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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時候吧,一直以爲自己是撿來的,雖然我爸媽一口咬定我是親生,但我不信,他說着,自己都樂了,那時候傻,覺得親爸親媽哪能對我那樣呢
你別看我現在身強體壯的,小時候就是根兒豆芽菜,總喫不飽啊,還見天兒捱打,身上沒一塊好肉,夏天都不敢穿短袖,一穿老師就要問,一問就找家長,一找完家長回去我還捱打
可不是小孩兒調皮爹媽打兩下,自言自語裏,帶着苦澀的調侃,是能上社會新聞,被追問道德扭曲還是人性淪喪那種
捱餓,捱打。
南歌的童年離這些太遠,無法想象。
其實我爸媽挺般配的,一個好賭,一個酗酒,運氣還都奇差,我爸是逢賭必輸,我媽是做什麼買賣都賠本兒,又不樂意給人打工
他倆活得鬱悶,還找不到別人撒氣,就全往我身上招呼,我爸輸錢了揍我,我媽喝多了揍我,他倆要是吵架,得,混合雙打
有次我爸一腳給我踹骨折了,我嚎得全樓道都能聽見,後來是鄰居一直敲門,他們才帶我去醫院,我怕再捱揍,就騙鄰居和醫生,說是我自己摔的
南歌,鄭落竹輕輕喚了一聲,抬起手臂搭在額頭,一雙眼睛完全藏進了陰影裏,都說小孩兒記性淺,我覺得不是,記不住是因爲他們沒那麼疼過。
南歌心裏止不住地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