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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有意思了,在京都,能讓定安侯嫡小姐都害怕的存在,他還真好奇到底是什麼人。 姜嬰寧目不斜視,彷彿沒看見柳綿綿一般,“我祖母就要過生辰了,我想給她繡一副祝壽圖,聽說你們這裏的繡布和器物都是最好的,但是我不太懂,所以老闆能推薦一下嘛?” “當然可以了。”陸明顯然更喜歡眼前這個懂禮貌的小姑娘,對其身份更加好奇。 聽到對方也說祖母過壽辰,他下意識看向了不遠處。 柳綿綿立刻低着頭,渾身不自在的說道,“既然明月公子有其他客人,那我便先走了。” 說着,她便帶着珍珠一起往外走去,結果卻被潘巧喜一個箭步上前攔住了。 她居高臨下的看着眼前的弱雞,有些不滿的責備道,“柳綿綿,你怎麼回事兒?看見侯府嫡小姐還不主動問好?這些年,你喫侯府的穿侯府的,還藉着侯府的名義在外作威作福,你怎麼好意思?” “什麼?你不是侯府嫡小姐?”一邊的夥計頓時驚得喊了出來。 “那當然了。”潘巧喜冷笑了一聲,指着姜嬰寧介紹道,“這位纔是咱們定安侯府的嫡小姐,姜嬰寧,是不是要柳綿綿?” 一個柳字,她特意拉長了音,鬧得柳綿綿無地自容。 “好了,巧喜姐姐,綿綿表姐也是覺得自己身份太過卑微,纔會藉着我的名號出來,咱們別跟她計較了,還是給祖母準備壽禮最重要。” 姜嬰寧從頭到尾都沒理會柳綿綿,顯然完全沒把對方放在眼裏。 她頗有禮貌的衝陸明道,“這位先生,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就是明月公子吧?” 陸明對眼前的小姑娘更是刮目相看,立刻緩緩施禮道,“陸明見過嫡小姐,我正是明月公子。” 姜嬰寧有些期待的問道,“聽聞明月公子經常進宮教授繡圖,不知道可否教一下嬰寧?” 她粉嫩的小臉上流露出爲難的神情,“嬰寧實在是想送一副上等的繡圖給祖母,可是繡工又有些難以拿出手,所以……明月公子可以教我嗎?” 陸明對姜嬰寧很有好感,想了一下便答應下來,“當然可以,正好近來陸明沒什麼事兒,可以入府教小姐繡工。” “謝謝明月公子。”姜嬰寧開心極了,注意到柳綿綿還沒離開,她有些不悅的看了過去。 柳綿綿立刻低下頭,聲音柔弱的好像被欺負了似的,“嬰寧妹妹,你和巧喜慢慢挑選,我還有事兒先回去了。” 說着,便帶着珍珠離開了。 遠離了繡莊,珍珠便憤恨的罵起來,“真是倒黴,怎麼就遇見姜嬰寧和潘巧喜那個小賤人了?晦氣!” 她心裏想的是柳綿綿以後再也不能假裝自己是侯府嫡小姐了,而她自己也沒辦法像剛剛那麼威風了。 柳綿綿沒理會她的話,轉而問道,“剛纔姜嬰寧說要跟這個陸明學刺繡?給老夫人做壽禮?” “對呀。”珍珠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個陸明據說繡的奇好,宮裏的貴妃都點名要他的繡品,姜嬰寧能跟他學,真是讓人羨慕。” 她忽然嘆了口氣說道,“小姐,要是這個陸明也願意教你的話就好了,你肯定學的比姜嬰寧好,不過……” 顯然發生了剛剛的事兒,陸明肯定不願意教柳綿綿。 然而,柳綿綿卻一臉無所謂,“沒關係,我的繡圖,肯定比她的好。” 他回來了 接下來的日子,定安侯府熱鬧非凡,所有人都忙碌起來,早早開始籌備老夫人的壽宴。 陸明每日按時來侯府教姜嬰寧刺繡,據說姜嬰寧學的非常認真,畢竟秋水軒的消息從來打探不到,真實情況怎麼樣衆人也不知道。 柳綿綿那邊每日去錦華堂閒坐,陪着柳如煙聊天,看起來非常悠閒。 這一天,柳如煙終於看不下去了,便有些納悶的問道,“綿綿,你可知道近日明月繡莊的明月公子經常出入秋水軒?” 柳綿綿點了點頭,“這事兒府裏沒人不知道吧,而且我還知道他是來教姜嬰寧繡祝壽圖。” “四年不見,這小混蛋越發有心機了,現在搞得府裏上下都誇她一片孝心,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割肉給老夫人了呢。” 