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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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身影剛消失,許思棠動了動,似乎是要下來。 許初一把人放在公主牀上,許思棠自己跳下來自顧自地去到臥室窗戶邊拿起畫板塗鴉起來。 她背對兩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畫畫。 她不吵不鬧,不說話,連一點情緒浮動也沒有,彷彿就是一個沒有開啓情緒按鈕的、洋娃娃模樣的機器人。 許初一與顧念對視一眼,隨即走過去在她身旁半蹲下。仔細觀看她的畫,試圖想從中挖掘出什麼。 可安靜看幾分鐘也沒瞧出什麼異樣。 小思棠畫的只是普普通通的風景畫罷了。 許初一蹲得有些累,索性盤腿坐下,支着腦袋目不轉睛看女孩畫畫。 “棠棠畫的真好看。”許初一指着畫中粉紅色的花朵,“能告訴哥哥,這種是什麼花嗎?” 像是沒聽到似的,女孩絲毫沒有回應,依舊在爲雲朵填上顏色。 許初一鍥而不捨繼續沒話找話。 “這是桂花,哥哥猜對了嗎?” 女孩還是沒有回應。 許初一無意中發現桃花樹上捆綁着一根淡紅繩子,女孩畫的模糊,一筆帶過似的。藏在樹枝間隙裏,不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他伸手去指:“這是繩子嗎?樹上爲什麼要掛小繩子呀?” 女孩手中動作停頓一秒就恢復正常。一心一意關注女孩的許初一把細枝末節看到清清楚楚。 這繩子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或是什麼含義嗎? 許初一想不出來,轉頭看向顧念,想問一下他。卻發現這人對着牆壁筆直站着。 面壁思過? 許初一看了眼女孩,隨即起身向顧念走去,跟隨他的視線,看到牆壁上掛着的一幅畫。 是小思棠畫的。 這幅畫沒什麼特點,非要說的話,那隻能是桃花樹下有個小土洞。 等等——桃花樹! 這與小思棠正在畫的那棵,是同一棵樹。 只是這幅畫上沒有紅繩子。 許初一像是發現什麼似的,環顧四周找尋其餘的畫。他走去窗戶邊的那張桌子,拿着桌面上好幾幅畫來回琢磨。 還是那棵桃花樹。 這樹應該對小思棠很重要,不然她不會畫那麼多幅。 許初一再次回到原位,在女孩身邊坐下。 “棠棠爲什麼要畫這棵樹呢?”許初一柔聲問,“這棵樹是不是對棠棠很重要呀?” 手中的筆停住,許思棠愣住很久,像是在分析解剖這句好。好半晌才把小臉轉向許初一,動了動粉嫩的嘴巴。 “媽、媽喜歡。” 聲音如蚊蠅般微弱。許初一細細聽才聽出來。 而端着粥姍姍來遲的傭人在門口看到這一幕,頓然錯愕住。 小小姐似乎說話了? 心中又驚喜又擔心。她害怕是自己眼花看錯,畢竟他照顧小小姐那麼久,從來沒有聽過她開口說過一句話。 傭人爲驗證心中猜想迫不及待衝上前,問許初一。 “小小姐剛纔是不是說話了?” 許思棠此時已經恢復了往日神情,絲毫不關心身旁兩大人談論自己。她就自顧自地畫着那棵樹。 許初一嗯一聲:“我們棠棠口齒真清晰。” 許初一忽然間抬起手來輕輕揉了下她的頭髮。 許思棠的公主編髮很精緻,兩側辮子處還扎着蝴蝶結。但蝴蝶結好像有點大了,垂下的花邊扎着女孩柔嫩的皮膚。 許初一取下來,說:“選個小點的蝴蝶結,這個把棠棠的皮膚都扎紅了。” 傭人聞言,目光朝女孩看去。小孩皮膚本來就嫩,對料子敏感,況且小小姐還是從出生就一直嬌養着的,皮膚自然比其他小孩要敏感。 她沒有 兩年後的梁瑞 許家動作極快,又或者說是顧念有先見之明,查出製造這場風波的幕後之人時,就直接把人扣下。 此時那人正被控制在郊外別墅裏等候發落。 顧念沒告訴許初一,想自己處理這件事,但紙包不住火,許初一還是知道是誰。他堅持要去解決恩怨。 知道是熟人作案,許家父母再生氣也放手讓兩人自己去算賬。 別墅裏,許初一做好心理準備了,但當打開門看到人的那一刻,還是下意識顫抖一下。 梁瑞這人給他留下的心理創傷不小,而且眼前這一幕多少有點血腥。 許初一很少見過這場面。 房間原本就很黑,兩人進來後就開燈。適應黑暗又被光線刺激,梁瑞適應好幾分鐘才睜得開眼睛。 雙手被捆綁在椅背上,梁瑞看清來人,嗤笑一聲。嘴角扯開的弧度不小,拉扯開結痂的傷口,流出鮮血來。 梁瑞似乎沒有痛感感覺不到,仍然在笑,還笑得更猖狂。 笑聲在房間裏很是詭異。 站許初一身後一步的顧念捏緊拳頭,正準備衝上去揍人,被眼疾手快的許初一阻止。 梁瑞停下笑,眼睛直勾勾盯着許初一。 “你終於來看我了。我真的好想你。” 深情的話沒感動得了一點許初一。他毫無情緒地看着梁瑞,那眼神冰冷得要命,梁瑞第一次見到他這種眼神。 梁瑞心裏彷彿被針紮了下,痛感只一瞬間便消失。 “爲什麼要做這件事?”許初一問,“上次我明明說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你改過自新,不出現在我面前你答應過——” “不可能!”許初一話還沒說完就被梁瑞厲聲打斷。 他搖頭否定:“我沒答應你,也絕不可能答應。” 許初一想反駁他出爾反爾,但細想那次,梁瑞還真沒親口答應過。 那天許初一錄製十大歌手節目,正巧在後臺碰到梁瑞。那時他才知道,梁瑞是這節目的投資人。 許初一不想搭理梁瑞,當做陌生人般轉身就走。梁瑞攔住他的去路,還破天荒地跟他說對不起。 許初一震驚於梁瑞狗嘴裏居然會說出這三字。緊接着又聽到梁瑞的解釋。 他說自從兩年前做那件事後,他就被家人送去國外治療。 他做出那些事,只是因爲心裏生病。他說他想一輩子不回a市在國外待着,遠離這裏的爭權奪勢,陰謀詭計。 但他的大哥意外身亡,他不得不回梁家。 許初一沒空聽也不想聽梁瑞的話。當下就想走,這人又死乞白賴地拉住許初一的手。 厭惡的目光毫不掩飾,又礙於廊道里有工作人員經過,不好起爭執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