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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卓嘆了一口氣,“聽說流了好多血,恐怕不輕。” “那妹妹一定很疼,怎麼辦呀?”姜瑞星急的都要哭了,“要是傷的是我就好了,我不怕疼。” “不許胡說。”周文卓瞪了姜瑞星一眼。 老三姜瑞鳴今年雖然只有十歲,但是性子少有的沉穩,他將姜瑞星拉到身邊,低聲道,“瑞星,別胡鬧,咱們安靜等着,妹妹不會有事。” 站在旁邊的周香蓮卻忽然好奇的問道,“奇怪,二房的人怎麼沒過來?” 周文卓也覺得奇怪,但是這與她無關,這種時候不管是真關心還是裝樣子,她都得出現在這兒。 這時,就見大房的丫鬟紅梅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貼在柳如煙耳邊說了什麼。 柳如煙提了提脣角,轉身衝姜瑞卿道,“瑞卿,你和綿綿先在外面等着,母親進去看看嬰寧。” “嗯,母親快進去吧。”姜瑞卿臉上全是擔憂之色,可他也明白太多人一起進去,恐怕會打擾到妹妹。 柳如煙點了點頭,幾步上前,跟柳嬤嬤說了什麼,接着便進了壽安堂。 “大夫人,您先等一會兒,我先進去稟告老夫人。”柳嬤嬤讓柳如煙在前廳等着,自己轉身進了裏間。 姜嬰寧還在昏睡,粉嫩的包子臉有些漲紅,身上的皮膚也微微泛紅,顯然是在發燒。 老夫人寸步不離的守在牀邊,看見柳嬤嬤進來了,她起身迎了出來,“什麼事兒?” “大夫人來了。”柳嬤嬤恭敬的回答。 老夫人皺了皺眉,本想趕人回去,想了想又改變主意,“讓她進來吧,不管怎麼說,她是嬰寧的母親,應該守在嬰寧身邊。” “老夫人,”柳嬤嬤低聲說道,“大夫人不是要見嬰寧小姐,是有話要跟你說。” “都什麼時候了?她還要搬弄是非嗎?”老夫人一臉不悅。 柳嬤嬤輕輕嘆了一口氣,“看樣子是跟小姐的傷有關,不然……我先讓她回去?” 老夫人心疼的看了一眼牀上的姜嬰寧,還是同柳嬤嬤一起出來了,到了前廳,便見柳如煙在那抹眼淚。 “母親,”柳如煙見老夫人出來,眼淚立刻掉的更兇,幾步上前,一臉委屈的說道,“你可得給我們嬰寧做主呀。” “此話是什麼意思?”老夫人坐在了椅子上,臉色凝重的看着柳如煙。 “母親,今日嬰寧受傷,跟二房脫不了干係。”柳如煙咬牙切齒的說道,她沒想到自己還沒動手,二房就自己找死了。 把姜嬰寧害的半死不活,潘飛燕這次可要倒大黴了! 老夫人皺着眉不說話,示意柳如煙接着說下去。 柳如煙擦了擦眼淚,接着說道,“嬰寧受了傷,我這個母親比誰都着急,忙差人去秋水軒問了話,才知道了嬰寧出府之前去了錦雲齋。” “真有此事?”老夫人也紅了眼,立刻招呼柳嬤嬤,“二房的人可在外面?馬上叫進來。” 柳嬤嬤搖了搖頭,“二房的人暫時沒過來。” 柳如煙心中更加得意,面上心疼至極的說道,“他們沒臉過來,二房的人叫走了姬鍾離,您也知道嬰寧那丫頭多在乎這個離哥哥,這才帶人去了二房要人,結果呢?” 她咬牙切齒的說道,“結果,二爺把姬鍾離帶去了郊外,二夫人又給了姜嬰寧最快的馬匹,母親,嬰寧才五歲,二夫人此舉是何居心?” 老夫人同樣聽得心驚膽戰,難道自己的寶貝孫女是從馬上摔下來了? 她立刻命令柳嬤嬤差人去把二房的人叫過來。 靈丹妙藥 姜元安回到錦雲齋的時候,正好碰上潘飛燕帶着兩個兒子和潘巧喜急匆匆的往外走。 “元哥,”潘飛燕一眼看出姜元安神色不對,她話音一落,姜元安直接倒在了她的懷裏,“元哥,你怎麼了?” 她本來要帶着孩子們去壽安堂看看姜嬰寧怎麼樣了,順便問一問姜元安怎麼還沒回來,沒想到姜元安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 “母親,我去喊張太醫過來。”