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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你屁事!」林妙月的跟班許文淑立刻一點也不嫺淑的挺身罵道。 「對!你只要記得,以後別再去招惹蘇老師,我們就會好心點放你一馬。」個性也不文靜的陳靜,跟着撂下狠話。 嚴子蓉看着面前三個年紀比她大的女生,清楚的知道她們臉上的表情是代表什麼。 「你們找錯人了。」她淡聲道,不打算再與她們攪和下去,作勢走人。 「你講什麼屁話?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說的話聽進去?」林妙月老羞成怒的向前想推她一把,卻不料被她一閃而避過,心中更是氣惱。 嚴子蓉避過林妙月突然推來的手,回頭丟下話,「我對蘇育信一點興趣也沒有。」說完人已走至教室門口,接着身形一閃就不見蹤影。 留下有氣沒處發的三人在教室裏大眼瞪小眼。 一星期後,第三節課上課鈴聲剛響過,在華欣女子學園僻靜的東邊圍牆一角,緊臨着垃圾收集處旁突然冒出一個人影。 嚴子蓉看着高聳的水泥牆,知道即使這裏是校園最偏僻的一角,但是圍牆外卻是緊鄰着熱鬧大街,所以只要她能快速的翻過牆,就能迅速隱入大街人羣中,不怕被校園警衛瞧見試圖蹺課的她而被當場逮回。 她將乘亂挾帶出來的揹包背在身後,認命的開始尋找容易攀爬的牆面,心中想着這一個星期以來被林妙月騷擾挑釁的情形。 嚴子蓉並不清楚數學老師蘇育信對她的另眼看待是因爲她的聰明才智,抑或其他不知名的原因,但是他的這種行爲卻引發林妙月對她的極度不滿,於是在一個星期中,林妙月趁着同班的地利之便,不時找她麻煩,令她不勝其擾,趕也趕不走,而在校園的清靜時刻也被破壞殆盡。 今天,上課鈴聲響前,林妙月突然被他人絆住而暫時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嚴子蓉決定蹺掉接下來的課,溜之大吉,以祈求平靜,於是她乘亂離開教室,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一雙算計的目光。 嚴子蓉憑着十年來所鍛鏈出來的矯健身手,順利的爬上高牆。 她面不紅、氣不喘的站在高牆上俯望有一大段距離的地面,頑皮心一起,她雙手高舉,有如一位體操選手般一躍而下,半空中甚至還來一個空翻,最後安全落在圍牆外的地面上。 嚴子蓉放鬆緊繃的肌肉,突然覺得煩躁的心情已去了十之八九,她輕鬆的欲舉步前行時,前方圍牆轉角處卻突然冒出幾個高大的身影。 「你就是嚴子蓉?」爲首男子口氣不善的問。 「我是。」嚴子蓉看着來意不明卻絕非善類的男子回答,「有事嗎?」 「本來是沒什麼事,不過有人看你不順眼,要我們小小教訓你一番。」爲首男子說道。 男子旁邊一名叼着香菸、長相猥瑣的男子「呸」了一聲,「阿虎,還跟她廢話什麼,先把她抓起來再說!」他不屑地睨了嚴子蓉一眼,心想不過是個小女生,有必要出動這麼多人嗎?真是小題大作。 「等一下,我得罪過你們嗎?」嚴子蓉全身警戒的問,看着面前這些不懷好意的人。 「你是沒有得罪我們,不過你得罪我們大小姐,所以我看你還是不要抵抗,乖乖跟我們走。」叫阿虎的男子回答道,向前逼近一步。 嚴子蓉心念一轉,立刻猜出這是林妙月的安排,心中更加警惕,也有些抱怨自己的沉不住氣,輕易的被林妙月逼出校園範圍而落入她所安排的陷阱中,想來林妙月必是知道無法從她每日被接送上下學中得逞,纔會想出這個方法。看來自己的思緒還不夠縝密,值得檢討。 「你們想怎麼樣?揍我一頓?」嚴子蓉雙眼警戒的看着漸向她包圍的五名男子。 「大小姐交代我們要好好的『疼愛』你咧,還好你長得還過得去,勉強提得起兄弟們的興致!」一名男子淫穢的說着,邊伸手想撫上她的臉頰。 