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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谷少雲愈發不安起來。 「這也需要考慮這麼久嗎?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男子漢大丈夫講話幹嘛吞吞吐吐,又不是女人家!」靳茗祺啐道。 「女人家礙着你了嗎?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卻淨做些大人欺負小孩的事!」 柔媚嬌嗲的嗓音道出的卻是不屑惡毒的話語,穀子蓉同時推開內室的門扉走入外廳,身後跟着靳正茗。 靳茗祺聞言,登時噤口,不知如何反駁。 跟隨在穀子蓉身後的靳正茗迫不及待的詢問,「谷姑娘,雲兒到底是什麼病?」 「夫人沒病,只是……」 「你那是什麼爛醫術?!沒病我娘會變成這樣?不會就不會,別逞強!」靳茗祺大聲打斷穀子蓉未竟之語,嘲笑的想報一箭之仇。 而廳中一角的僕人也竊竊私語起來。 穀子蓉不屑的瞄了靳茗祺一眼後繼續說下去,「夫人沒病,只是中毒了。」她看着衆人露出驚駭的神情,才正滿意的感覺全室驟然無聲時,眼角瞄到原本在內室邊的那名女子的神色有異,卻也不動聲色的放在心上。 「怎麼會?什麼毒?」靳正茗臉色灰敗,着急的詢問着。 衆人關切的眼光也直射向穀子蓉。 穀子蓉不自在的避開那道從她踏入廳中後便緊瞅着她的熾熱目光,轉而直視靳正茗。 「如果我沒有判斷錯誤,夫人應該是服了一種叫『孤仙草』的東西,而且已有半年時間,纔會到幾乎不能行走的地步。」 「孤仙草?我從來沒有聽過這種東西……」韓大夫在一旁喃喃道。 「我曾經在一本罕絕的醫書上看過,上面記載孤仙草是種生長在窮山僻嶺的爬藤植物,例如青康藏高原……咳!我是說它生長在極南之地的高山上,據說有一種可飛到極高山巔的鷹喜歡啄食,不過未獲證實,奇特的是,如果只是單單服用孤仙草,並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但若加入一味藥草,那就不一樣了。」 「那雲兒還有救嗎?」靳正茗聽呆了,臉色更加憂慮。 「有的。孤仙草加上藜實搗成末,每天服食一些,一年後,服食之人會全身癱瘓再也不能行走,無法以任何藥物救洽,所以孤仙草雖說是毒物,卻不至於要人命,只會讓人終生臥牀罷了。夫人有此症狀尚未一年,所以不會有危及性命之虞。」穀子蓉邊說邊想着,古代女子應不至於像現代人一樣輕易得罪人,可是似乎有人想讓這位地位崇高的夫人在痛苦中過日,看來下毒之人的心還不是普通惡毒。 思及此,穀子蓉的目光掃過室內的每一個人,卻在接觸到靳茗雷的目光時,看出他的眼底迸射出一股憤怒,她不禁一愣。難不成他也想到這點了? 知道愛妻生命無虞時,靳正茗眼露欣喜,一會兒又憂心忡忡的追問着,「谷姑娘,那現在要如何祛除雲兒身上的毒?」 穀子蓉定神後回答道:「孤仙草雖生長在高山之巔,所幸它的解藥卻是非常普通,只要將野生的拾味草再加上一些藥材煎成藥汁,每天服用一次,再加上我用銀針配合扎針打通血路,大約三個月即可完全痊癒,毒清身健。」 「拾味草?」韓大夫在一旁聽得驚歎不已。「那不是治腳氣的藥草嗎?」 「是啊!只要將它配上特定的藥材,就可以解孤仙草之毒,嗯……起碼那本醫書上是這麼寫的,我本來還半信半疑呢。」穀子蓉回答後忍不住吐吐小舌。其實看了那本古醫書,她還挺奇怪世上真有這些聞所未聞的奇花異草嗎?想不到真的有。 她的小動作被靳茗雷看得一清二楚。 「谷姑娘,那本醫書……呃……那本醫書……」韓大夫忍不住求知的渴望。 