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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煙仔細回憶了一下,“仔細說來,這孩子不傻,不過畢竟五歲,心智不算成熟,即使我厭煩她,她也粘着我、想着法子哄我開心。” “這是孩子的天性。”柳青雲說道。 “但是最近她確實有些奇怪。”柳如煙皺了皺眉,“前陣子,這孩子從樹上摔下來了,昏睡了好幾天,醒過來之後就有些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柳青雲好奇的問道。 “不粘着我了,而且總是惹我生氣,就好像把她那些聰明勁兒全都用在了跟我作對上。”柳如煙咬牙切齒的說道。 柳青雲皺着眉頭思考,又忽然問道,“會不會有人在背後指導、挑唆?” “會嗎?”柳如煙也想不出所以然,“如果真的有人,會是誰呢?老太婆?應該不是她,她想整我,這次就可以廢了我。” 她猛然間想起什麼,站起身一臉憎惡的說道,“我知道了,肯定是二房的潘飛燕,我若栽了跟頭,最得利的就是她了。” “那就是了。”柳青雲點頭同意,“畢竟那天也是她跟嬰寧一起找到我的院子,說不定就是她指使的,煙妹,你得想個辦法,不能讓自己的女兒成爲別人對付自己的武器呀。” “雲哥你放心,潘飛燕就是個缺心眼的粗人,我想對付她簡直是易如反掌。” 柳如煙胸有成竹的樣子,又含情脈脈的看着柳青雲,“雲哥,你安心跟綿綿住在外面,過不了多久,我肯定接你們進府。” “好,雲哥等着跟你團聚的一天。”柳青雲說完便直接將柳如煙抱進懷裏,有些貪婪的吻住了她的脣。 柳如煙身子立刻軟了,兩隻手抓着柳青雲的衣服,有些忘情的發出了聲音。 “煙妹……”柳青雲的聲音有些沙啞的響起,“現在這種情況,咱們不能亂來,今夜你來府外跟我團聚好不好?” 柳如煙喘着粗氣,好一會兒才平復過來,含羞帶怯的點了點頭,“好,都聽雲哥安排。”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才讓柳綿綿進屋了。 柳如煙拉住柳綿綿的手,將小丫頭拉到身前,“綿綿,你先跟爹爹去府外住一陣子,姨母就接你們回來,好不好?” “真的嗎?”柳綿綿喜出望外的看着柳如煙。 “當然了,姨母什麼時候騙過你。”柳如煙輕輕將柳綿綿抱在懷裏,“相信姨母,我們很快就會團圓。 不滅的神 柳綿綿搬出去之後,依舊在侯府學堂讀書,但她和周香蓮之前做的事兒,讓其他學生很排斥她們。 好在上官凌似乎並不在意,對她們跟從前一樣,只是越發的偏寵姜嬰寧了。 姜嬰寧依舊是按時來學堂學習,不過身邊的書童換了人,換成了丫鬟瓔珞,姬鍾離則沒有再來過。 姜嬰寧覺得古怪,從那天她說了自己的夢境之後,姬鍾離就對她冷淡了不少,而且那天的事兒,讓她很怕他。 她能肯定現在的姬鍾離似乎真的不想進入朝廷,難道是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兒改變了他的想法? 她不知道自己將那些夢告訴姬鍾離,會不會同樣影響姬鍾離的這一世? 但是她明白,姬鍾離即使不當首輔大人,還是可以輕易要了她的命,這個不過十歲的男人,真的很可怕。 然而,最讓姜嬰寧意外的是柳如煙,那天之後,這女人竟然完全變了相,天天對她噓寒問暖,沒事兒就喊她去錦華堂喫飯。 這不,今天姜嬰寧剛從學堂回來,就見柳如煙帶着紅梅等在秋水軒門口。 “嬰寧回來了?熱不熱呀?”柳如煙一臉關切的上前,還拿出貼身的手帕給姜嬰寧擦了擦額頭。 此時,已經入夏,天氣確實燥熱,姜嬰寧不知道柳如煙打的什麼算盤,只能陪着一起演。 她奶聲奶氣的回答道,“嬰寧確實有些熱,母親怎麼等在這裏?