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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婚嫁的時候,也一定會格外的小心,選擇同族婚嫁,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保存自己的祕密。 全老爺子立刻點頭:“認識。” 夏樾道:“去看看。” 全老爺子立刻帶路,也不管半夜看不見,牛志義扶着他,深一腳淺一腳的趕到了最近的一家。 “這是松凌翠家,但是我也不知她家有一個人。” 衆人站在這平平無奇的一戶人家門口,只見院門是虛掩着的。 “小心點。”夏樾說了一聲,往裏走,讓不會武功的跟在後面。 進了院子,什麼都沒有發生。 屋子裏黑洞洞的,劉沙走過去,卻看見房間的門也是虛掩着的。 在門口略站了一下,夏樾說:“裏面沒有人。” 葉彩唐是感覺不出來的,但是她知道對會武功的人來說,有些事情很扯淡。比如夏樾的聽力特別的好,站在屋子外面,她能聽見屋子裏面的人的呼吸。 除非對方比他更厲害,內力身後,或者有辦法一直不呼吸。要不然的話,他就可以聽見對方的呼吸,而且還可以從呼吸判斷對方是一個什麼狀態,有幾個人。 主打的就是一個會武功的人都不正常。 夏樾這麼一說,劉沙就打着火摺子推門進去了。 房間裏沒有人,也沒有機關,就是一個普通的房子。 但是這裏絕對不止住了松凌翠一個人,牛志義將隔壁鄰居喊醒問了一下,都說松家還有父母和一個哥哥,就是說,還有三個人。 屋子裏也有住過着人的痕跡,但是現在,一個人都沒有了。 而且他們走的很匆忙,甚至連被子裏都還是暖和的。 劉沙道:“剛走不久。他們一定是得到了某個消息才走的,這個消息,很可能是松凌翠兩人的自殺,他們之間,也許有什麼特殊的聯繫方式。” 但是沒辦法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葉彩唐卻點了他們家的油燈,在廚房裏一個勁兒的翻。 司呼不由的道:“小葉翻什麼呢?” 葉彩唐停下翻找的手:“我想知道,他們是怎麼藏住自己的紅眼睛的。” 這個年代也沒有可以換眼色的隱形眼鏡鏡片,剛纔聽也檢查了自殺的兩人。 兩人剛被抓的時候,眼睛是黑的,但是在臨死之前,眼睛都變成了黑色。 那個時候,他們的手上被綁着的,也沒有辦法接觸到眼睛。 那眼睛爲什麼會從黑變紅,只能是藥物作用。 在他們決定一死的時候,就不在意是否暴露了。 自己把自己毒死,那就太簡單了,毒可以藏在口腔中,可以藏在指甲裏,松凌翠的毒就是藏在指甲裏的,葉彩唐檢查屍體的時候發現,她的一個指甲掐破了自己的皮膚,毒就是那麼進入血液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她僞裝的黑色眸子,變回了原本的紅色。 葉彩唐說:“他們長期在長水山下生活,要變換自己的眸色,一定有簡單的方法,不能借助外力,只有內服藥物。” 喫,喫什麼? 司呼跟着葉彩唐在廚房裏一陣找,果然找出來一個陶罐子。 這個罐子就像是尋常人家醃鹹菜的罐子,打開來,只見裏面是一些綠油油的菜,就像是醃的鹹菜。 醃鹹菜是中華上下五千年的傳統,人人都醃。 沒錢的人家用鹹菜當菜下飯,有錢的人家也是一樣,早飯會喫,口味淡的時候,也會想要來幾口。不過是醃製的方法要更精細一些吧。 但是這個罐子,一個裝鹹菜的罐子,爲什麼不和其他的鹹菜放在一起呢? 葉彩唐拿了雙筷子,將罐子裏的菜夾了一些出來,放在桌子上,喊全老爺子和牛志義他們來看看。 “看看你們認識這個嗎,應該都是山裏常喫的野菜吧。” 幾個人圍成一團辨認。 這菜是好辨認的,沒有切碎,都是一整根一整根的,能清楚的看見葉子和杆子。 反正葉彩唐是不認識,覺得應該是本地的野菜。一樣東西醃製成了菜,那應該是要常喫的,總不至於千里迢迢的,從赤勐帶來。 幾人分辨了一下,林澱和牛志義都搖頭:“沒有喫過,家裏確實會醃鹹菜,但是從沒見過這種。” 牛志義甚至想要嘗一筷子,看看是什麼味道。是不是家裏喫的都是切碎了的。 但是司呼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少年人毛毛躁躁的,這不認識,也不知道是什麼的,就敢往嘴裏送,也不怕中毒。 不死不休 全老爺子年輕身體好的時候,倒是採過一陣子草藥去賣錢,雖然沒大夫的能耐,也認識一些。 他看來看去,不是很確定的說:“我在山裏,好像是見過這種草,不是什麼菜,像是一種毒草。” 把毒草醃製了當鹹菜喫,這就有意思了。 雖然旁人不認識這是不是毒草,但想要確定這一點,再容易不過了。 夏樾當下讓他們去隔壁買只雞過來。 村裏人去外面買肉很困難,就算是養一頭豬也不太捨得喫,要麼就逢年過節殺了,大家分一分。因此喫的最多的,就是雞鴨鵝,還有山上的野味,魚之類的。 夏樾隨手就給了十隻雞的錢,鄰居當然很高興,恨不得做熟了給端過來。 但是劉沙謝絕了,他們要的是一隻活的雞。 可憐的雞。 葉彩唐夾了兩筷子野菜,丟在地上。 雞不擇食。 立刻就上前去啄了起來。 衆人屏息靜氣的看着。 果然,過不了一小會兒,雞就抽搐着倒下了。 牛志義只覺得一陣後怕,這醃菜是真的有毒啊。 夏樾立刻吩咐劉沙去另一家看看,是否有用一種藥草。 那一家全老爺子也認識,立刻就帶着劉沙去了。 兩人是一個村子的,住的也不遠,沒多久劉沙和全老爺子就回來了。 果然,那邊的情況和這邊一樣,也是人去樓空,走的非常急。而且在他們家的廚房裏,也找到了一罐子一模一樣的鹹菜。 看樣子,這個鹹菜罐子是標配,爲什麼要喫有毒的藥又不會被毒死呢,總不是爲了懷念故土吧。 夏樾說:“很有可能,這種草藥對他們來說不是毒藥,或者即便是毒藥,也非喫不可。” 他們需要的,最大的用處,就是在外面遮蓋自己紅色的眸子。 他們有特殊的方法,喫這種藥,可以讓眸子變成黑色。一直到服毒自殺,更劇烈的毒破壞了體內的平衡,紅色的眸子又顯了出來。 牛志義不由的喃喃道:“太可怕了,咱們這幾個村子裏,一共有多少赤勐的人啊,他們要是突然都翻臉,咱們一點防備都沒有的,豈不是能把村子裏的人殺的七七八八?” 這就是大家現在都擔心的事情,只是沒有人明白的說出來罷了。 更可怕是,敵人就隱藏在村民之間,可是村民們不但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有敵人。 突然,葉彩唐道:“我知道了。” 衆人一起看他。 “你們等一下。”葉彩唐說着,跑向了隔壁。 隔壁就是剛纔提供了一隻倒黴雞的人家,收了十倍的錢,現在睡不着覺。雖然不敢直接過來,但是也偷偷摸摸的注意着。 萬一有什麼能幫忙的呢,說不定還能賺點錢。 葉彩唐道:“你們村子裏的人生孩子,是不是都是請穩婆去家裏接生的?” 鄰居都點頭。 葉彩唐道:“那松家呢?” 鄰居想了想,還真是,他們家好像沒請穩婆,也沒人知道孩子是什麼時候生下來的。 大家看着她母親肚子大了起來,說要生了要生了,然後就生下來了。 葉彩唐道:“那他們家孩子生下來後,是不是閉門不出,很少讓人進去串門。比如看孩子,看產婦什麼的?” “還真是。”鄰居說:“不過也能理解,那會兒天冷,說是怕凍着。”