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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凌其實不想傷害柳綿綿的自尊心,這孩子多單純,姜嬰寧那是親女兒,而她不過是一個遠房親戚,誰輕誰重一目瞭然。 可見柳綿綿非要自己回答,他只好輕咳了一聲,纔回答道,“你們這些小傢伙,現在剛剛開始學習寫字,完全不用在意毛筆的好壞。” 柳綿綿得意的看向了姜嬰寧,心想這夫子顯然是爲姜嬰寧的面子考慮,這話說白了,就是自己的毛筆最好。 然而,卻聽見上官凌接着說道,“論毛筆的話,確實是嬰寧的那一支更好,不過她是侯府嫡小姐,你們不用跟她比較。” 什麼? 衆人都驚得瞪大了眼睛。 就連姜嬰寧自己都不相信,回頭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姬鍾離,難道自己小看了首輔大人? 柳綿綿頓時着急的強調道,“夫子,我這隻毛筆價值一千兩呢。” “嗯。”上官凌點了點頭,再次補刀,“嬰寧那支價值要一萬多。” …… 柳綿綿頓時傻眼了,怎麼會這樣? 周香蓮見柳綿綿神色不好,頓時小聲安慰道,“綿綿妹妹,你不用難過,肯定是老夫人給嬰寧準備的,老夫人最寵嬰寧了。” “是呀。”柳綿綿有些嫉妒,老太太一支毛筆就是一萬兩,這出手比姨母闊綽太多了,要是自己能得到老太太的寵愛多好? 姜嬰寧聽到這話,驚得眼珠子都掉下來了,首輔大人哪來這麼多錢? 不對,應該是祖母提前給他的,否則他怎麼可能買得起這麼貴的毛筆,一定是這樣。 然而,就在衆人都覺得姜嬰寧雖然不得大夫人寵愛,但是有老夫人獨寵的時候,學堂門口忽然出現一個老嬤嬤。 “夫子你好,我是老夫人身邊的顧嬤嬤,老夫人說今早嬰寧小姐走得急,上學用的毛筆和硯臺都忘記拿了,派老奴送過來。” 顧嬤嬤說着便捧着手裏的錦盒走了過來,隨後打開,取出了裏面的毛筆和硯臺,放在了姜嬰寧的桌上。 她柔聲囑咐姜嬰寧,“小姐,這毛筆和硯臺都是老夫人的珍藏,老夫人希望你能學有所成。” 接着,她壓低聲音補充道,“至少要多認識幾個字,不然侯府內外的人都知道您進了學堂,什麼都沒學會的話,有點說不過去了。” 得,祖母對自己的期待,可真夠低了。 姜嬰寧露出一口小白牙,開心的應道,“顧嬤嬤,替我謝謝祖母,嬰寧一定好好跟夫子學習。” 很快,顧嬤嬤走了。 整個學堂鴉雀無聲,既然姜嬰寧最開始的那支毛筆不是老夫人準備的,那肯定就是大夫人準備的,果然,還是親女兒重要。 只可憐柳綿綿這個遠房的表小姐,還把自己當成人物了,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可姜嬰寧卻清楚的知道,那根毛筆不可能是柳如煙所贈,難道真的是首輔大人?他哪來這麼多錢? 玩骰子嗎? 一次一枚銅板?他要贏到下輩子吧! 說起玩骰子,姜嬰寧想起明軒他們最近好像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姬鍾離贏跑了。 不過無所謂,現在最開心的是柳綿綿跌了個大跟頭,小賤人本來想顯擺一下,結果呢?自己打自己臉了,真是活該! 姜嬰寧記得上一輩子柳綿綿就是這樣,知道柳如煙的偏愛之後,想方設法的炫耀,完全不考慮身爲嫡女的她。 上一世,姜嬰寧可以配合她,讓她開心,可這一世,一切不會這麼如她願了。 只見姜嬰寧站起來,有些同情的看着柳綿綿,“綿綿表姐怎麼臉色不好看?不會生我母親的氣了吧?”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一臉責怪的說道,“我母親也是,爲什麼要騙你呢?不管怎麼說我是她的女兒,她對我好不是天經地義嗎?爲什麼怕綿綿表姐知道?難道綿綿表姐要跟我爭寵嗎?” 此話一出,姜瑞星 不恥下問 “昨天留的課業,你們都複習好了嗎?”上官凌目光掃過衆人,便知道這些小兔崽子準備的不怎麼樣。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再準備準備,一會兒我要提問。” 衆人一聽立刻拿起桌上的書,有模有樣的看起來,顯然都在臨時抱佛腳。 上官凌嘆了口氣,他這個差事也不好乾,這些少爺小姐都嬌貴着,管得鬆了,他們什麼也學不會,管得嚴了,他們又要回家告狀。 他太難了,只希望能從天而降一個真正熱愛做學問的乖學生,會是今天來的四位小姐之一嗎? 上官凌第一個將目光投向了周香蓮,畢竟周家世代從文,這丫頭耳濡目染,應該受益頗深。 至於潘巧喜和柳綿綿,潘家是侯府的武將出身,估計不太在乎文學修養,而柳綿綿,他只知道柳如煙嫁入侯府之後,柳家纔在當地發跡,也沒什麼家族底蘊。 姜嬰寧的話,他就更不抱希望了,看她那兩個不學無術的哥哥,就知道她會是什麼模樣。 況且昨天嬤嬤說了,老夫人的意思是隻要姜嬰寧願意來學堂,哪怕是十天,就算最大的成功了。 接着,他將四個小丫頭叫到了前面,聲音儘量柔和的問道,“你們在家中都可曾讀過書?” 果然,周香蓮第一個點了點頭。 然而她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聽旁邊的柳綿綿率先說道,“父子,我學過《三字經》和一些詩歌,已經認識不少字了。” 周香蓮這才接着說道,“我也是,不過綿綿妹妹這麼小就學了這麼多,比我厲害。” 顯然,她還是想要跟柳綿綿親近。 雖然剛剛毛筆的事情有些尷尬,但是早上柳如煙確實交代過她,讓她好好跟柳綿綿相處,多照顧柳綿綿。 上官凌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將目光看向了旁邊。 潘巧喜立刻搖了搖頭,這些文縐縐的東西她沒學過,也不感興趣,如果射箭、騎馬的話,她倒是有點經驗。 “嬰寧小姐,你呢?”上官凌不抱任何希望的問道。 姜嬰寧同樣沒讓他失望,“祖母和母親沒有教過認字,不過嬰寧超級聰明噠,夫子不用擔心。” 什麼都不會,卻有這樣的迷之自信,不愧是侯府嫡小姐。 這時候,一邊的柳綿綿立刻主動說道,“夫子不用擔心,我跟嬰寧妹妹同住錦華堂,以後會好好幫助妹妹學習。” 柳綿綿要幫我學習? 姜嬰寧笑掉大牙,她前世確實沒入過學堂,但是跟一個六歲小賤人比,她的學識不要太淵博了。 於是,只見姜嬰寧慢悠悠看着柳綿綿,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綿綿表姐要教我什麼?《論語》嗎?還是《孟子》?” 柳綿綿神色變了變,下意識脫口而出道,“輪魚是什麼魚?我不會做飯,不太知道,夢字我倒是認識。” 因爲整個學堂都靜悄悄,所以衆人都聽見了柳綿綿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