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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在家跟父親哥哥學過一些功夫,我不會看錯。” 她緊張的問道,“我們要不要跟老夫人說一聲?” “不要。”姜嬰寧立刻拒絕。 若是讓府裏知道姬鍾離不簡單,恐怕會把他趕走,那她的計劃不就落空了? 見潘巧喜一臉不解,她又裝神弄鬼的解釋道,“你放心,這個院子的一切都掌握在我手裏,我在尋找機會。” 這次輪到潘巧喜驚呆了。 姜嬰寧這麼厲害?年僅五歲就這麼有勇有謀了? 她心中忽然生出一份崇拜,眼熱的點了點頭,“好,嬰寧妹妹,一切聽你安排,你自己小心。” 送走了潘巧喜主僕二人,姜嬰寧心事重重的回到了院子裏,看見一個小廝在那蹲着擺弄地裏的菜。 她想起潘巧喜的話,便主動搭訕道,“這種的什麼菜呀?” 小廝長得白淨,看起來年紀不大,見姜嬰寧跟自己說話,竟然紅着臉跑了。 我看起來像是要喫人嗎? 姜嬰寧不禁懷疑潘巧喜的話,現在的高手都這麼容易害羞? 她一肚子疑惑的回到了房子裏。 婆子還在收拾,姬鍾離寢屋的門緊緊關着。 姜嬰寧走上前,二話不說,用力一推,沒想到直接推開了。 她捂着嘴偷笑了一聲,躡手躡腳的進了屋。 安靜的等了一會兒,見姬鍾離一動不動,似乎真的睡着了。 姜嬰寧眼珠子轉了轉,便從自己的布袋裏拿出一本書,然後吭哧吭哧的爬上了牀。 她故意自言自語道,“這書太好看了,誰看了,將來一定能當大官。” 姬鍾離沒什麼反應。 姜嬰寧又開始說道,“吾日三省吾身,早上喫什麼,中午喫什麼,晚上喫什麼,嘻嘻嘻……” 姬鍾離還是一動不動。 真的睡着了? 姜嬰寧弓着小身子,撅着小屁股,有些百無聊賴的看着眼前的書。 只是她確實不愛看書,漸漸地覺得眼前的字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很快,她也睡着了。 姬鍾離一直在注意着身後的動靜,聽到均勻的呼吸聲之後,他臉上浮現一抹嫌棄。 接着,他小心的起身,往牀裏面挪了挪,又不情不願的把糰子往裏面拖了拖。 不然這糰子一會兒掉在地上摔扁了,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姜嬰寧喫飽喝足,因此睡得格外香甜。 又短又粗的胳膊腿,一會兒搭在姬鍾離腰上,一會兒懟在姬鍾離頭上,搞得姬鍾離根本沒辦法睡。 無奈,姬鍾離只好睜着眼睛,看着糰子在自己牀上上演一百零八種睡姿。 看夠了,便下牀,開始忙活起自己的事兒了。 婆子見了,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看了牀上的姜嬰寧一眼。 她低聲說道,“主子,你是打算利用這侯府的嫡小姐嗎?” 不死不忘 婆子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 她接着說道,“侯府現在確實勢頭正旺,皇后、東宮,還有侯位,都不能小覷。” 她看向姬鍾離,“如果主子能跟侯府嫡小姐結緣,以後想進入朝廷不是難事。” 姬鍾離抬頭看了婆子一眼。 這婆子姓張,原本是丞相府的一個使喚嬤嬤,一直在姬鍾離的小廚房伺候。 後來有一次,姬鍾離在街上遇見危險,差點被一匹受驚的馬傷到、 正是張婆子忠心護主擋在了前面,卻也傷到了腿腳。 丞相夫人感激張婆子,給她在外面置了宅子,讓她出府養老,也正是因此讓她逃過了滅門一劫。 姬鍾離繼續忙活手裏的東西,語氣淡淡道,“沒有,我不打算進入朝廷。” “不進入朝廷?”張婆子驚得瞪大了眼睛,“那主子打算如何報仇?” 姬鍾離的回答讓她更加意外,“不報仇了。” 張婆子傻眼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話,“主子,你……你說什麼?” “不報仇了。”姬鍾離語氣平靜,好像再說一件特別平常的事兒。 張婆子卻一臉不可思議,“主子,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宰相府那一百餘個冤魂,你都忘了嗎?” 