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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下葬的時候,你再下轎。一直往左手邊走走,到林子前面,找個地方躲起來,現在黑燈瞎火的,誰也看不見你” 黃瑩瑩今天真的是撿回了一條命,司呼說什麼她就應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足以容納一具棺木的坑,終於挖出來了。 衆人鬆了口氣,先是將棺材放了進去,然後嘆了口氣,有人喊道:“新娘下轎吧。“” 長水山下的習慣,這種喜事,是不由本村人來辦的,鄉里鄉親,低頭不見抬頭見,不忍心。 當然外村人,只要有點人性的也不忍心,但是沒有辦法,總要比鄰居好一點。 黃瑩瑩將紅蓋頭給了司呼,司呼蓋上。 他的個子也是小巧型的,乍一看跟黃瑩瑩差別也不是很大。 而且雨大的眼睛都睜不開,誰能想到新娘被調包了。 外面暴雨傾盆,一點光線都沒有,就連乍一看的機會也沒給他們。 牛志義非常自覺主動的過來了,他伸手掀開轎子的門,低聲道:“新娘子下來吧。” 然後司呼將自己的手交給了牛志義,牛志義一握住新娘子的手,他就放心了,果然不是黃瑩瑩,黃瑩瑩的手可比這嫩多了。 他忍住自己的激動,將司呼扶下了轎子,一步一步的走向墳墓。 衆人心裏都是很不忍,但是這事情誰也沒有辦法,大家看着新娘子慢慢的走進棺材,躺了下來。 新娘子頭上蓋着紅蓋頭,看不見臉,現在又黑的,只能模模糊糊看見一點點周圍的景象,就更沒有什麼好懷疑的了。 衆人都被淋的受不了了,有人喊了一聲,不要誤了吉時趕緊封棺吧。 其他人紛紛應着,很快棺材蓋就被蓋上了,上面開始填土。 來的這些人都是熟手,做慣了這事情的。不多時,一座新墳就出現在了山坡上,早已經準備好的墓碑,被插在了墳墓上。 山裏人沒有那麼多講究。只要選中一個沒人佔的地方,向陽平坦,然後做一口棺材,再找一塊墓碑。有錢的用石板,,沒錢的人家木板也可以,寫上死者的姓名等等,喪事就算是結束。 當然木板是不長久的,經過一段時間的風吹日曬雨淋就會腐爛,上面的字也會褪色。 但這都無所謂了,如果後代有能力,自然會每年修葺祖先墳塋,如果後代沒有能力,活着的都自顧不暇,也沒有心思去管死去的人了。 隨着墓碑立好,衆人都鬆了口氣,趕緊回家。 這麼大的雨,回去的路還有的走呢。 於是大家抬着轎子,拎着工具,急匆匆的走了,他們也沒有注意到,回去的人比來的人要少了一個。 牛志義沒有走,他悄悄的躲進了林子裏,一直到衆人都走完了,才趕緊走了出來。 雨還在下,雨水模糊了視線,牛志義在臉上抹了抹,低聲喊道:“瑩瑩你躲在哪兒,出來吧,他們都走了。” 黃瑩瑩一直捏着鼻子,捂着嘴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的,躲在一個小樹叢後面,直到此時才站了起來,跺了跺已經麻了的腿。 其實她太謹慎了,在這麼大的雨中,一點小小的聲音根本就聽不見。 夏樾衆人也走了出來,趕緊開始挖土,可別把司呼真的悶死在裏面了。 好在這土是剛蓋上的,還是很蓬鬆,很快就挖出了棺材。 司呼從裏面鑽了出來,他倒是沒事,看來這種事情就算沒幹過,對他也是尋常。 經歷了生死大劫的小情侶顧不上人旁人的眼光,緊緊的抱在一起,黃瑩瑩泣不成聲。 牛志義好好的安慰了她幾句。 在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之前,黃瑩瑩也不能回家。 甚至他們之前就說過最壞的情況,這件事情查了個水落石出之後,黃瑩瑩也不能回家,最多隻能悄悄的告訴家裏人,還必須讓家裏人保持這祕密。 