柳如煙現在一想到姜嬰寧就一肚子火,因此言辭間特別刻薄。 她見柳綿綿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頓時着急的問道,“綿綿,你不是也準備了祝壽圖?現在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就快好了。”柳綿綿依舊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柳如煙更着急了,“綿綿,這次壽宴的事兒決不能掉以輕心,明月公子的繡工堪稱一絕,特別是蘇繡,姜嬰寧跟他學習繡出來的東西恐怕不會太差。” 她又問道,“對了,你這次的祝壽圖用的什麼繡法?我覺得最好避開蘇繡。” “哎呀!”柳綿綿終於聽的不耐煩了,有些得意的說道,“姜嬰寧這個徒弟繡的再好,能有師父好嗎?” 柳如煙楞了一下,很快才一臉驚訝道,“你找了明月公子做繡圖?” 柳綿綿點了點頭。 “什麼意思?”柳如煙顯然還沒明白,“你不親自繡了?這樣雖然能比過姜嬰寧,但是不夠有誠意,會不會……” “哎呀……”柳綿綿有些無語,上前親暱的挽住了柳如煙的胳膊,“姨母,這繡圖是不是我繡的別人會知道嗎?” 柳如煙恍然大悟,緊接着便喜極而泣,“好綿綿,我的好綿綿,你這個辦法真是好,姜嬰寧那小混蛋再怎麼努力,到時候也是被比下去的份。” 她越想越興奮,“到時候,不過是讓整個侯府的人覺得她太過蠢笨罷了,真是太好了。” “可不是。”柳綿綿也跟着高興起來,“所以呀,我只要日日來這裏陪您喝茶聊天,到時候就能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母女倆瞬間都高興壞了,打這種輕而易舉的勝仗,真的太讓人興奮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壽宴的前一天,姜嬰寧早早的去侯府門口等人。 百靈和瓔珞同樣喜上眉梢,一起伸着脖子往大街盡頭看去。 很快,一人一馬忽然衝了出來,百靈立刻尖叫起來,“來了,來了,小姐,人來了。” 姜嬰寧何曾沒看見,她揮舞着手裏的帕子,高興的跳起來,“這裏,這裏。” 那人騎的馬速度很快,然而顯然他心裏更急,馬還沒到侯府門前停下來,那人便一下子從馬上躍了下來。 姜嬰寧見狀立刻嚇得驚呼,“小心!” 可她話音一落,整個人就被抱起了起來,原地轉了好幾圈。 姜嬰寧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顏,紅着眼睛小聲埋怨道,“大哥,你都十八歲了,怎麼這般不穩重?剛剛那樣從馬上直接跳下來,很危險呀。” 原來是侯府嫡長子姜瑞卿回來了,三年前,他便去鎮守邊關,臨走前見了姜嬰寧一面,如今老夫人要過壽,他才趕了回來。 只不過,他能回來的事兒,只給了姜嬰寧一個人傳書信,府中其他人還不知道呢。 “怕什麼?”如今的姜瑞卿已經十八歲,身材又高大了很多,而且常年在邊關守着,皮膚黑了一些,整個人都粗獷了很多,有點當年定安侯的意思了。 他滿不在乎的說道,“這三年,我在邊關可不是白待的,這點事兒小意思。” 他說着將姜嬰寧放下來,伸手用力揉了揉姜嬰寧的頭髮,這似乎成了侯府男人的慣用動作。 “小姑娘,三年不見,你長高了不少。” “那當然了。”姜嬰寧穿着嫩黃色的裙子,原地轉了一圈,“我還漂亮了很多,是吧?” 姜瑞卿笑了笑沒說話,但是看着姜嬰寧的目光卻不由得深邃了幾分。 他很快轉過頭,拉起姜嬰寧的手,“走,去壽安堂,給祖母請安,對了,你差人告訴母親了嗎?” 姜嬰寧搖了搖頭,接着才叫身後的百靈,立刻去錦華堂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