「韓大夫,很抱歉,那本醫書並不在我身邊,不過你若有興趣,我可以告訴你它的內容。」 韓大夫聞言,高興地道:「謝謝你,谷姑娘。」他一躬身,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不用客氣。」穀子蓉說道,接着轉向靳正茗,「鎮國公,我先將要與拾味草相配合的藥材寫出來,待你準備好,找人通知我一聲,我就會一天來一趟爲夫人扎針,直到她痊癒爲止。」而且也可以拿到創業基金了。當然,這句話她是在心裏說的。 「谷姑娘要走了?」靳正茗有些傻眼。 「何不乾脆住在府裏,也不必每日往返。」靳茗雷突然出聲,眼光灼灼地看着穀子蓉。 「是啊!谷姑娘何不住下?」一語驚醒靳正茗,他急忙附和道。 「呃……」穀子蓉心想,有必要嗎?這又不是她家。 「難道谷姑娘家中尚有親人需要照顧?」靳正茗關心的問道。 「那倒是沒有,我家只有我和弟弟兩人。」 「那就住下來。」靳茗雷開口,口氣有着不容拒絕的強橫,眼底卻隱含一抹憐惜。 「我弟弟也可以住下來?」穀子蓉揚眉。住就住,誰怕誰! 「當然。」靳茗雷允諾道。 「谷姑娘是雲兒的救命恩人,當然要住下來讓我們好好招呼纔是。」靳正茗客氣的說着,也加入勸說行列。 「好吧!鎮國公,那我與少雲就此打擾了。」穀子蓉心想,也好,住下來還可以省點錢。 「太好了!來人,送谷姑娘與谷公子到悅迎閣歇息。」靳正茗愉快的叫喚着僕人。 「不,讓他們住向星小樓吧!」靳茗雷出聲道。 靳正茗一愣,才突然又想起什麼的說:「對、對,向星小樓比較合適,姊弟倆不會分開太遠,悅迎閣的房間相距太遠了,還是你想得周到。」 穀子蓉懷疑的看了靳茗雷一眼,隨即聳肩的抓住發愣的谷少雲,跟着僕人走出星雲居。 什麼向星「小」樓! 看看這個附屬在寢室外的廳房,大約也有二十來坪,而內室的寢房更是有外廳的三倍大,更誇張的是外頭還有一個大陽臺。她現在所在的房間位於二樓,弟弟少雲則是居於樓下。 夏初的陽光雖然不是很強烈,可是在小睡片刻之後的穀子蓉仍是覺得有些燥悶,於是她除去外衫,僅着短中衣與一件半長褲坐在靠窗的躺椅上,享受吹送進房的徐徐微風。 而這就是靳茗雷踏入廳中所看到的景象。 只見美人慵懶的依靠窗邊,短衫上衣露出藕白玉臂,半長褲下則露出兩截白皙嬌嫩的小腿;及腰的長髮隨風輕揚,金黃色的斜陽在她的發上形成柔和的光芒。 靳茗雷發現自己的慾望加深了。 「想什麼?」 穀子蓉聞聲倏地回頭,警戒的眼神在看到來人之後放鬆下來。 「有事嗎?」天生柔媚的嗓音又注人一絲慵懶。 靳茗雷心神一蕩。從來不知世上會有如此柔媚嬌嗲的嗓音,每聽一回就着迷幾分,可惜她的個性似與嗓音不太搭配。他忖道。 「這是我叫人到市集買來的幾襲衣裳,你先將就着穿,不要再着男裝了。」他將手上一疊衣物放在廳中的桌上,語氣有絲命令。 「看來少雲說得沒錯,我果然是怎麼扮也不像男人。」穀子蓉有些自嘲的喃道,瞟了桌上衣物一眼。 「爲什麼要女扮男裝?」他有些好奇的問。 「這還用問嗎?行走方便。」穀子蓉瞄他一眼。 眼波流轉,清純靈動的美眸一瞟、一瞄,不自覺的流露出一股勾撩的媚態,心形白玉般小臉上那張嬌豔欲滴的紅脣,微微咧開似笑非笑的弧度,登時惹人心蕩神馳、血脈憤張。 靳茗言冷凝的黑眸掀起狂濤,閃現狂野掠奪的銳利光芒,嘴角勾起邪魅的笑痕,一步一步地走近她。 活了十七年,穀子蓉從來沒有看過任何人以這種眼光看着她,她愣了一下。 她說了什麼嗎?爲什麼他的眼光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是桌上的珍饈?而他眼底的那抹熾熱彷佛能穿透她的衣物直視其下的肌膚,讓她全身泛起燥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