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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承認就不承認吧,她也沒有證據。 “你先說。”夏樾道:“問一句,說一句。說完了他再說,如果你們兩個說的不一樣……” 夏樾笑了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非常十分特別的兇殘。 全老爺子和林澱都抖了抖。 夏樾在他們面前一直保持的形象都挺溫和的,突然這麼兇殘有點不適應。 松凌翠看着另一個被帶走,臉色十分難看。 葉彩唐又加了一句:“把山上的那個墳也鏟了,把裏面的東西挖出來,天天放在太陽底下暴曬。” 松凌翠的臉色更難看了,就跟不新鮮的豬肝似的。 衆人都十分無語。 如果說夏樾兇狠,葉彩唐就是缺德了。 缺德就缺德唄,葉彩唐無所謂,萬一松凌翠寧死不屈呢?這不是威脅的東西越多越好嗎? 松凌翠本來是一臉驚恐的,但是自從葉彩唐說完要曝屍荒野的話之後,就惡狠狠的盯着她。 可惜這一招對葉彩唐沒用。 葉彩唐也瞪回去,眼睛還比她大。 松凌翠十分鬱悶,半晌,她憋出來一句:“你們會遭報應的。” “真奇怪。”夏樾道:“你們在長水山殺人,不遭報應。我們不過挖了個墳,就會遭報應嗎?” 夏樾這問話是有一定方法的,主打的是一個出其不意。 他沒有問人是不是你殺的,而是先詐一詐。 若不是松凌翠殺的,她自然會否認。如果是,會以爲自己已經暴露了,被抓來,就是因爲已經暴露了。 紅眼 果然,夏樾的話一出,松凌翠的表情立刻變得非常難看,她瞪着夏樾:“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這話的意思那就是認了。 夏樾和葉彩唐他們倒是還好,畢竟破案對他們來說是一件駕輕就熟的事情,兇手見了無數個,再兇殘的案子也見過。 松凌翠他們做的這件事情,雖然現在還不知道爲什麼,但也並沒有特別離譜的樣子。 可是全老爺子他們就不一樣了。 全老爺子聽到松凌翠承認人是他們殺的,整個人呆滯了一下,然後就撲了過來,司呼眼明手快,連忙將人攔腰抱住。 雖然村子裏的每一個人,對山神的祭品都是又敬畏又害怕,但是如果這件事情沒有真的落在自己身上,感覺是不一樣的。恨也是不一樣的。 全老爺子就是那個,事情真正落在自己身上的人。 全老爺子的獨生兒子全衡,就是被這樣殺死的。 他沒有做過惡,尚未來得及娶妻生子,就這樣莫名死在家裏。 全老爺子永遠也忘不了他看見自己兒子屍體的那一天,那一天對他來說,全世界都崩塌了。 這種感覺其他人無法感同身受,就連牛志義也沒有辦法,畢竟牛志義認識的受害者只是一個兒時的鄰居,不是自己的親人,感情上要差一截。 “我殺了她,我要殺了她。”全老爺子拼命掙扎要往前衝,好在他年紀大了,力氣有限,劉沙也過來幫着司呼一起攔,一時之間他掙脫不了。 “老爺子,你冷靜一點。”劉沙按住全老爺子的肩膀:“讓我們把事情問清楚,爲什麼他們要殺人,問清楚之後,我們一定會將他們繩之以法,給你一個交代。” 夏樾也握住了全老爺子的手。 “全老爺子,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其實我不是什麼聽見朋友被害的消息纔過來的,我是京城的官員,此次前來就是爲了查長水山下的命案,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你,給所有的受害者一個交代。” 全老爺子終於慢慢的冷靜下來。 他抹了抹眼淚:“兒子,爹沒白活這麼久。我終於找到了兇手,爹一定要爲你報仇,讓你死也死的明白。” 看着全老爺子的痛苦,松凌翠不但沒有內疚的表情,而且還挺高興。 仔細的看也不是高興,而是一種嘲諷的冷淡。 葉彩唐拍了拍松凌翠:“笑什麼呢?有什麼高興的說出來聽聽,讓大家一起高興高興。” 松凌翠笑道:“我笑這個天下啊,還是有公理的。