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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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吓得不轻。 沈修卿是什么人,阴狠沉冷,稍微不乐意就会死在他的手上,对外永远都是病态□□,没有同理心,不把舆论放在眼里,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是一具会活动的尸体而已。 连政府都忌讳的存在。 他不是人,是能随时屠城的异种、恶鬼。 只是沈修卿长得很人类很像,才让大家觉得他是同类,仅此而已。 但就是这样的恐怖存在,竟然会怜惜一个落魄的商人,甚至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乐意为他撑腰。 许砚辞转头重复道:“不跟我合作,沈修卿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等着,以为这群趋炎附势的人会当即认怂,但并没有,现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之中。 柔和的暖灯光落满包厢,氛围温馨,但每个人的表情却是堪称绝望,瞳孔不停地收缩,似乎在平静之下内心早已崩溃。 有人喉结在脖颈滚了下,发白的唇不停地颤动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 许砚辞微眯了下眼,晕乎乎的脑袋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在哪。 这里每个人似乎都有软肋被要挟着,不然为什么不惜得罪他也要下手羞辱,现在处于这种情况,还不敢求饶。 许砚辞胃又灼烧着疼,视野浮现黑点,几乎是强撑着不当场关机:“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清楚了,可以来a市找我。” 沈修卿并不关心许砚辞怎么处理,见事情解决,刚转身,就听见怀里的美人快闭上的眼睛又睁开,喊着:“等等…等等…等等!” 他捂住许砚辞的嘴,往门外走。 烦了,懒得听,也不想听。 许砚辞急了,伸手拉了把他的裤子,差点扒下来。 沈修卿:“。” 他深吸口气,咬牙切齿道:“你最好有事。” 许砚辞见好就收:“你把我助手落下了。” 沈修卿脸色沉了几分。 他另手拍开他扒自己裤子的手,将其钳制住抵在对方脑袋上:“你喝晕了,助手在公司,没跟过来。” 许砚辞:“骗人。” 沈修卿:“骗你是小狗。” 许砚辞:“……” 迟寻刚想出声,就见沈修卿的副手倚在门框上,将漆黑的枪口对准了他的心脏。 地下城。 许砚辞回去之后就陷入了深度昏睡。 但从深夜开始,他就睡得不安稳,肚子像是烂了个洞,很疼,眼皮热得好像要融掉了,琥珀色的眼眸被烫出了泪。 不舒服…难受…想吐。 许砚辞冷得厉害,蜷缩着往沈修卿怀里钻,贴着对方的皮肤摄取热源,闷哼着声,不停地掉着眼泪。 “砚辞…醒醒…” 似乎有人在喊他。 许砚辞没应他,反反复复地说着:“疼…好疼真的好疼…胃好疼…救救我…” 沈修卿叫不醒他,只能把人从床上捞起来,放在自己怀里。他在床头柜拿了杯有点凉的水,一点点地渡进许砚辞干燥发白的唇。 渡得很缓,但许砚辞还是被呛到了。 他浑身发颤地不停咳嗽,将眼尾一圈咳红了,本就发白的脸此刻更为苍白,身上渗着冷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沈修卿放下水杯,给他拍着背,另手去拿手机联系副手。 但下一秒,他持手机的手腕微热,沈修卿低头看去,只见许砚辞喉溢出的血晕染了唇色,失神的狐狸眼微微睁开,呼吸已经微弱了下来。 沈修卿脸色骤变,直接将手机扔开,迅速抬手将他抱起,将人放进直升机副驾驶横系上安全带,亲自带着他往最近的大医院飞去。 