那些刻意隱藏的事情,那他會恨自己。 封決凜苦笑地搖搖頭:“我就只能說這麼多,剩下的要靠你自己去問。” 許初一見自己無法從封決凜這兒撬出一點有用的消息,只好作罷。 “謝謝封先生的提點。”許初一抬腳離開。 封決凜抿着茶輕輕嘆了口氣。 茶涼了,口感也不好。許初一離開半晌,封決凜才記起什麼,吩咐管家將昂貴的茶全部送到許家。 “封先生,全部嗎?”管家猶豫問道。 封決凜淡淡地嗯了一聲。 “聽眠不喜,我也不喜。正巧小初一喜歡。”封決凜說,“送過去吧,再替我給許知意捎句話” 管家湊腦袋過去,聽完封決凜要自己帶去的話後,說:“知道了封先生。” 端倪 自前幾天去了封家公館回來後,許初一不像往常一樣跟着顧家回佳麗小區的那個公寓,而是住在許家別墅。 那天封決凜的話語對許初一影響挺大的,這兩天他一直在琢磨話中的意思,還緊張兮兮地盯着許知意的一舉一動。 許初一想過直接開門見山地去問許知意,可他也知道自家大哥的脾性,想必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吐露半分。 至於許家其他人是否知曉這事呢,許初一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許知意肯定是不會把自己生病的事告訴家人,讓家人擔心的。 所以許初一在焦灼地等待,等封決凜的消息。 節目組只給了幾天的休息時間,這天許初一該回去節目組錄製了,而他卻請了假,沒有回去。 因爲他終於等來了那份報告單。 許初一看着封決凜拍照發過來的藥物分析單子的照片,雖說他看不懂上面的專業術語,但封決凜專門發了條消息過來,一五一十解釋這藥物的用處。 許初一逐字仔細地看,生怕落下什麼字。 可當他看到‘重度失眠症’,‘精神治療’這些字眼時,心臟緊揪起來。 許初一心中早已預料到這一結果,但真正確認時,還是會止不住的心疼。 “大哥,大哥的失眠症一直都沒好”在看消息時,許初一怕自己情緒崩潰的樣子被人看到,而躲在自己臥室的洗浴室裏。 “我以爲、我以爲大哥的病早就治好了。” “爲什麼還要喫藥” 他手撐在盥洗臺上,巨大的情緒波動讓身體一度使不上勁。 許初一順着牆壁緩緩蹲下身,哆嗦着手指給封決凜發過去了一句謝謝。 消息剛發出去,對面立即回覆了:不客氣。只有你能勸他了。 眼眶溼潤的許初一定定地盯着這條信息,似乎陷入了深思之中。 他在猶豫要不要現在就去找大哥,當面問個清楚。問問大哥爲什麼不聽自己的話,要好好治病。 可是即使他去問了又能怎樣呢,大哥還是不會告訴自己真相,自會以各種理由搪塞敷衍自己。 明明兩年前離開時,大哥的病就已經快好了的。 正當許初一在心中糾結要以什麼方式能得到許知意親口坦白時,手機響了。 時青柯說:“初一啊,我幫你向節目組請了兩天假。作爲經紀人,我需要知道你請假的理由。” 許初一三個小時前才着急忙慌地跟時青柯說了要請假的事,沒想到經紀人速度這麼快。 他頓了幾秒,開口就先道歉:“不好意思啊時哥,我家有點事情脫不開身。” 許初一說完這話,對面沉默了一會,像是想問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時哥,你放心。我潔身自好,恪守本分。”許初一剛與時青柯簽約沒多久,作爲經紀人肯定是會擔心自家藝人的。 這些許初一都懂。 時青柯嘆了口氣:“初一,重新剪輯的這一期你看了麼?” “沒有。”許初一這幾天一心撲在許知意身上,哪有別的心思關注這些,“這期節目怎麼了?” 時青柯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不告訴許初一:“沒什麼,好好處理家裏的事情。就這樣,掛了。” 電話掛斷後,許初一隻是想了一下剛纔的話,隨後又開始琢磨許知意的事情了。 他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個人。 陳醫生! 作爲家庭醫生,他一定知道大哥的病! 想到這兒,許初一就滑動手機尋找陳醫生的聯繫方式,找了一圈下來,他發現他沒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