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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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人一但被發現,最後的下場全都是被踢出族譜,趕出許家。 私生子斷沒有認祖歸宗的事例。 “合越,召開許氏大會。”祖父吩咐攙扶自己的老管家,語氣嚴肅威壓十足。 召開許氏大會那就是要把許氏一脈人全部召集回祖宅,上到七八十歲的老人,下到年滿十八週歲的少年。 這就意味着事情的嚴重性。 看來許大少爺算是惹了大禍,觸怒許氏底線了。 老管家攙扶祖父的手剛想放下去做事,許承宴就疾聲開口了。 “誤會。小念並不是我的私生子。” 許承宴說完,宋遐急忙接話解釋道:“母親父親誤會了。小念是是” 她下意識想說是‘我們的兒子’,但心中又有顧慮。支支吾吾半天也沒後續的話。 站在許承宴和宋遐身後的許初一幾人終於回神,也聽懂了他們的對話。 祖父銳利目光凝視顧念,從鼻腔裏沉重地哼出一聲。“是什麼?” 不就是私生子嗎? 結果顯而易見,還要爲這混賬狡辯嗎? 祖父不想再多言,拍拍管家的手示意人按照自己的吩咐,把許氏人喊回祖宅。隨後就想邁開腿上樓遠離是非。 宋遐被祖父這道聲音怔住,許承宴伸手想要叫住人解釋,可話還未來得及說出,身後就傳出一道清亮,似乎又有些顫抖的聲音。 “他是爸媽的親生兒子!” 衆人視線齊刷刷看向發出聲音的少年。 許初一身體控制不住顫抖,手扶住一旁的顧念,即使這樣害怕了,還是撫慰性地手指捏了捏顧念的手臂。 “團團”宋遐錯愕地喃喃道。對於事情發展趨勢,她是無論如何也預料不到的。 許承宴更是如此。他並沒有想對二老說謊。他剛纔想說的是,讓二老去樓上書房,自己則會把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告知他們。 誰知許初一搶先一步了。 許承宴緊着眉注視極力剋制身體顫抖的少年。他不生氣許初一的舉動,反而心疼。 “你說什麼?”祖母越過許承宴,來的許初一面前質問他。 壓迫感讓許初一心中慌張,他把顧念扯過來一點,將兩人的距離拉近後,一字一頓認真道: “顧念和我從出生時被人掉包,他纔是爸媽的親生兒子。” 祖母欲開口問清楚,許承宴卻道:“母親,我們上樓聊,孩子們都還在呢。” 視線環視一週,許知意等人臉上沒有想象中的震驚神情。祖母反應過來。 “好啊,都瞞着我們啊。” 祖父柺杖叩擊地板幾下,響亮聲音拉回衆人視線。他說:“來我書房。” 祖父留下這話就在老管家攙扶下上了樓。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許承宴和宋遐知道,這是要他們兩個給一個解釋。 祖母哼了聲轉動着珠串也隨着祖父的步伐上樓。 許承宴說:“你們出去外面走走,不要待在客廳,悶。” 他本不是話多的人,但不想讓孩子們擔心,索性以吩咐的口吻讓他們出去。 宋遐說:“別擔心,媽媽和爸爸能解決。” 這話主要是說給許初一聽得。這孩子心思太敏感細膩,會胡思亂想。 兩人上樓後,留下幾人面面相覷。 客廳一度陷入死寂,無人出聲,精神緊繃着聽着樓上的動靜。 奈何隔音效果太好,也沒聽到什麼。 正當這些人手足無措時,曾祖父聞聲趕來。 他被人推着輪椅進入客廳,就看到這些孩子們神色黯淡。 但他聽到今天這件事時,最擔心的還是許初一。 “團團好孩子,過來。”曾祖父朝許初一伸出手,一臉慈祥和心疼。 許初一眼眶溼潤,走過去在曾祖父面前半蹲下。 “太爺爺。”聲音有些哽咽。 