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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你們都上一邊去。”老夫人總是嫌棄這些小子在妹妹面前聒噪,揮着手將人打發到一邊。 她又喚柳嬤嬤拿了一個托盤過來,托盤上放了幾盒藥膏還有一些補品,“嬰寧呀,皇后娘娘聽說你病了,特意派人送來了藥和補品,都是上乘的好東西。” 周文卓在一邊笑道,“皇后娘娘一向最疼愛嬰寧,知道這孩子受傷了,肯定心疼的不行。” “對呀。”老夫人點了點頭,“皇后娘娘還連夜差了御醫過來,一直在外面候着呢,我叫他進來?” “不用。”沒想到姜嬰寧竟然拒絕了,而且拒絕的乾脆利落。 老夫人等人楞了一下,從前姜嬰寧很願意跟皇后娘娘親近,今天怎麼這般生分? 姜嬰寧意識到自己有些反應過激,立刻笑嘻嘻的說道,“祖母,我已經沒事兒了,感覺好多了,不用再看御醫了。” 老夫人瞭然的笑了笑,“怎麼?怕御醫給你開更苦的湯藥呀?” “嘻嘻嘻,祖母懂我。”姜嬰寧萌混過關,還調皮的衝姬鍾離眨了眨眼睛。 老夫人也不難爲她,看她醒了,燒也退了,自然是願意順着她、哄着她,便讓柳嬤嬤出去告知太醫回宮去。 衆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老夫人看着姜嬰寧乏了,便告訴大家散了,臨走又囑咐姬鍾離好好照顧姜嬰寧。 很快,瓔珞就端來一碗聞着就很苦的湯藥。 百靈在旁邊說道,“小姐,姬少爺,藥煎好了,我還備了幾塊桂花糖,小姐要現在喝藥嗎?” 姜嬰寧一臉拒絕。 姬鍾離點了點頭。 瓔珞左右爲難,求助的看向了百靈。 “小姐,你還是聽姬少爺的話把藥喝了吧,我扶你起來。”百靈思前想後,還是鬼使神差的聽了姬鍾離的話。 於是瓔珞便把藥端到了牀邊。 “百靈!瓔珞!”姜嬰寧咬着小白牙,這纔沒多久,自己身邊的人怎麼都不聽話了? 百靈和瓔珞立刻特別有默契的看向了姬鍾離,顯然逼姜嬰寧喝藥的事兒,她們可不敢。 姬鍾離擺了擺手,接過了托盤,“我來吧。” 兩個丫鬟立刻相視一笑,把東西給了姬鍾離,然後一起離開了。 姬鍾離把托盤放在桌上,然後去扶姜嬰寧坐起來。 姜嬰寧一動就會扯到傷口,立刻疼的齜牙咧嘴,軟綿的包子臉都糾結到一起了。 姬鍾離讓人半躺在自己身前,長胳膊一伸,把藥拿了過來。 那種沖鼻子的苦氣,頓時讓姜嬰寧害怕了,前生今世,她都特別怕喫苦的東西。 她哀求的看着姬鍾離,小手輕輕扯着姬鍾離的衣服,“離哥哥,可不可以……” “不可以。”姬鍾離乾脆利落的說道,然後用勺子盛了一點送到了姜嬰寧嘴邊。 姜嬰寧下意識閉緊了嘴巴,欲哭無淚的看着姬鍾離,她真的不想喝。 姬鍾離就那麼舉着勺子,目光看着小糰子可憐巴巴的樣子,緩緩的開口道,“以後,跟着我吧。” “啊?”姜嬰寧沒聽明白,驚訝的張開了嘴巴。 姬鍾離手中的勺子便立刻送了進去,頓時哭得姜嬰寧眼淚就下來了,她想吐又不敢,只能憤憤的看着姬鍾離。 混蛋!首輔大人太腹黑了吧! 姬鍾離對小包子的眼神視而不見,又盛了一勺藥,接着說道,“你想活下去,光憑那個夢可不行。” 姜嬰寧贊同的點了點頭,她自然知道自己註定命運多舛。 姬鍾離再次開口,“跟着我,我教你活下去的本事。” “啊?”姜嬰寧又是一驚,藥又被餵了進去,可她沒心思理會,直接吞了下去,接着問道,“離哥哥是什麼意思?你要收我當徒弟嗎?” 看來這糰子怕喫藥也是真假參半,姬鍾離索性將整碗藥都遞給了姜嬰寧,“都喝了。” “啊?”