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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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都走了。”鍾喬喬擺弄着桌上的鐘擺裝飾,無聊地趴着,“他們都有事,楚哥你不會也要走吧?” 她只是隨口一問,楚年璟卻淡淡“嗯”了一聲。 鍾喬喬瞬間如站起來的北極兔般坐直身體:“楚哥,你別和我開這種玩笑,我經不起的!” “想什麼。”楚年璟敲了敲她的腦袋,“我去找阿來。” “爲什麼要找阿來?”鍾喬喬隨手摸了摸自己被敲的額頭,擔憂,“他又出事了?” 楚年璟搖頭:“不,是我找他有事。你還記得尋封嗎?” “記得。” 一說起這個人,鍾喬喬就皺起眉,眼中閃過冷意。 “他曾經侮辱楚哥你,還差點讓阿來終身無法上場。後來被處分了,也是仗着和安家尋家的關係,很快就跟沒事人似的。” 鍾喬喬極其厭惡這種耍陰招的人,楚厭冬算一個,而尋封則是又壞又賤。 “是。姓尋的和姓安的走得很近,一直是安家的支持者。”楚年璟這些天也勉強研究了一下,至少誰誰誰和誰誰誰走得近,他分得清了。 現在東寧最上面的那家姓祁,安家有再往上的野心,下一步就是拉攏祁家了。 祁家前些年有個oga下嫁了尋家,這也是他們肆無忌憚的倚仗。 步家現在被壓得死死的,要是這一步再走錯,至少五十年內,都不會再被調回帝都了。 流放的風險,沒有人能承受。 楚嵐讓楚年璟和阿來見了一面。 深西特意趕回東寧,爲阿來進行一次複查。 “恢復得非常好。”深西笑道,“而且,你長高了。” 阿來點頭,有些臉紅。 楚嵐靠在牆邊,冷不丁道:“少閒談,先聊正事。” 深西聳了聳肩膀。 楚年璟適時問道:“阿來,上次尋封使陰招,你……恨不恨他?” 這話其實多餘了,阿來並不是聖人,泥人尚有幾分血性,何況尋封還差點毀掉他所有的前途。 阿來點了點頭,現在這個氛圍,即使是他也意識到了什麼,眼神堅定地掃了他們一圈:“有什麼,我能做的嗎?” 楚嵐:“和尋封再打一場。” 阿來點點頭。又問道:“怎麼打?踢斷,他的腿?” 楚嵐和深西對視一眼。深西忽的笑出了聲。 “小阿來,你怎麼這麼可愛。”他搖搖頭,一雙桃花眸彎了彎,“當然不是要你做這種血腥的事。我們只要你打敗他,堂堂正正地打敗他。並且,不止一次。” “好。可是,爲什麼?” 深西想再說下去,被楚嵐一把推開。楚嵐不爽地瞪他一眼,自己把話說完了:“你聽說過某本小說裏,七擒七縱的故事嗎?” 阿來約了尋封再戰。 尋封以爲阿來舊傷未愈,帶着得意的笑容前來赴戰。 兩隊站上籃球場,舊仇湧上,雙方的目光中各自帶着互不相讓的敵意。 尋封揚着下巴,“阿來,你說你,一個貧民窟出身的窮小子,非要跑到這種地方來。你看你,上了一中有什麼用呢?就算我打斷了你的腿,你還不是隻能乖乖地把苦往肚子裏咽。” 阿來冷冷道:“廢話少說。” 尋封宛如踢到一腳棉花,目光沉了下來。 比賽開始。 尋封這才發現,阿來的腿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舊傷的影響。在爆發力上,甚至比之前更勝一籌。 技巧、爆發力、速度、敏捷。 在又一球被阿來毫不猶豫地搶下時,尋封彎膝抹着汗水,目光陰冷而懷疑。 不對,就算安東尼教練拿出最高的醫療規格治療阿來,他腿上的傷也不會好到這種程度。 難道這人真是鐵做的?? 