姜瑞祥還是第一次見爹爹這麼憔悴,頓時嚇得沒了魂,轉身就要往外跑。 一邊的姜瑞鈺伸手將人攔住,“你小子傻了?妹妹受了傷,張太醫肯定在壽安堂守着呢。” “對哈。”姜瑞祥急的團團轉,“那怎麼辦?爹爹看起來傷的很重。” “先把人扶進去。”潘飛燕說着便跟姜瑞鈺一起扶着姜元安進了房間,將人安置在牀上。 “元哥,你怎麼了?哪裏受傷了?”潘飛燕剛剛掃了一眼,姜元安身上並無血跡,應該沒有外傷。 可沒有外傷,姜元安看起來這麼虛弱,難道是遇見了高手?又聯想到姜嬰寧也受了傷,她急的紅了眼。 姜元安躺下去,緩了一會兒,再睜開眼便看見潘飛燕要哭了,他立刻艱難的開口道,“沒大礙,別擔心。” “到底怎麼了?你們遇見什麼人了?”潘飛燕性子再強,這個時候,眼淚也下來了。 姜元安沒有回答,而是關切的問道,“嬰寧回來了嗎?” “嗯。”潘飛燕擦了擦眼淚,“聽說也受了傷,現在在壽安堂呢,我剛剛正打算帶着孩子們過去看看呢。” “我跟你一起去。”姜元安說着便掙扎着要起來,可剛一起身,便控制不住的噴出了一口血。 “元哥!”潘飛燕嚇壞了,一開口聲音都帶着哭腔,“你快躺好,我馬上差人去找大夫過來,你別動了。” “娘,我現在就去。”姜瑞祥說着便轉身跑了出去。 姜元安身子確實虛弱的不像話,但是更讓他害怕的是姬鍾離的身手,只是一掌,他就成了這個樣子,那小子是個怪物不成? 他閉着眼睛思考,想着要怎麼樣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護侯府。 冥冥之中,他總感覺在不久的將來,一場血雨腥風將要撲面而來,他要怎麼辦? 姜瑞鈺輕輕拍了拍潘飛燕的後背,他今年剛滿十二歲,生的極其俊美,是侯府四個少爺中容貌最爲出色的一個。 他看着如此虛弱的父親,不禁納悶的說道,“奇怪,爹爹的身手在大金國也算排的上號,什麼人能將他打成這樣?而且看樣子是內傷?” 他又問潘飛燕,“母親,爹爹最近可提過什麼高手?” 潘飛燕先是搖了搖頭,旋即又想起秋水軒那個叫不言的小廝,難道是他打的? 她覺得不可思議,那個不言確實是個高手,但是真的跟姜元安動起手來,應該不相上下,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是這個局面。 就在這時,剛剛出去的姜瑞祥又回來了,“母親,外面有個小廝說是秋水軒來的,要見您。” 他說着又拿出一個白玉瓶子,“他還送來了藥,說是給爹爹的。” “秋水軒的小廝?”潘飛燕猜到應該是不言,她接過姜瑞祥手中的藥,有些猶豫的打開了瓶塞,頓時一股清淡的藥香飄了出來。 “是妹妹差人送藥嗎?”姜瑞祥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那還要去找大夫嗎?” 姜瑞鈺有些無語,“一瓶藥而已,能代替大夫嗎?你快去吧!” 姜瑞祥一拍腦門,覺得自己當真傻了,秋水軒難道會送來一瓶神丹嗎?他立刻又跑了出去。 “把藥給我。”病牀上的姜元安聽到是秋水軒送來的藥,便知道是姬鍾離。 在郊外,姜嬰寧喫了姬鍾離的藥便能說話了,他相信這藥的功效,而且,如果姬鍾離要殺他,完全不需要等到現在。 潘飛燕拿着藥坐在了牀邊,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這藥……” “餵我。”姜元安有些着急。 潘飛燕一咬牙,便把藥給姜元安餵了下去,她有些緊張的看着姜元安,生怕出什麼問題。 這時,剛剛跑出去的姜瑞祥又回來了,氣喘吁吁道,“爹,娘,壽安堂的丫鬟來說祖母喊咱們二房的人過去。” 潘飛燕皺了皺眉,有些擔心的看向了姜元安,總覺得要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