姜嬰寧不情願的看着姬鍾離,小聲的抗議道,“真的太苦了。” “不聽話,還想當徒弟?”姬鍾離冷着眼看着姜嬰寧。 姜嬰寧先是楞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立刻開心的點了點頭,“聽話,我聽話。” 她深吸了一口氣,閉着眼睛,咕咚咕咚的就把一碗藥都喝下去了,苦的眼淚一直流,可心裏卻樂開了花。 姬鍾離的心機和手段當世無雙,他如果願意教自己,那麼自己應該能救下侯府。 姜嬰寧太開心了,這一箭捱得值,她喝完了藥,便見姬鍾離遞過來一塊桂花糖,她立刻甜甜的說道,“謝謝師父。” 絕命毒師 姜嬰寧的傷好的奇快,沒幾天的功夫,就喊着要搬回秋水軒。 老夫人特意喊了張太醫來看,張太醫其實也是走形式,畢竟姬鍾離都同意了,他還能說什麼? 他替小姑娘檢查看了看傷口,不禁驚歎道,“皇后娘娘送來的藥就是好,小姐肩膀的傷好的差不多了。” 姜嬰寧看着姬鍾離偷笑,她知道自己用的藥都是姬鍾離調製,皇后娘娘送來的藥則一直放在那沒用過。 老夫人聽了終於喜笑顏開,又給秋水軒送了不少好東西,纔將姜嬰寧送了回去。 “小姐和少爺回來了。”秋水軒的丫頭和小廝見狀都開心壞了,好幾天不見主子,他們很是擔心。 姬鍾離牽着姜嬰寧進了院子,便見衆人都站成了一排,很隆重的迎接他們呢。 “嬰寧小姐,你的傷好了?”春桃畢竟跟主子們親近,主動走上前去,一臉的關心。 姜嬰寧點了點頭,“好的差不多了,不用擔心。” 她看了看,又好奇的問道,“不言呢?他怎麼不在?我還得謝謝他呢,那天多虧了他。” 春桃臉色尷尬的變了變,下意識看向姬鍾離。 姜嬰寧覺得不對勁,也抬頭看向姬鍾離,“離哥哥,不言呢?他去哪裏了?” 春桃立刻回答道,“嬰寧小姐,不言身體不太舒服,在屋裏躺着呢。” “離哥哥罰他了?”姜嬰寧繼續看着姬鍾離。 姬鍾離沒有回答姜嬰寧,鬆開她的小手,率先進了屋。 姜嬰寧不依不饒,不言都臥牀了顯然罰得不行,她覺得不應該,追着姬鍾離道,“離哥哥,那天的事兒不怪不言,你不該罰他。” 春桃在後面一把扯住姜嬰寧,壓低聲音道,“嬰寧小姐,我們主子也是心疼你,再說不言確實辦事不利,你就別管了。” “受傷的事兒,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是不言的責任。”姜嬰寧一想到是因爲自己讓不言捱了罰,心中更加愧疚。 她甩開春桃,倒騰着小短腿進了屋,見姬鍾離在書房又擺弄木鳥了,頓時跑過去,“離哥哥,你真的不該罰不言。” 姬鍾離耐性全無,放下書道,“確實,應該罰你,可你是侯府嫡小姐,我能怎麼辦呢?又或者將責任推給侯爺?二夫人?” 姜嬰寧站着不說話。 姬鍾離繼續道,“還有事兒嗎?” “師父,嬰寧知道了,嬰寧以後做事一定會想好後果,我去給不言道歉。”姜嬰寧說着便轉身跑開了。 她明白了姬鍾離的意思,但是那天的事兒,她不後悔,只是苦了不言。 姜嬰寧來到不言的房間,迎面一股子刺鼻的藥味兒,屋裏煙霧繚繞。 她趕緊捏緊了小鼻子,“怎麼回事兒?不言,你被關禁閉煉丹呀?” 春桃跟在旁邊,噗嗤一聲笑了,“是主子罰不言給不語試藥。” 姜嬰寧這才發現煙霧的正中間還蹲着一個木雕像,這個叫不語的小廝平時很少見到,看起來沉默寡言,竟然是個小神醫嗎? 她剛張嘴露出小白牙,不語逃似的跑掉了。 姜嬰寧……我剛纔看起來像是要喫人嗎? “嬰寧小姐,不語有些認生,你別見怪。”春桃忙解釋道,心裏翻了個大白眼,這幾天不語把不言毒的就要上西天了,主子當真沒挑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