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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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蘭諾”只是不想和喬伊相處而已。 蘭諾震驚又迷茫,他覺得這個世界很魔幻。“自己”居然對喬伊異常冷淡,還和那隻坑害了好友的蠢貨雄蟲許風言走得很近,而好友似乎對那隻雄蟲情根深種…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蘭諾依舊被困在這個奇怪的世界。他發現這個世界的喬伊身邊並沒有出現一隻名爲華翎的雌蟲,反而和“自己”有婚約。 對方似乎很喜歡“自己”,時不時送些禮物,邀請“自己”外出約會。 只是“自己”對雄蟲的邀約非常排斥,總是找各種理由推脫。實在拒絕不了的幾次約會也全程冷着一張臉,沒有半點未婚夫夫相處的溫情。 每次看到喬伊生氣難受又自己安慰自己再次湊上來的樣子,蘭諾很想告訴對方:“別傻了,他根本不珍惜你。” 可無論他怎麼抗拒,外界的一切都不受影響,依舊向他不喜歡的方向發展。 蘭諾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 和喬伊漸行漸遠,彼此間只剩客套。但他知道,雄蟲肯定是在意他的,不然怎麼會承受着周圍蟲的罵聲,爲了他“不想太早結婚”的願望抗住壓力不斷推遲婚期呢? 可惜他知道,另一個“蘭諾”卻並不理解,或許說那位“蘭諾”是不想理解。 “蘭諾”在事業上升期被強行安排了一隻未婚雄蟲,從一開始對這隻雄蟲就有些反感。 帶着有色眼鏡看蟲,雄蟲所做的一切都變得別有用心。許多一眼就能看破的污衊也成了一口口密實的黑鍋,全數扣在喬伊身上。 可爲什麼呢?憑什麼呢? 雖然這個喬伊和蘭諾原本世界的“喬伊”性格有些不同,但他也很喜歡這個會撒嬌會鬧騰,會一臉期待地望着“自己”的喬伊。 他做夢都想得到的雄蟲,這個世界的“蘭諾”卻不肯珍惜。 時間漸漸流逝,另一個“蘭諾”對喬伊依舊冷冰冰的,對許風言卻是會露出少有的溫和。 蘭諾能感覺到“自己”並非真的喜歡許風言,和他交往更像是一種“反抗”。一種對無法抗拒的婚姻的幼稚而彆扭的反抗。 他覺得“自己”的做法很搞笑,但又忍不住思考,如果他沒有在挑選未婚雄蟲的宴會上遇見喬伊,沒有後來和對方的對話,沒有從雄蟲身上汲取到說出心裏話反對家族安排的力量,他是不是也會像這個世界的“蘭諾”一樣? 這他陷入迷茫。他每天安靜的待在“蘭諾”的身體裏,只有少數和喬伊見面的時候,纔會打起精神,貪婪的注視着雄蟲越發精緻的容顏。 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過了多久,事情總算有了變化,打破了他們之間別扭的關係。 可蘭諾卻寧願他們之間的關係永遠別扭。 喬伊的精神海破碎了,爲了他。 但他不知道。 曾坑害了安斯特的許風言在這個世界依舊犯蠢,只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變成了“蘭諾”。 這樣的結局並未讓蘭諾驚訝,但他沒想到喬伊會救他。 那隻嬌氣的雄蟲透支了自己的全部潛能,生生扭轉了“蘭諾”精神海破碎等級下跌的結局,自己卻重傷昏迷。 蘭諾急得要死,可即便“自己”處於昏迷狀態,他也沒法控制這具身體,只能祈禱有蟲能及時趕到。 或許是他的祈禱生效,確實有蟲來到了他們所在的房間——是許風言。 這隻雄蟲不太聰明,卻總喜歡自作聰明,在見到昏迷的兩隻蟲後選擇性眼瞎的忽略了他們同樣糟糕的狀態,只將“蘭諾”送往醫院,留下喬伊一隻蟲在原地自生自滅。 一路上爲了說服自己,他還義憤填膺地小聲嘀咕:“那傢伙肯定是想強迫蘭諾,結果助興藥用多了!