曾祖父撫摸着許初一的腦袋,“乖孩子,不怕不怕。” 許初一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奪眶而出。他的腦袋抵在曾祖父的膝蓋上,不想讓人看見自己此時的模樣。 他不想哭,只是眼淚有自己的想法,控制不住往下掉。 曾祖父愈發心疼,身子往前傾,毫不嫌棄用衣袖給他擦眼淚。 因爲角度問題,曾祖父不能準確地擦拭眼淚,漏網的幾顆掉到地板。 顧念上前,半跪在許初一旁邊,也就是在曾祖父面前把人擁抱入懷中。 許初一把臉頰抵在顧念肩窩,這樣許知意幾人就看不到自己哭泣的模樣。 顧念滿心滿眼全是許初一。曾祖父打量面前兩人好幾眼。 直覺奇怪,可到底說不上來究竟哪兒奇怪。 他索性不想,問顧念:“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他知道眼前臨危不亂的少年人就是許承宴的親生兒子,也就是跟團團身份互換的許家真少爺。 顧念說:“顧念,想念的念。” 看着少年如此護着許初一,曾祖父滿意地點點頭。 “也是個好孩子。小宴又多了個孩子。” 曾祖父摸摸許初一的頭髮,又摸摸顧念的頭髮。 手感不好,太硬了扎手。 曾祖父暗道,收回手後,示意傭人將自己推上樓。 進入專屬電梯時,曾祖父又對其他三人說:“你們又多了個弟弟。真熱鬧。一家人要有愛和睦。” 客廳又留下了這幾人。他們沒有聽從許承宴的話,而是都坐在客廳裏等判決。 樓上的情況不知如何了。有曾祖父在,場面應該不會鬧得太僵。 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 微博上熱搜的熱度還在不斷飆升,時青柯他們打了無數個電話。就連那些關心許初一的人都着急聯繫他,問他情況瞭如何。 但此時此刻許初一無暇顧及其他。他給時青柯回了條信息,讓人等待自己通知。 做完一切後才關機。 客廳裏寂靜無聲,只有傭人在走動給他們換漸涼茶水的細微聲音。 而樓上書房裏卻是另一種情景。 寬敞的房間裏,祖父端坐在書桌前,犀利的目光凝視着面前的許承宴和宋遐。祖母則坐在窗前椅子上,臉色複雜。 宋遐用簡短清晰的話語給兩位處在怒火中的老人解釋十八年前兩個孩子被掉包的來龍去脈。 數分鐘過後,宋遐說完,書房陷入一片寂靜。 祖父祖母似乎在消化這段話裏的信息。 許承宴伸手握住宋遐的手,示意她安心。兩位老人是第一次發那麼大的火,宋遐方纔有些被嚇到了。 這些許承宴都看在眼裏。 沉思良久,祖母率先開口打破僵局。 “既然如此,就讓那孩子認祖歸宗吧。” 雖然調換身份的事很荒誕。但在這件事情上,許承宴夫婦沒必要對他們說謊。祖母這是知道的。 況且那孩子的樣貌,現在細細回想,還是與許承宴和宋遐有幾分相似之處。 種種跡象讓人不得不信服。 這也是祖母說出讓顧念認祖歸宗的原因。 許家正統血脈的孩子不能流落在外,無論如何也都要回家。 祖父此時開口附和祖母的話。 “找個合適的時間召開許氏大會吧,讓那孩子儘快回到許家。” “他叫什麼名字?”祖母問。 許承宴回答道:“顧念。念念不忘的念。” “姓顧啊。”祖母喃喃着,似是在思索什麼。“許念這個名字不像個男生。” “改個名字再寫進族譜吧。男孩子不能取那麼女氣的名字。” “過幾天你們找個由頭開個宴會,讓他露個臉。” “就以許家小少爺的身份。” 短短几分鐘裏,祖母就把顧念迴歸許家之後的事情全部想清楚,安排妥當了。 命令般的語氣讓人不容置喙。 這就是祖母一貫作風,獨斷專行,霸道強硬。有時就連祖父都會自愧不如。 “那團團呢?”宋遐說話時身體有些顫抖,不禁扶住許承宴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