副手接通电话后听不见沈修卿讲话,来到地下城a区,却找不到沈修卿跟许砚辞,正疑惑着,忽然听见上空回荡着轰响声。 他抬头,只见直升机已经剩下了个小黑点。 奇怪……直升机平时都是他在开,只有极为紧急的情况,元勋才会亲自驾驶直升机。 最近地下城已经安定了许多,还有什么事能让元勋亲自驾驶直接走人? 两天后。 许砚辞醒来,热了身汗,发现自己身上压了张厚重的被子,扼得呼吸不过来。 他想将被子掀开,给身子散散热,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给压住了。 “别闹。” 沈修卿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但嗓音透着股疲惫,替他把被子又掖上了。 许砚辞:“……” 他力气大不过沈修卿,被逼着又把被子盖上,只能伸手往对方的手臂一按:“你摸摸我的手,再盖下去,我要熟了。” 沈修卿把他的手也塞了回去:“你发烧了,所以烫。” 许砚辞不停,执意要掀开被子:“这是中暑。” 他热得厉害,全身像是着了火一样,一寸一寸底蚕食着皮肤表层,甚至隐约有了痛感:“你快把被子拿开,我真热,没在跟你开玩笑,再继续压着盖,我扇你!” 沈修卿难得见他急眼,伸手去探对方额头的温度,见降了温,才肯松开被子的手。 许砚辞终于把被子掀开了,身上湿漉漉的,黏得难受,窗外的风一吹,又冷得一颤,他想把被子盖回来,可刚才热得疼,犹豫住了。 他指尖勾了勾沈修卿的掌心:“关关窗户,好不好。” 许砚辞病了,脸白得厉害,唇又因为昨晚疼得咬,现在泛红,眼尾湿漉漉的,眨巴着狐狸眼看他,竟有些媚态,比那些明星化了妆还好看。 沈修卿:“知道冷了?” 许砚辞哪会打自己的脸,眼底透着点狡黠:“是太阳刺眼,把窗帘也拉上。” 沈修卿冷笑,一眼看透他的小把戏,但也不拆穿,伸手碾过对方眼角的生理性泪水,走去将窗户关紧。 窗帘没依着拉上,许砚辞病着,多晒晒太阳会好些。 只是他转身,就见着许砚辞眯着一直眼,在轻抚他刚才碾过的地方。 沈修卿:“手脏,别摸眼睛。” 许砚辞:“疼。” 沈修卿一听他说疼,就蹙眉,走过去拍开他的手,仔细看着。 他下手的力道并不重,怎么就受伤了。 沈修卿不知道的是,他的手常年握抢,有老茧,而许砚辞是在金钱堆里长大的,做什么都有人伺候,皮肤本就娇贵就很,稍不注意就会留下痕迹。 其实许砚辞也不疼,就是做出可怜样子,拽了他的手:“疼死了,肯定要留疤了,你这样我还怎么见人。” 沈修卿一顿,他前世被许砚辞捉弄多了,看这模样就知道对方起了逗弄人的心思。 许砚辞平常矜傲得很,就算是用刀子扎进血肉去,眼睛也不带眨一下,反而会微笑着捅回来,跟只野狐狸似的,谁也不敢惹。 只有想欺负人了,才会可怜巴巴地装娇气,等着人入的套。 沈修卿脾性狠厉,软硬不吃,却偏偏就吃他这一招,觉得他在撒娇,像是狐狸朝他露出了软乎乎的肚皮,所以被欺负了也懒得计较。 沈修卿纵着他:“给你吹吹。” 许砚辞挑眉。 他抬起脸,长睫颤了颤,琥珀色的眼眸锁定对方的眼睛,等着被哄。 然而沈修卿竟真的俯下身子给轻吹眼尾,还缓慢地顺着后背拍,跟哄小动物似的,舒服极了。 许砚辞眼神暗了几分,像是找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沈修卿感觉被什么盯上了,漆黑的视线凌厉,扫了他一眼:“你在看什么?” 许砚辞并不应。 他才不会说,他找到了怎么哄面前这只长毛大猫猫的办法。 沈修卿见他不说,也不追问,看他不喊疼了,就停。 许砚辞好受点了,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时间,顿时睁大了眼睛。 他抬头问沈修卿:“我睡了两天?” 沈修卿纠正:“是烧了两天,你差点死在医院了。” 许砚辞:“这么严重,我干什么了?” 沈修卿反问:“你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