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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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喬喬嘲笑了一下喬納東,隨即用手肘捅了捅一旁沉默的楚年璟,又拍了拍手足無措被oga們圍着的阿來: “咱們阿來和楚哥可是大功臣!球基本都他倆進的,怎麼不說話啊楚哥,是不是太高興了說不出騷話?” “是啊,楚年璟說句話呀!” “我靠,阿來,怎麼之前不見你這麼牛逼?” “楚年璟你傳球的時候真的好a!啊這是可以說的嗎!” …… 大概是氛圍所至,一些人漸漸在喧鬧中說起了出格的心裏話:“楚年璟你好帥!我宣你!!” 特別大聲的一句話,把旁邊熟視無睹的安老師也吸引來了,警告地看了他們一眼。 楚年璟:“……” 關我什麼事。 他抬起眼皮,面前一衆人對他露出了和以往截然不同的表情,不是警惕、厭惡與不屑,而是真正屬於一羣十幾歲孩子的熱情與崇拜。 內心湧起一種奇怪的悸動,楚年璟似乎感知到了這個霧濛濛的世界:這些人的高興與興奮有一部分是來自於他,他因爲這份愉悅短暫融入了他們的磁場,勝利的快樂得到了共鳴。 這一刻,楚年璟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光明正大地打敗尋封了。打敗了那個曾經侮辱他父親的人,他應該高興,至少比眼前這些人高興。 對,他是高興的。 其實,交朋友很麻煩,說話很麻煩,籃球訓練也很麻煩,打贏尋封也很麻煩。 可是楚嵐對他說過,當你想去做的時候,麻煩就會自動拆解了。 逃避可以是生存法則,但無法解決根本問題。 楚年璟想到要去找楚嵐,但是楚嵐在下場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剛剛的喜悅一掃而空,他問鍾喬喬:“楚嵐呢?” “哦,嵐哥不舒服,剛剛直接去了醫務室。” 這話引起了其他人的討論。 “啊,楚嵐沒事吧?” “話說他最後那一球真的好牛逼,到底怎麼做到的?” “不知道,也許是運氣?” 楚年璟卻說:“不是運氣。” 其他人驚訝地看着他,楚年璟沒什麼表情地重複:“不是運氣。” “那是什麼?” “……” 楚年璟不知道。 他只是覺得,楚嵐不是個靠運氣的人,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每一步都算得精準無缺,就像一臺擁有高度計算力的儀器。 楚年璟忽然覺得,自己還遠遠不夠了解楚嵐。 “塞西塔,幫我一個忙。” 一個戴着面罩與遮住半張臉帽子的少年在獨立的休息室找到了等待他的金髮oga。 塞西塔有些猶豫:“鴉哥,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要到耶和華見一個人。” “誰?” “氣象科學家,柳巳。” “他?”塞西塔瞪大眼睛,“他不是早就死了嗎?而且,他還是個恐怖分子!” “不,塞西塔。你只要幫我弄一張去耶和華的簽證與假身份就好。那邊看的緊,我得去耶和華避一避風頭。” “……好吧好吧。” 塞西塔在家裏地位也很高,搞到這些東西不是什麼難事。 看在多年青梅竹馬的交情上,他答應了,一雙貓似的大眼警告地瞪着付鴉: “你可別做什麼傻事,不然父親又會讓我罰跪。” 付鴉失笑,露出的一雙桃花眸仿若盈着春水,多情而俊氣,“放心好了,到時候,我悄悄進你們家祠堂,把你救出來。順帶讓你畫個夠。” “你少來!我最近找到了一個還不錯的模特,長得帥,身材也好,暫時不需要你。” “好好好。” 兩人說了些話,名叫付鴉的alpha悄無聲息地從後門離開了。 