「人渣!」嚴子蓉咬牙迸出,靈巧的躲過狗爪。 「你說什麼?」那名男子一愣,立刻揚起手往她臉上急揮去。 嚴子蓉急退一步閃過暴力十足的巴掌,氣怒湧上心頭。只不過是一件小事,林妙月竟然如此狠毒的想對她痛下殺手,她強悍的抬腿踢上正撲上來的另一名男子的臉,引來他一聲哀號。 「你找死!兄弟們,抓住她!敢踢我,我今天要她生不如死!」 兩名男子立刻上前想抓住她的手臂,卻被嚴子蓉腳一蹬往後一翻躲過。 「叫林妙月出來,我會跟她把事情解決!」 「你會見到她的,等我們抓到你以後!」 連連失手,令男性自尊受損,此時的五人組已決定先將嚴子蓉抓住教訓一番再說。 一連串的攻擊令從未有實戰經驗的嚴子蓉應付得有些慌亂,她邊打邊往前方轉角處挪移,打算利用轉角後的大街人羣分散這些攻擊她的人的注意力,再伺機脫逃。 剛轉過牆角,嚴子蓉的肩膀就在一時分心之下被轟上一掌,劇痛使她跌倒在地,她不顧疼痛的往前翻滾幾下,僅防被那些人乘機抓住,才又從地上一躍而起。 她尚未站穩即被逼近的五名男子迫得往後再退一步,眼角瞄到自己正站在車來車往的人行道邊緣。 電光石火間,嚴子蓉的注意力只在面前這羣面目猙獰的男子身上,完全沒注意不遠處林妙月正帶着幾個人直奔而來。 突然,嚴子蓉才堪堪躲過一人的抓握動作,耳中卻聽到一聲狠毒的尖喊 「去死吧!」 感覺身子被人用力一推,嚴子蓉不由自主的跌落人行道,接着一陣劇痛襲來! 街上的人羣只聽到一陣尖銳的煞車聲,然後一具瘦長的嬌軀被撞得高高彈起,在空中成拋物線的墜落在馬路當中,寂然不動的身軀下迅速溢出嫣紅的鮮血。 此起彼落的煞車聲夾雜着行人的尖叫聲響起,交通立刻陷入大亂,而造成這件意外事故的始作俑者早已在衆嘍羅的掩護下逃逸無蹤…… 嚴子蓉慢慢睜開眼,失去意識前的最後記憶是全身劇痛,此時這種感覺已消逝無蹤,只覺得猶如睡了一場好覺,身心皆舒暢無比。 她發覺自己正躺在一張古色古香的臥榻上。感覺怪異的翻身坐起,她睜大眼仔細打且裏四周環境,怪異的感覺更加重幾分。 她身下的臥榻是擺在一棵五顏六色的大樹下,而她的右邊不遠處竟有着小橋流水,左邊則是一大片綠地,上面有着各種不曾見過的奇花異草,蝴蝶正翩翩飛舞着,她的頭頂上則浮着朵朵白雲。 這一切給她的感覺就宛若置身在一座古典的庭園景緻中,令她覺得怪異莫名。 老天,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難道眼前這些只是幻覺?而她死了? 「這是我住的地方,而你還不算死了。」 嚴子蓉身後突然冒出聲音回答了她的所思,嗓音清脆嬌甜,令人有一種舒暢的感覺,她訝異的回頭一望,登時又呆住了。 這根本是一個古人嘛! 頭上梳了兩個桃心髻,綁着長長的綵帶,身着五彩色有着寬大袖子的長衫,下着寬大的綢褲,腳下一雙繡花鞋,活脫脫如同嚴於蓉在電視上看過的古裝劇中的丫頭裝扮,而此時這丫頭正展露甜笑的望着她。 「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 「我叫契兒,這裏是我住的地方。」契兒笑咪咪地回答。 「我爲什麼會在這裏?是我……生病了?你是護士?」嚴子蓉疑惑的問完,馬上在心中推翻自己的猜測。不對啊!會有穿古裝的護士嗎? 「呃……嚴……呃……這說來有點困難,不過我會盡量仔細交代清楚。」契兒突然露出愧色。 「你說。」嚴子蓉懷疑的看着她。 「呃,事情是這樣的。」契兒心虛的覷了嚴子蓉一眼,才繼續說下去,「我本是送子娘娘座下的送子使者,平日負責將娘娘所交代的新生兒在出生之時送達該出生的地方。」她又偷覷了嚴子蓉一眼,臉上愧色加深,「可是……十幾天前我送你下去時,一不小心跟另外一個新生兒弄反了,所以現在你纔會在這裏。」說完她的頭已垂到胸前,雙手絞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