都是他的錯,幸好我來了!” 於是理所當然的,從醫院醒過來的“蘭諾”將許風言認做是自己的救命恩蟲。而另一邊的喬伊則因爲受傷嚴重加上救治不及時,精神海破碎成了廢物。 “蘭諾”不知道背後的真相,甚至因爲身體沒有大礙連自己差點廢了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有了退婚的藉口。 蘭諾想要反抗,發了瘋似的想要搶奪身體控制權,但全是徒勞。 他們的婚約取消得很順利,而在不久之後,喬伊就成了參與打擊星盜活動的“志願者”。曾經精緻漂亮的雄蟲變得灰頭土臉,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被炮火吞噬。 “蘭諾”剛開始甚至都沒注意到戰場上出現過一隻雄蟲,是他曾經的未婚夫。 親眼看到心愛的雄蟲死亡,蘭諾的心也死了。他再沒了搶奪身體控制權的想法,也不再關注外界的一切。 但說來也好笑,這個世界的“蘭諾”在喬伊生前從未在意,死後卻後知後感到愧疚。 他開始“守節”,和許風言之間反而注意起了距離。但因爲“救命之恩”,他也提供了許多幫助,爲對方的事業發展大開綠燈。 不僅如此,他還對錢伯斯伯爵多有關注,時不時走動一下。 那隻曾經精明高傲的雌蟲像是失去了所有活力,連曾經最看中的權利也放手不管。對曾經費盡力氣想要拉攏的弗雷德裏克家族也沒了興趣,“蘭諾”的探望並沒有讓那位伯爵先生有一絲一毫的高興。 這樣無趣的日子過了很久,直到有一天“蘭諾”抓到了一名罪犯,並從那位罪犯口中審問出了不得了的東西。 之後的事情如同倒塌的多米諾骨牌,將“蘭諾”過去堅信的一切全都打碎。 原來許風言身邊一直有一個潛藏的罪犯,已經通過那隻在塔尼亞星十分活躍的雄蟲辦成了不少事情… 原來他之前受傷是許風言間接害的… 原來他曾經受的傷很重,能輕易好起來是有蟲救了他… 救他的蟲叫喬伊… 錯了錯了,一切都錯了! 可有些錯誤無法糾正,已經亂了的命軌無法迴歸原樣。 經過許多年的發展,許風言背後的勢力盤根錯節,在民衆中也很有影響力。並且這隻雄蟲不知怎麼想的,居然包庇那位罪犯,還大言不慚地說什麼“西西可能做錯過事,但他以後會改的,請給他一個機會”。 機會?給罪犯機會,那被他害慘了的無辜者怎麼辦?誰又給過那些蟲機會? 和許風言溝通無效後,“蘭諾”又找了安斯特,希望好友能幫忙調查。可這個時候的好友陷在修羅場中不可自拔,不僅沒了過去的爽朗大氣,更忘記了身爲軍雌的責任。甚至因爲許風言對他流露那麼點意思,連他們的友誼也不顧。 “蘭諾”很失望,他不明白爲什麼事情會變得面目全非。迷茫中,他找到了錢伯斯伯爵。 本以爲這隻雌蟲也被許風言籠絡住,沒想到他們一照面,對方就說:“你發現了?想對許風言動手麼?” 見“蘭諾”愣住,錢伯斯伯爵輕笑一聲:“覺得很奇怪麼?爲什麼十分寵愛養子,在小道消息中還和養子不清不楚的錢伯斯會做出這種事情?” 大概是事情憋在心裏太久了,錢伯斯伯爵並未考慮傾聽者的接受能力,發泄似的說:“這事該從什麼時候說起呢?大概是我沉浸在喪子之痛中,卻突然發現手底下的傢伙揹着我搞出的小動作的時候吧。” “羽月,你還記得麼?他是喬伊的雌侍,是我找來的,找來和你打擂的。” 見“蘭諾”皺起眉頭,錢伯斯伯爵也沒有收斂,繼續道:“別覺得荒謬,畢竟喬伊很喜歡你,我得保證他心裏最重要的是錢伯斯家族,別被一隻雌蟲給迷住心神。” “現在看來,我可真蠢啊。”自嘲一笑,錢伯斯伯爵面色猙獰:“羽月那傢伙居然背叛喬伊,還和許風言搞出了孩子!我怎麼可能讓他們好過!對那些傢伙來說,直接死掉太輕鬆了,我要把他們高高捧起再重重摔下,讓他們感受感受喬伊的痛苦!” 看着有些癲狂的雌蟲,“蘭諾”不知如何說。他猶豫一會兒,問道:“那爲什麼你要把喬伊送去做…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