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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終於,霍栩冷冷開口:我對那兩個人一點印象都沒有,他的眼裏像結了冰,從有記憶我就在地下城,一個據說是受那女人託付的傢伙養了我幾年,具體餵養方式就是把我關在一個破屋子的地窖裏,天天扔下來一點少得可憐的食物,以及一遍遍耳提面命我與衆不同的身世,和找到主控室之後千萬要帶他一起回地球
地下城的生存條件就是這樣惡劣,衆夥伴想,那個人恐怕也不是真的要虐待霍栩,把他困在地窖裏,是怕他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往外跑,太奇怪也太扎眼了,想來霍栩的父母也希望他平安長大,在戰鬥力真的可以應對外界危險時,纔開始闖關。
可理解歸理解,霍栩說他有記憶就在地下城,那他纔多大啊,讓一個剛記事的孩子來面對這一切,太殘酷了。
可惜,現在有機會回去了,那傢伙卻早就等不到了。霍栩歪頭,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眼裏卻一片漠然,他崩潰得太快了,有一天突然下來,把地窖門鎖了,然後要帶着我一起死,說在這裏熬得太痛苦了,生不如死,死了就解脫了
我那時候還沒他一半高,霍栩抬手比了比,可笑道,他以爲可以輕鬆帶我上路,我也這麼以爲,可最終他死了,我活了。
集結區裏一片靜默。
後面的事情不用再講,一個踩着屍體爬出地窖的孩子,就此混入地下城,既要竭力隱藏以免引人注意,又要掙扎着生存,長大。
我也想知道,爲什麼讓那傢伙洗腦似的給我說了這麼多沒用的,偏偏不講每一關的內容還有主控室的位置,是怕我闖得太容易,非要人爲設置一些障礙?霍栩把自己說笑了,笑意卻永遠到不了冷硬的眼底。
你別這樣想,鄭落竹聽得難受,他們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個想的是把你藏起來,別被K星發現,你沒有貓頭鷹圖案,卻能順利融入這裏,暢通無阻地闖關,肯定也是你父親用守關人的權力私自在鴞系統裏爲你做的手腳,就連製造出口離開這裏的方法都告訴你了,不可能是故意瞞着其他信息不說,肯定是事出緊急,他們來不及交代這麼多,這麼細。
鄭落竹不想對別人的私事進行評論和判斷,但涉及到父母,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