後門連通着特殊停車場,在這裏停的車,光看車牌都足矣讓人望而生畏。付鴉剛想上自己的車,忽的在寂靜中,聽到了一些聲響。 “誰!” 他雙目鋒利地盯着出聲的方向:“出來!” 一個長相精緻無害的alpha打着哈欠從陰影處走了出來,表情波瀾不驚,眼皮耷拉着,似乎有些睏倦。 男主攻要我做他基友 步鴉打量他,確信這人是個無名小卒,自己從沒見過:“你在這裏做什麼?” “睡覺。” 這個停車場環境怪好的,沒有怪味兒,居然還有幾間休息室,非常安靜且乾淨。 “……”步鴉卡了一下殼,狐疑:“你怎麼來這兒的?你有這裏的門禁卡?” “你是說那個可以直接用代碼操控的防盜門?放心,我重新裝好了,還能繼續用。” 步鴉:“……” 他有些不可思議:“你是誰?” 楚嵐納了悶了,這裏老是有人問他名字。 “楚嵐。” “楚嵐??” 少年的眼神更加迷惑了,“你怎麼能叫楚嵐呢?” “問夠了嗎?我要繼續睡了。” 步鴉打量他的目光逐漸變了色,“等等。你和楚嵐叔叔什麼關係?” 聽這人說話,並不像個普通人,付鴉索性將內心所想問了出來。 叔叔? 楚嵐眨開睏倦的眼皮,瞳孔聚焦在對面這個只露出一雙眼睛,年齡大概在十六七歲的少年。 男主攻,步鴉。 腦海閃現出這個人名。 見楚嵐沒有透露的意思,步鴉收回視線,轉身打開車門就想上車。 可楚嵐下一句話就攔住了他。 “步家最近在往上爭取席位,管得很嚴。你是怎麼離開首都的呢?” 託了原著的福,楚嵐知道一些大概的走向,看着僵住的步鴉,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步鴉緩緩轉過身,眉目凝重:“你到底是誰?” 楚嵐不動聲色道:“我和他的配偶是遠親。” 誰知付鴉的眼神瞬間涼了下來,他右手按在腰帶靠後的位置,如果楚嵐沒有猜錯,那是一把槍。 “你胡說,楚叔叔根本沒有法定配偶。你到底是誰?” “……”楚嵐眼神空白了一瞬,隨後篤定,“他有配偶。” “他沒有!” 楚嵐:“你憑什麼說他沒有?那他兒子是怎麼出來的?” 步鴉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不屑。 “你說的楚年璟?楚年璟他爸就是個騙子,楚叔叔的配偶絕對不可能是他。就算是柳巳,也不可能是他。” “……” 這話直接把楚嵐cpu乾燒了。 步鴉這時反應過來,自己的話一直被這人帶着走,當即眼神一厲,手肘發力想要掏槍,這個跟個人偶似的alpha從外套裏突然拿出一枚古老的硬幣。 “你覺得拋出硬幣,正面朝上的概率是多少?” 楚嵐問了他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步鴉沒有輕舉妄動,輕瞥一眼,答道。 “二分之一。” “錯了。” “什麼?” 楚嵐嘴角輕輕揚起一個弧度:“對於我來說,是百分之百。想知道爲什麼嗎?” 步鴉盯着他,這個少年給人的感覺很奇怪,他看上去很乾淨也很安靜,眼神卻莫名凜冽,像無害的羊面上生了一雙蛇目。 命薄的普通人可承受不起這雙眼睛。 步鴉終於將手收回,四處觀察一遍,說:“你想表達什麼?我覺得這裏不是一個好說話的地方。” 楚嵐將他一舉一動都看在眼底,道:“你既然質疑我的身份,不如我來向你證明。不過,只有一次,看好了。” 他拇指輕挑,硬幣在空中閃過銀色的一道線,降落在他手中。 是正面。 再度拋了三次,仍然是正面。 步鴉被他的手法吸引,道:“只要基數大,概率就是一比一,你拋的次數太少了,這只是巧合。” 楚嵐沒有說話,搖了搖頭,再次拋了十來次,每一次都是正面。 步鴉凝神,“這硬幣被你做了手腳。” 楚嵐把硬幣丟進他手裏:“你拋。” 步鴉拋了二十來次,正反面比是恰好是一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