最終,這一場快戰,一中以12:5的壓倒性勝利戰勝十六中。 尋封擦着汗,目光陰沉得滴水。 阿來卻走過來,居高臨下地望着他。 “後天,是alpha,就再來一場。”阿來言簡意賅,“我等你。” 尋封直覺被挑釁,冷笑:“你給我等着。” 後天,第二場。尋封輸。 再三天,第三場。尋封輸。 過三天,第四場。尋封輸。 第五場。尋封輸。 第六場。輸。 第七場—— 這一場,十六中的籃球隊打得幾乎崩潰。一中隊不知道喫了什麼,越戰越勇,尤其隊長阿來,他無論什麼時候,都猶如沉默的雕塑,不會倒下,也不會受傷,不會後退,也不會被打敗。 阿來最不怕面對的,就是尋封這樣欺軟怕硬的敵人。他小時在貧民窟,爲了討一口飯喫,能夠頂着炙熱的太陽,不眠不休地站在街邊吆喝生意。 人家會說好話哄客人,他不會,發傳單往往一天下去都發不了幾張。那時候他如果崩潰了,或者怯步了,便永遠不會有前進的機會。 第七場下來,十六中一場都沒贏。 滿盤皆輸。 裁判宣佈判決時,尋封死死地盯着阿來,終於失聲吼叫:“這不可能!你絕對喫了興奮劑!絕對不可能!我不可能打不過你!如果不是你!我不會待在這個弱雞的高中,現在一中的隊長就是我!!就是我!” 這話吼下來已經沒有理智了,十六中的隊員們聽見這話,臉色一個個都很難看。 有隊員實在忍不住,對尋封嘲諷道:“我們跟着你,爲了你的一腔熱血打了整整七場,輸了七場,你現在他媽和我說你看不起我們?我呸!尋封你他媽是人嗎?你要是看不起我們,咱們現在全都滾蛋!” 尋封紅着眼睛大吼:“滾就滾!滾了就他媽不要再回來!” 那隊員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用力脫下溼淋淋的十六中隊服,踩在地上,罵了句髒話,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有了這個前車之鑑,其他隊員也慢慢動了,一個個直接脫下衣服轉身離開,沒一個人回頭看尋封。 最後,場上只剩下獨自穿着十六中隊服的尋封。 他的臉色已經臨近暴怒的邊緣。 阿來站在籃球架旁邊,拍着球,圍觀了一切。一中的人唏噓道:“這人可真搞笑,人家爲了他拼命,他把人家全都趕跑。” “是啊,我看裏面還有幾個好苗子,現在全都不要他了,看他怎麼辦。” “活該。” 籃球隊裏的兄弟都擅長講義氣,上次阿來被他踢斷腿,大家心裏不滿極了,偏偏不能說什麼。 現在尋封這番落魄,七戰七敗,還把隊員氣跑了,此時不嘲笑更待何時? 楚年璟和楚嵐站在高臺上,充當觀衆。楚年璟問道:“你確定這樣做有用?七擒七縱,能讓尋封心服口服嗎?” 楚嵐撐着下巴,懶洋洋道:“他這種賤人,你還妄想讓他心服口服?” 楚年璟:“……那你搞這一出幹什麼。” 還沒等他說完,尋封忽然就動了。 他走向阿來,表情似乎平靜了下來。 他對阿來伸出了手。 “你很厲害。”尋封說。 阿來盯着他的手,沒接。 尋封也不在意,他原本也並不想和阿來這種渾身透着酸窮味兒的人交好。他湊近對方的耳朵,“我想問你,當初安東尼選擇了你,你是不是很得意?” 阿來:“沒有。我珍惜機會,不像你,只會推走別人的,善良。” 被這麼一說,尋封像是應激的刺蝟似的,眼睛爆紅,吼道:“你他媽給我去死——” 他從外套裏掏出一把□□,舉手狠狠地往阿來的脖子上一紮。 阿來的脖子被他扎中,當場鮮血瘋狂地飆了出來。 他瞪大眼睛,瞳仁漸漸失去焦距,最後慢慢地向後仰倒在地,身體抽搐了兩下,躺在血泊裏,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