有什麼事兒嗎?” “沒什麼事兒,我讓小廚房煮了你喜歡的果茶,用冰鎮了一上午,現在喝着最舒服了。” 柳如煙說着便很自然的牽起了姜嬰寧的手,“走吧,跟母親去錦華堂,你哥哥這會兒估計到了,咱們一起喫午膳。” “太好了,謝謝母親掛念。”姜嬰寧說着又差瓔珞回去告訴姬鍾離一聲。 瓔珞得令,轉身小跑着回了秋水軒,見百靈迎了出來,她忙問道,“姬少爺呢?小姐中午不回來喫午膳了,讓我告訴他一聲。” “姬少爺出去了,二房那邊差人過來,喊姬少爺一起出去打獵。”百靈回答。 “這樣呀,那走吧,咱們一起去錦華堂等小姐。”於是,瓔珞便跟百靈一起往錦華堂去。 路上,瓔珞有些不解的問道,“二房怎麼會找姬少爺去打獵?不言跟着去了嗎?” “不知道,我也納悶,但是姬少爺二話不說就跟着去了。”百靈說着又笑了笑,“或許是二爺看姬少爺跟小姐走得近,所以另眼相看吧。” 瓔珞心思細膩,想了想還是覺得有點奇怪,“但是姬少爺畢竟才十歲,打獵的話總覺得有點奇怪,你說要不要告訴小姐一聲?” “不用吧。”百靈覺得瓔珞想多了,“或許小姐喫完飯,姬少爺就回來了呢。” “好吧,百靈姐姐,聽你的。”瓔珞覺得百靈畢竟比她先來,而且跟姜嬰寧更親,既然百靈說了不用特別告訴小姐,她還是不要多嘴的好。 而且她來秋水軒有些日子,覺得姬鍾離雖然是罪臣之子,但絕不是普通人,應該不會有什麼麻煩。 與此同時,在京都郊外。 姜元安將其他人都遣走了,只剩下他跟姬鍾離兩個人。 自從那日潘飛燕說了姬鍾離的事兒,他便暗中找人調查了一番,只不過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這個姬鍾離既然從兩年前就開始大肆買賣田地,今年更是成了京都最大的供藥商,這小子現在的身價恐怕比他這個懷安侯好多。 不過好在他沒有什麼私兵,暫時也沒跟朝廷的人有牽連,只是一心斂財,但以後……就不好說了。 畢竟他一個十歲的孩子,喫住侯府都有供應,哪裏需要這麼多錢?想來肯定有其他目的。 今天,他故意在姜嬰寧去學堂的時候,差人去叫姬鍾離一起來打獵,按理說找一個十歲孩子一起打獵顯然有些搞笑,可姬鍾離竟然二話不說就來了,很讓人意外。 這一路上,姜元安不開口,姬鍾離同樣一路沉默,倒讓姜元安有些意外。 “鍾離,宰相府的事兒過去三年了吧?”姜元安主動開口道。 不知道爲什麼,接觸這短短時間,讓他覺得身邊的姬鍾離不像是一個十歲的孩子。 “嗯。”姬鍾離應了一聲,對於今天姜二爺會找他,他早有預料。 姜元安被這簡短的一個字鬧得有些尷尬,覺得自己跟個女人似的磨磨唧唧。 他轉而直接問道,“當年的事兒,你可還記恨什麼人嗎?” “沒有。”姬鍾離說的是心裏話,前世,他恨極了那個一句話就讓宰相府覆滅的傢伙,也恨極了那些明知道怎麼回事,卻沒有站出來的人。 那時,他甚至憎恨將自己抱回來的定安侯,小小年紀的他不明白,爲什麼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宰相府一百餘口還是要含冤而死。 可後來,他也踏入了那萬骨成灰的朝堂之上,在詭譎莫辨的八方風雲中,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甚至只要他願意,他也可以成爲那個一句話決定所有人生死的傢伙。 可正是因爲這些經歷,反而讓他對宰相府的事兒釋然了,同樣也讓他厭倦了。 太多事兒,他不想再來一遍了,也沒有人,能讓他有力量再次踏入那個地方。 姜元安不知不覺有點慌,身邊的姬鍾離太淡定了,他只想快點結束這個麻煩事兒。 於是,他停了下來,開門見山的問道,“姬鍾離,怎麼樣?有興趣進入威虎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