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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
韓青敬上
又及:她本名袁嘉珮,我叫她“鴕鴕”。輔大。我本名就叫韓青,文大。
請聯絡:我家電話(〇八七)八八八×××。
這封信沒有帶給我任何震盪,因爲信裏實在沒寫出什麼來。而這類信件,我也收到得太多了。我把信擱置在一旁,幾乎忘記了它。
幾天後,我收拾我那凌亂的書桌,又看到了這封信,再讀一遍,我順手把它夾在《問斜陽》的劇本里。
再過幾天,我看劇本,它從劇本中落了出來。
怎麼?“它”似乎不肯讓我忽略它呢!
我第三次讀信。讀完了,看看手錶,已經是半夜了。屏東萬巒鄉,很陌生的地方,不知道那位“韓青”已入睡否?或者,我該聽聽他的故事,即使我正“沉在河流的底層”,不想寫任何東西,聽一聽總沒有害處。而且,某種直覺告訴我,寫信的人在等迴音,寫信的人急於傾吐,寫信的人正痛苦着——他需要一個聽衆。
於是,我撥了那個電話號碼,感謝電信局讓臺灣各地的電話可以直接撥號,而且沒有在每三分鐘就插嘟嘟聲,來打斷通話者的情緒。我接通了韓青,談了將近一小時。然後,我在電話中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