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全老爺子本來已經冷靜了一些,一聽松凌翠這話,又激動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說我兒子死了是報應,他做什麼了?他這輩子雖然沒有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好事,可是老實本分,也從來沒有傷害過別人,你憑什麼說他是報應?” 松凌翠看着全老爺子毫不示弱。 “不只是你兒子,長水山下的每一個人,都該死。” 一句話,讓幾個本地人如墜冰窖? 松凌翠本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村姑,可是這一刻卻讓人覺得像是地獄裏來的羅剎,她身上溢出濃濃的煞氣。 忽然牛志義叫了一聲:“看她的眼睛。” 衆人都看見了,松凌翠的眼睛,竟然慢慢的變紅了。 大家的眼睛都是黑色的,有的深一些,有的淺一些,但大抵沒有脫離黑色褐色的範圍。 如果有時候沒有休息好,也許會有紅色的血絲,但那也有限。 可是松林翠的眼睛,從原本的黑色慢慢的變成了血紅色。 衆人都嚇了一跳,夏樾甚至把站的最近的葉彩唐往後拽了拽。 好在松凌翠是被綁着的,輕易動不得。 她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盯着全老爺子,然後從全老爺子臉上一到牛志義臉上,就從牛志義的臉上移到林澱的臉上,三個被他看過的人,只覺得心中寒氣頓生,好像下一刻她就要掙脫束縛,撲過來活生生把他們咬死一樣 終於,牛志義哆哆嗦嗦說出了兩個字:“妖怪。” 是不是有妖怪葉彩唐不知道,但是松凌翠的這個變化確實不符合常理。 哪兒有人的眼睛能紅成這樣的,就算是外國人也沒有那麼紅的。 葉彩唐蹲在松凌翠面前五步的地方,兩手託着下巴,看着她的眼睛。發出求知的疑問:“你的眼睛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紅?是中了什麼毒或者喫了什麼藥嗎?” 葉彩唐是所有人中亂七八糟知識最淵博的,也是所有人中求知慾最強的,而且還是最淡定的。 至少現在大家都在心裏打鼓,懷疑松凌翠是不是妖怪,但葉彩唐絕對沒有這種想法。 這世上哪來這麼多妖怪?如果松凌翠是妖怪,又要報仇,那早把長水山的人都殺光了,哪裏用得着這麼費勁兒。 松凌翠見葉彩唐不怕她,也挺奇怪的。 想着自己反正要死了,便問道:“你不怕我嗎?” 這話說的葉彩唐笑道:“現在我是刀俎,你是魚肉,我爲什麼要怕你?看看被捆的是誰好嗎?害怕也輪不着我害怕。” 葉彩唐這話說的太直接了,讓松凌翠都笑了起來。 松凌翠看着夏樾:“聽說你是京城來的大官?” 算吧,雖然三品在京城不算什麼大官,但是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絕大多數人一輩子可能也見不到一個朝廷官員,夏樾的身份算是大官了。 於是夏樾點了點頭:“不錯,你有什麼想說的?” 松凌翠道:“既然你是朝廷來的大官,想必你是懂道理的。知道什麼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殺人償命,父債子還。” 還行吧。 夏樾也不好跟松凌翠說,這世上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能講究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的。 “你說吧。”夏樾道:“你若是有什麼冤情,儘管跟我說。” 但無論是什麼冤情,也不是你殺人的理由。 “好。”松凌翠道:“我就信你一回。夏大人,你姓夏對吧?夏大人,你聽一聽,你告訴我。長水山的人該不該死?” 松凌翠竟然不是長水山的人? 她說:“我不姓松,我姓金,黃金的金。” 果然,這就是全老爺子小時候在山上看見的墓。 復仇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