姬鍾離不說話,專注的弄着手裏的東西。 張婆子激動的質問起來,“主子,三年前,在宰相府門口,我抱着你,你說不死不忘的。” 她聲音哽咽起來,“你都忘了?你的父親、母親……你都忘了?” “夠了!”姬鍾離停下來,冷冷的喝止了張婆子的話。 張婆子捂着嘴,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在她記憶力,小主人雖然看着冷,但是心裏熱,對自己人更是在乎。 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你出去吧!”姬鍾離沒有去看張婆子的臉,接着說道,“如果不願意,就離開侯府。” 這是鐵了心了,一定不會報仇了! 張婆子覺得不可思議,卻也沒再多說什麼,顫顫巍巍的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再次開了口,“算了,主子,過去的事兒,能忘就忘了吧。” 她覺得非要把宰相府一百多個冤魂,壓在一個十歲的孩子身上,確實太殘忍了。 姬鍾離沒再說話,繼續擺弄手裏的東西,張婆子便自覺地退出去了。 與此同時,錦華堂裏。 柳如煙等了半天也沒見柳綿綿來找自己,便帶着大丫鬟紅梅去了別院。 沒想到柳綿綿還在練字,姜瑞卿顯然早就離開了。 “綿綿見過姨母。”柳綿綿見柳如煙來了,頓時放下筆,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 柳如煙皺了皺眉,隱隱感覺哪裏不對勁。 她沒太在意,轉而去看桌上的大字,柔聲問道,“這都是綿綿寫的?” 雪白的宣紙上,寫滿了一排排稚嫩的字。 雖然字跡不算漂亮,但是勝在工整,看起來很舒服。 柳綿綿點了點頭,“回姨母的話,都是綿綿寫的,綿綿在家跟父親學過寫字,不過寫的不好,還得多加練習。” 柳如煙再次皺了皺眉,衝柳綿綿招了招手,“綿綿,你過來,到姨母這裏來。” 柳綿綿幾步上前,依舊規規矩矩的跟柳如煙保持着距離。 她低着頭,不去直視柳如煙的眼睛。 “綿綿,你怎麼了?”柳如煙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她直接一把將柳綿綿拉到了身前,柔聲問道,“綿綿,出什麼事兒了嗎?怎麼跟姨母這麼生疏?” “沒有,綿綿不敢。”柳綿綿低着頭否認。 上午的事兒,讓她意識到柳如煙可能在哄騙自己。 可她畢竟年紀小,並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只是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開始疏離柳如煙。 “上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柳如煙有些着急的問道。 “沒什麼。”柳綿綿搖了搖頭。 “那是剛纔你表哥說什麼了嗎?” “沒有,瑞卿表哥對我很好,指導我用筆和寫字來着。” “那到底是爲什麼?”柳如煙想不通,“綿綿,姨母不是告訴過你,有什麼事兒都告訴姨母嗎?” “真的沒什麼。”柳綿綿一直低着頭。 上午學堂那些事兒,說了只會讓柳如煙覺得她無能,估計會更不喜歡她了。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的珍珠開了口,“大夫人,小姐今天從學堂回來就有些不對勁。” “學堂?”柳如煙繼續耐心的問道,“綿綿,在學堂發生什麼事兒了嗎?嬰寧欺負你了?” 柳綿綿嚇的忙搖頭否認,“沒有,什麼都沒有。” 柳如煙輕輕嘆了一口氣,站起身道,“算了,你不說,姨母便去問問香蓮好了。” 她見柳綿綿還是不說,便起身急匆匆的走了。 柳如煙一走,柳綿綿頓時紅了眼睛,情不自禁的哭了起來。 珍珠忙上前柔聲安慰道,“小姐你怎麼了?你別哭呀。” 她覺得剛剛柳綿綿的行爲欠妥,又分析道,“小姐,大夫人是你在府中的唯一靠山,你不能跟她生分,傷了她的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