她可是從祭祀的現場偷跑的。一旦被別人知道了,如果村裏以後有什麼不順心的事,難免就會有人將責任推在她身上。 雖然她確實很無辜,但是現實就是這樣,就算是夏樾也無能爲力。 棺材打開,雨水便噼裏啪啦地落了進去,葉彩唐湊在棺材邊。 然後鬱悶了,法醫驗屍,最基本的要能看得見,可是現在這種天氣,根本看不見。她的視力,只能模模糊糊看見棺材裏有一個人形躺着。 “唉。”葉彩唐嘆了一口氣。 科學不發達呀,不發達,要是在她的年代,好歹還能用手電筒照一下,現在只有火摺子還有火把,碰上水全瞎。 衆人也發現了這一點,也十分無奈,沒有人能幫得上忙。 幸虧這墳地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有人來的,這麼大的雨天,村裏更不會有人出門,他們只好在原地等。 好在知道會下雨,他們出來的時候都帶了斗笠,穿了蓑衣,但其實這樣,葉彩唐也覺得自己一身溼透了,這又沉又重的斗笠和蓑衣,不過是一個心理安慰罷了 就這樣又等了半個多時辰,雨終於停了。 兇手身份推測 司呼拿出了之前就埋在這裏的,用油紙包包起來的,做好的火把。 這一點他是真的有先見之明,要不然的話,即便是雨停了,周邊所有能着火的東西都是溼的,也派不上用場還是抓瞎。 火把點亮了,葉彩唐覺得自己的眼睛終於好使了,她使勁眨了眨眼,又恢復了光明。 司呼和牛志義一人拿了一隻火把走到了棺材邊,黃瑩瑩膽子小不敢看,站的有些遠。 葉彩唐也走了過去,這是她第一次在一個案件裏這麼晚纔看見受害者的屍體。 受害者的臉上果然有一抹詭異的微笑,似笑非笑,好像很安詳,像是想到了什麼幸福美好的事情,然後表情就定格在那一瞬間。 死者已經被家人換了一身乾淨整潔的衣服,穿的不是受害時割的破破爛爛的那一件,葉彩唐和夏樾一起動手直接給扒了。 傷口露了出來。 果然和見過案發現場的人描述的差不多,死者的脖子上一刀割喉。然後兩邊的胳膊,胸腹大腿一共被割了十三刀,每一刀都深可見骨。 這是多大的仇恨呢? 葉彩唐道:“之前我們覺得兇手每一次作案的時候將受害者的血放幹,可能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一些儀式或者是祭祀,但是從這具屍體上來看,我覺得不是。” 夏樾忙道:“怎麼說?” 牛志義也很奇怪,他有些不能理解:“這屍體上的血都放成這樣了,都快成乾屍了。難道不是兇手故意的嗎?” “嗯,不太像。”葉彩唐說:“血確實流了很多,但這是因爲傷口深的原因。傷口太深太多,導致了大量的出血。還有就是我懷疑兇手給死者下的藥,是有一些……” 葉彩唐想了半天該怎麼形容,最後決定:“簡單的說,這種藥可以讓死者的精神放鬆產生幻覺,也可以讓死者的身體放鬆,就是說它可以影響血液的凝固。” 衆人似懂非懂,覺得就這樣吧,你說了算,你是仵作你是專業的。 “啊。”葉彩唐說:“我之所以這麼說是有原因的,你們看兇手的這十三刀很深很長,但是他們沒有一刀是劃在血管上的。” 葉彩唐臨時又給解釋了一下。 “我們身體裏存儲血液,把血液帶着到處跑的那個就叫血管。如果你想給一個人放血,你不要在他的肉上劃,那樣血很快就會凝固,你劃開他的血管,血就會噴出來。” 在黑漆漆的,有無數屍體的墳地說這種話,真是太可怕了。 幸虧黃瑩瑩已經一早捂住了耳朵,要不然的話她覺得自己可能會直接嚇死。 “嗯。”葉彩唐說,兇手對藥物是有了解的,我看他下刀的手法十分嫺熟,如果他只是想要更快的放血,那麼這些下刀的位置就應該是在血管上,而不是這樣很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